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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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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爽的粉絲後援團派了代表千里迢迢趕來,貴重的禮物不讓送,就索性弄了探班一條龍:吃得喝得再加上精緻小禮盒裝的伴手禮,費錢是肯定要費一些的,倒也不過分,但這筆錢花得劇組上下都讚嘆不已,會來事兒的粉絲怎麼也比拖後腿的腦殘粉強。

在場的秦殊和謝鯉偶像歌手出身自然是受過這份「苦」的,再看向趙清爽團隊當天傍晚的發的微博動態,合照之中儘管有不同出身不同咖位不同熱度的男女演員和導演製作人,整篇感謝小作文和配圖卻圓滿地照顧到了所有人,也不是「雨露均沾」、還就真是:妥帖。做事說話叫人挑不出錯還不得世故。

下面評論更是和氣融融的一團,從前《踏風碎雪錄》官博地下偶爾都能撕起來這會兒也安安分分給人家小姑娘送上生日祝福。

這麼一看,趙大小姐這些年雖然沒像其他小小花一樣運作人氣吸引流量,卻也妥善地約束著粉絲髮言,從更加隱形的角度來控制粉絲質量。

就憑趙清爽單獨提了謝鯉且特地感謝了他的配合,卻沒引起雙方逆反和厭惡情緒,可見她以往積累的路人緣發揮了多大的作用。

趙清爽粉絲覺得自家妹妹開朗活潑真誠交友,沒有因為對方是異性而關心則亂;謝鯉粉絲在經歷過前天團四位前隊友之後,投桃報李大大方方地接納了趙清爽。

原因很簡單,只要是真的對謝鯉好的人,他們就會釋放善意報以好感。

同樣是同事關係,有的人用完就散,有的人卻在用心經營這份關係:做朋友也好,做姐弟也好,最起碼真不真誠大家是看在眼裡的。

劇組在甘肅這邊的影視區拍了一周的時候,徐嘯帶著張師轅來探班:他們原本在青海錄節目,回上海的時候「順路」過來看一眼。

嚴瞿對這份說辭只是冷巴巴的嗤笑一聲:「青海繞路甘肅再回上海,這叫順路?那我順路給去尼泊爾看一圈?」

徐嘯他們《行走的夢想家》上上站就是在尼泊爾錄製的。

但不管怎麼說,徐嘯和張師轅還是來了

自然不可能是空手來的,帶著一卡車的物資,就為了這個,嚴瞿看他倆順眼多了。

甘肅這邊的影視城不比橫店,橫店周圍已經形成相當成熟的生活圈商業圈,而這兒往外輻射十幾里外就是戈壁灘,景色是荒涼破敗風不說,經常就是三四個片區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孤零零杵著,設施條相對而言也較為艱難,想要格外喝點吃點吃什麼都得靠劇組後勤採購,碰到風沙或者更加惡劣的天氣,可能一天之中只能上工三四個小時。

總而言之一句話:拍攝進度比較慢。

探班表兄弟二人落地之後,張師轅去找了秦殊,而徐嘯當晚跟著劇組後勤物資車翻了兩座山,去了臨時搭建的拍攝場地看望趕戲的謝鯉一行人。

這邊有饒松雪、翩然和童缺三人關於禱月神教秘寶的一條支線劇情,劇情得連接上當初一行人從滄州城離開返回中原。

因為場地和下榻酒店有一定距離,時間比較趕的時候整個B組都得臨時睡在這邊,條件用「苦」來形容那都是輕的:荒郊野嶺在拍攝建築旁邊搭棚子,水電用起來麻煩就不說了,夜裡還得防著周圍的野生動物,能不苦?

可就算條件差成這樣,徐嘯時隔近兩月再次看到謝鯉,依然不覺得他變得憔悴疲憊。

相反,就像是寶劍需要淬鍊打磨才能堅韌內華,如今的謝鯉有了黃沙和枯木的襯托、反而更像是荒漠之中生出的一汪清泉,澄澈清冽之中自帶著一份別具一格的自得。

徐嘯來時,劇組剛剛結束一鏡拍攝,他只來得及看到謝鯉綁著威亞乾脆利落抱著趙清爽從全景搭建的客棧二樓破窗而出,不到三四秒的打鬥動靜,群演四散奔逃,方融扮演的童缺緊跟其後,三人順利逃脫,趙清爽讓謝鯉抱著上馬、童缺自己獨乘一匹,馬蹄隨著嘶鳴聲高高揚起,踏著客棧外的滾著風沙的丘地呼嘯而過。

威亞線由專業技術人員坐在提前設定好的滑軌上拉,這才能將這一鏡不好切割的鏡頭完整地進行下來,更多為難的還是演員,徐嘯沒看到之前ng的部分也知道這一幕不會太容易,導演喊「cuT」的時候,就連方融那樣的體格下馬的姿勢都有些艱難,更別提一直還抱著個姑娘的謝鯉。

這一幕過後,少說也得休息半個小時才能緩過勁兒來。

「徐嘯哥。」

除了打了聲招呼就進去休息的方融,趙清爽也跟著謝鯉過來問好,兩人雖然都都穿著戲服化著妝,但徐嘯看著就是莫名愣了一秒:他突然有些悟了為什麼秦殊非要等上戲的時候才跟著過來這邊……

習慣了謝鯉滿心信任地綴在自己身後當個小尾巴,百依百順的聽話乖巧,再由這份注視讓他人獨占,就算心裡並沒有幾分歡喜,多少還是不舒服的。

這種心態其實不太厚道。

就跟感情里有個對你一心一意付出的人,你卻對那人生不起興,雖然心安理得受著對方的付出,但就是無法接納他。等到對方遲鈍地轉身對的對象釋放自己的真誠,心裡偏偏還挺難受,並且微妙地產生一股占有欲。

此處應當有一個雖然相當不合適卻又恰如其分的總結:

我的備胎(舔狗),哪怕我不要,也不能是別人的,他就該一直只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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