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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吻危城值得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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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態在學校領導的處理下平息下來,受傷的女生轉了學,她的家長收到了一筆賠償金後沒再追究,賠償金是由學校出的。

這是溫何夕知道的,但他不知道的是這件事背後有林遠之的痕跡,那個女生不止轉了學,她們一家都搬離到了另一個城市。

至於賠償金究竟是誰出的也可想而知了,除了林遠之,誰會閒的替溫何夕掏錢。

當然,如果溫何夕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感激林遠之的話,林遠之就活該為他掏錢,誰讓在學校檔案里,溫何夕的監護人是林遠之。

幾天後,溫何夕接到了林遠之的電話。

「喂,林叔叔。」一開口他有點被自己嚇到了,那個夢太真實,真實到他沉淪於林遠之的寵溺無法自拔,忘記了現實中林遠之有多麼暴戾,一時得意忘形了。

好在林遠之似乎並沒有對他這個稱呼反感。

「你現在學會欺負小女生了?」林遠之調侃道。

溫何夕沒想到林遠之特意打來電話會是說這件事的,驚訝了好一會兒,反問道:「你不覺得是我被別人欺負了嗎?」

「誰能欺負你啊?」

「你。」

溫何夕說完沉默了,緊張地抿起嘴唇,他說這話林遠之會不會發飆啊?畢竟林遠之就是那種我欺負了你但你不能覺得我在欺負你的精神病。

他預想的可怕結果並沒有到來,電話那頭林遠之笑了,笑聲很輕,盪進人心窩裡:「對,就我能欺負你。」

溫何夕暗暗鬆了口氣,同時在心裡感嘆:上天如果把林遠之的暴戾抽去,那林遠之一定會是世界級男神,絕對的人見人花見花開,女人見了飛孩子,男人見了叫老公。

「你什麼時候回來?」溫何夕問。

「大概半個月後,怎麼?想我了?」

溫何夕恍惚了一下,他覺得自己現在好像在做夢,現實中的林遠之不會這麼溫柔,迷糊間,真心話脫口而出:「嗯,想你了。」

「我爭取早點回去。」林遠之說「不說了,掛了。」

電話掛斷,溫何夕盯著返回到主界面的手機屏幕,愣怔了許久,林遠之今天格外反常,以前他可不會先打聲招呼再掛電話,他從來都是想掛就掛,弄得人猝不及防。

林遠之這是犯病了?還是病好了?溫何夕納悶。

他把手機揣回兜里,又在兜里掏了掏,掏出兩塊錢零錢付給小商店的老闆娘,然後拿了二十個一毛錢一塊的水果硬糖塞兜里。

轉身出了小商店,小商店開在學校教學樓的一樓樓梯旁邊,一出來,他直接拐上樓回教室。

這時間正好大課間,其他同學都在外面操場做課間操,教學樓里沒幾個人,溫何夕從上學第一天開始就沒參與過課間操,一直躲在教室里不出去,就連體育課他都很少上。

上到四樓,他們班教室所在的樓層。

溫何夕剛邁入走廊,就看見陳照站在教室門口張望著,似乎在等人。打課間鈴的時候,溫何夕是親眼看見陳照跟著其他同學一起下去的,這會兒又回來了,估計是偷跑回來的,也不怕被班主任抓到,罰抄赤壁賦。

溫何夕一出現,陳照像是等到了要等的人,眼睛直盯著溫何夕,可溫何夕完全無視掉陳照,走過去,欲繞過陳照進教室。

陳照攔住他,擋在他面前:「我有話跟你說。」

「說。」溫何夕顯得很不耐煩。

「你能不能不做那種工作?」陳照控制不住自己,他鄙視溫何夕,卻又在夢裡一次又一次地夢到溫何夕,然後在第二天早上去洗內褲。

他戒不掉溫何夕,他一邊厭惡著溫何夕卻又一邊喜歡著他。

他沒有辦法了,他快被逼瘋了,以前他希望溫何夕美好又乾淨,現在他已經要求不了那麼多了,過去他改變不了,只要溫何夕以後乾乾淨淨的,不再做那種骯髒的工作,他就可以接受他。

溫何夕輕聲笑了笑,對陳照說:「我不做那種工作,你養我啊?」

「我養你。」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包養我嘍?」

陳照抿了抿嘴唇,似乎對包養這個詞很反感:「隨便你怎麼想。」

「那……我的金主大人,你能給我多少錢?」溫何夕說「我現在的金主每個月能給我兩百萬左右,你能嗎?如果你出的錢比他多,我就跟你。」

「我沒有那麼多錢。」陳照頓了頓,抬眸直視溫何夕「但是我愛你。」

溫何夕不屑地勾起嘴角:「不好意思,愛情拯救不了我,錢才可以。」

他推開陳照,走進教室,至於陳照那一臉受傷又痛苦的表情,他一眼沒看。

他本來就不喜歡陳照,他對陳照頂天算是友情,而那點友情還被陳照這些天敗壞沒了。陳照在他心裡早就和其他同學沒什麼區別了,這樣一個傷害過他的同學,他的話傷到他,他不止不愧疚反而還爽著呢。

溫何夕回到自己的座位,剝了顆糖吃,美滋滋的。

又解菸癮又解饞。

陽光落在他身上,溫暖又舒適,而教室另一邊,陳照站在陰影里失魂落魄,像丟了魂似的,黯然離去,腳步深一步淺一步。

直到大課間結束,他仍沒有回來。

那一天,他離開後沒再出現在溫何夕面前,第二天他就轉了學,沒過幾天,文書言也轉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