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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

有的人開始講悄悄話，有人好奇地問他們怎麼怎麼在一起的，畢竟高中的時候，嚴月是班上最耀眼的人，程暉陽雖然成績好，但是沉默又寡言，一直都很低調，大家的目光不會過多地關注他，所以大家實在很難想像這兩個人會在高中的時候就談戀愛。

嚴月對這種問題都拒不回答，程暉陽直接當沒聽到，只是側著身體儘可能地擋住那些落在女友身上的打量目光，嚴月吃飽後，去了躺洗手間，回來後坐在那裡聽大家插科打諢，回憶當年。

飯後的安排是去k歌，嚴月不想去，程暉陽知道後，和她一起找了個理由，然後說了祝大家玩得開心之後，又和6小唯告了別，就牽著嚴月的手帶她走了。

兩人互相依偎著往前方走去，身後人看著兩人的背影漸漸消失於城市的車水馬龍和燈火闌珊之中。

6楊目送著兩人走遠，想起剛才程暉陽和自己說的話。

他去洗手間的時候碰上了程暉陽，他對著鏡子整理衣服的時候，程暉陽過來洗手，狹路相逢，兩個男人之間的□□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你們高中的時候在一起的？」

他透過鏡子看向程暉陽，兩人的視線在鏡子中相遇，程暉陽不疾不徐地「嗯」了一聲。

「在我走之前還是之後？」

「這重要嗎？」

「我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走的話，會是什麼樣。」6楊沉思，似乎在思考他所設想的可能性，然而思及現狀，水龍頭嘩啦啦地放著水，他無意識地一巴掌拍下去，拍得洗手台水花四濺。

水珠濺在兩人的衣服上，程暉陽轉過來，看著他，「這和你走不走沒關係，因為不管你走不走，她都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你不會有機會。」

他說得直白不留情面，6楊回應著他的審視，氣極反笑，「以前我約她出門，你總是出現在各個我們能看見的地方，到點就打著她家長的名義說要接她回家。」

6楊想起，以前高中的時候，他約嚴月出門，嚴月偶爾會答應他一起出去玩，然而嚴月總會在晚飯之前接到程暉陽的電話，說該回家吃飯了，她在哪裡，他來接她，幾次之後，6楊對程暉陽越來越不滿，他知道應該是程暉陽不放心，然而程暉陽有什麼立場呢，是他約嚴月出去玩，被人用這樣的心思揣度6楊心裡覺得極其不舒服，6楊後來才醒悟他那就是嫉妒搞破壞的行為。

他試探地對嚴月說了這個問題，嚴月解釋是因為她爸讓他多照顧她，所以程暉陽有些囉嗦，不過看樣子嚴月倒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6楊也不好再說什麼。

「我就知道，你心裡一直打著她的主意，她很單純，哪裡會想到身邊的人會一直肖想她打她的主意呢，呵呵，不知道你用了什麼不入流的手段，但你的確你成功了。」

程暉陽任憑他怎麼說，沒說話，像在看著一個撒潑打滾的人。在嚴月面前，6楊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嚴月不在時，今天受了刺激，他就跟破罐子破摔似的，完全不講任何風度。

「不過你別高興得太早，如果以後，你讓她受傷，我會把她搶回來，我會站在她身後。」

「別用搶這個詞，」程暉陽提醒，「另外，你放心，你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程暉陽說完話就轉身離開洗手間。

回到房間內，嚴月坐在椅子上喝飲料，百無聊賴地翹著腿一晃一盪，她看到程暉陽進來時，眼睛一亮，像是終於等到了什麼人，她立馬彎著眼睛向他招手，程暉陽心中一熱，順從地就向她走過去。

第39章番外四

董幼蘭生日時，程暉陽回家去了，嚴月自然不會回去，便一個人留在家，程暉陽讓她在家懶得做飯就點外賣，嚴月說她會做飯，不過自從她搬到程暉陽家，都是程暉陽做的飯，她從來沒動過手，偶爾興致起來了，會自己做點吃的。

程暉陽在家住了一晚之後就開車回自己家了，他擔心嚴月一個人在家無聊，急著要趕回來。

他現在回家總是喜歡敲門，像是一種奇怪的儀式感，因為嚴月來給他開門時，他會有家的感覺，嚴月也願意配合他，不過這次他敲門時裡面沒有回應，他又按了門鈴，最後一直沒等到回應時才用鑰匙打開門。

「月月，月，你在哪兒？」沒有人回答，家裡空蕩蕩的，沒有人。

程暉陽心跳驟然加快，他在臥室里找了一圈，床鋪不像是有人睡過的樣子，昨天晚上她不在家。

得知這個信息之後，他開始手腳發涼，竟一下子無所適從起來，六神無主地拿起手機開始撥電話，然而電話一直打不通。

直到對面接起，他手還是抖的，他一顆心幾乎沉到谷底，強忍著問對面道：「你在哪兒，你去哪兒了，你怎麼不在家？為什麼不接電話？」

他脫口而出的一連串問題幾乎把嚴月問懵了，他語氣不可避免地急躁，如果仔細聽還會發現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嚴月以為出了什麼事，解釋道：「我剛剛在打遊戲，對不起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我昨天回家了。」

「回家了？」程暉陽的心稍稍安定下來，又提了上去，「為什麼？我以為……」以為你又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我馬上過來。」不給對方任何拒絕的時間，程暉陽說完就立刻掛了電話，嚴月看著掛斷的手機，有些發懵，她並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然後低頭繼續打起遊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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