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一腔怨气恨难平(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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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感谢。
回到车内,关二和张三询问情况,刘大说了这个信息,关二吃惊地说:“可是,他妈去年已经死了啊……”
胖头鱼听地方戏,应该是陪妈妈听的。去年他妈妈去世了,这……
刘大说:“先看看再说……”
又去了海东的几个戏曲表演舞台。
戏曲式微。海东的戏曲演员们,在国营剧团的,拿着工资,旱涝保收,他们这群人是最滋润的,每年排演几个所谓的“献礼剧”
就完成任务了,有时耗资几百万排演的戏,演个两三场就不演了。而在体制外的戏曲演员们就苦多了,这些人并不比体制内的人唱功差,在戏曲市场日渐萎缩的情况下,少部分人换了行当,大部分人还是坚守了艺术理想,他们想办法拓展戏曲的生存空间,有的人在茶舍表演,有的成立戏楼,专门给老年戏曲烧友表演,有的则干脆拉烧友进来,专业的和非专业的一起排演节目。部分高端的听众,喜欢听名家的,往往会包名家场次。
一番寻找下来,刘大和关二张三在城东找到了一家名为“听潮阁”
的名家戏曲工作坊。这是海东潮剧名家殷东青成立的工作坊,这个地方非常奇特,它具备一种热闹中的寂静的神奇特质。它的位置位于主城区,但是前后左右都在搞拆迁,所以这个地方人不多,而这里则是胖头鱼妈妈生前最爱来的地方,几乎每周必来一次,如果是生日,还会把殷东青请到过生日的酒店唱一唱。
“他妈妈死了,他还会来么?”
张三表示怀疑,“我们也没查出他有听戏这个高雅爱好啊,总感觉这人吃喝嫖赌不奇怪,听戏很奇怪。”
关二也觉得就胖头鱼这种糙人,根本不配听戏——瞅瞅他身边那群人,全部都关到监狱里肯定有冤枉的,但隔一个抓一个肯定有漏网的。
刘大说:“他可以没有听戏这个爱好,但他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们观察到的,这胖头鱼不是对他妈妈挺孝顺的么?现在,有带老人看电影的,但能陪老人听戏的年轻人有几个呢?这胖头鱼就算一个。”
二人恍然大悟。
孝是有惯性的,不会因为妈妈去世而消失,反而还会跟酒一样年份越长越醇厚。
到了工作坊查了查表演时间,下午有一场,晚上也有一场。但卖票的人说,如果想听戏,只能下午,晚上的场次被人包了。
“包场的是哪个老板啊,这么豪气!”
卖票的人很骄傲地说:“搞渣土生意的大老板,他妈妈是殷老师的老票友了,可惜,她去年去世了,办事那天,殷老师还专门去哀悼了……”
“哦!那估计今天是老板妈妈的生日,所以老板来包场了……”
“那倒不是——晚上殷老板要唱《赵少卿》,老板最爱这一出戏……”
“《赵少卿》?”
没成想,这个胖头鱼并不是仅仅陪老妈听戏,他自己本身就爱,当然,估计也是受他老妈影响了,后期养成了爱听戏的爱好。只不过,这个爱好藏得太深了。看看周边的环境,刘关张顿时理解了胖头鱼为什么把这个爱好藏得深,因为唱戏的殷老师是名家,名家唱戏,好意思带一帮凶神恶煞的兄弟们来?这不是煞风景嘛!即便殷老师不在意,可是让这帮兄弟陪着听戏,那比打他们一顿都痛苦,爱好戏曲的胖头鱼自己心情也糟糕。听戏听的是感情,是心境,是一种艺术享受,能让这帮兄弟破坏了?
三个人将车开到了一个比较远的地方,然后吃午饭。
一份鲎粿,三份粿汁,一份宫粽球,一大碗鱼丸汤,飘在汤上的鱼丸白白胖胖的,老板在店门口手打鱼丸,咬一口,真正无添加的纯鱼丸的香味,汤底也好,老城区的店味道确实不错。吃饭时,张三念叨起了越剧。刘大喜欢听豫剧,关二挺好奇,为啥刘大是东北人,不喜欢听二人传却喜欢听豫剧,刘大说,二人传他也听,但听得最多的是豫剧,因为他老婆喜欢听豫剧……
关二听秦腔。
吃完饭,三人就在车里,各自听各自的。
张三听的越剧比较特别,竟然不是婉转凄切的《红楼梦》或者《梁祝》,而是睚眦俱裂的《苦祖庙》:
夜沉沉风萧萧满地银霜;
月朦朦云迷迷越觉悲伤;
悲切切恨绵绵国破家亡;
泪汪汪心荡荡妻死儿丧。
怪父皇少主张懦弱无刚,
大势去又可比病入膏肓。
山河破社稷倒一场恶梦,
到今日哭祖庙我泪洒胸膛。
徐玉兰老师的唱腔铿锵激昂,洋溢着阳刚之美,张三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冲出车,揪住胖头鱼揍一顿。
关二听秦腔《武家坡》,王宝钏一番痛骂让他觉得十分过瘾:
二月二来龙出现,王宝钏梳妆彩楼前
王孙公子有千万,绣球儿单打薛平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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