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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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把笔和本子收好，盒子又恢复原状，一整个递给陆婷婷：“这礼物我不能收，你放学时候还给他吧。”
陆婷婷疑惑：“那你可惜啥？”
司南单手撑头：“是啊，那张柏原崇的男神脸，无福享受，不可惜吗？”
司南心里清楚，像这样各方面都优秀的男生，自尊心很强，他对自己未必是喜欢，极大可能是一种不甘心。
毕竟从没有过女孩能拒绝的了他，也不会拉黑他，只不过自己挑起了他的胜负欲，也就苏敏兮那样的青梅竹马，可以一直坚守在他身边扫清各种桃花，也不厌其烦。
好看的皮囊，欣赏欣赏就好，也未必非得占有。
司南心里惦记着老董的话，如果林枫本身就是个学渣，像现在这样混社会也是种出路，但他的资质很有潜力能考出去，见更广阔的世界，做更大的事业，一想到他还有这种可能，司南心里升起莫名的兴奋。
今天她找了个女同学一起骑车回去，没让林枫送，到了小区门口，没有直接回家，径直去了大姨的驿站。
驿站也不过二十个平方，货架上地上都堆满了纸箱打包袋，旁边角落还支了个小方桌，放着电磁炉炒锅碗筷，大姨坐在小板凳上扫码理货。
司南帮她门口的废纸箱清理了出来，拆开压扁捆绑，等着废品回收，做完这些背脊冒汗，她从小就不喜欢干体力活，手也生的娇嫩，大姨自是知道。
“你怎么有空跑来我里帮忙？不去写作业？还是晚上要在我这里蹭饭？”
桂芳的脸上带着笑，自家人在身边会觉得莫名心暖。
“作业不多，吃完饭再写，想和大姨说说话。”
桂芳赶忙去洗了几个番茄，“晚上吃番茄鸡蛋面行不？”
“行。”
司南也感叹自己才来一个多月就适应了，天天早晚吃面食的习惯，嗦着面条她问：
“上次你说林枫以前学习很好，后来发生什么事了才成绩下滑？”
带你去洗澡
司南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她闷头写作业，脑子里思索着大姨描述的关于林枫高一高二的经历，心里不是滋味。
起身去洗澡，她在南方习惯了天天洗澡，她不习惯去澡堂，但家里还没开始供暖，卫生间那种老式浴霸，洗起来还有点冷。
裹着吊带裙式的大浴巾，出来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司南迅速拿出身体乳坐在沙发上涂抹大腿，刚刚浸润过热水的雪白肌肤透着粉嫩，稍稍用力便会留下指印。
这里的气候干燥，一天不抹身体乳皮肤就有紧绷感。
擦的认真，忽而听见“卡擦”
一声熟悉的打火机响，司南看向声音的方向，黑漆漆的阳台里一身黑衣的高大身影，点燃了香烟，冒着火星。
司南一哆嗦，迅速站起来，“你吓我一跳，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黑色与暗色融为一体，看不清林枫的表情，但那双黑眸却闪着灼人的亮光，“不冷吗？”
司南脑子里飞速想着刚刚自己擦腿的动作，有没有走光，又立马跑回房间套上长袖长裤的睡衣。
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裹的严严实实，她倒了杯水喝，“你回来拿东西的吗？”
客厅里散发着沐浴露和身体乳的香气，司南发尾带着潮气，脸颊红扑扑的。
“嗯，拿点东西。”
林枫手里多了几本书，“桌上有冬枣，还有份烤梨。”
司南打开桌上的塑料袋，喝了口梨汤，入口清甜又暖和和的。
林枫朝花盆里碾灭烟头，“下次带你去澡堂洗澡，家里冷。”
“是很多人一起的那种？还带搓澡的？我可不要。”
她既受不了一群人看光光，更受不了强壮大妈给自己搓澡，感觉肉疼。
“你看的那电视剧是二十年前的吧？我给你发了个介绍，你看看，叫上同学一起。”
林枫走进主卧，又拿了包衣服，出门前看了眼司南，闷头吃烤梨的模样，眉眼弯了弯，带上房门出去了。
司南用勺子搅着烤梨里面的红色枸杞，粘稠拉丝犹如陷入沼泽…
就像林枫的心境，大姨说林枫在高一寒假时，乡下的奶奶突然心痛，邻居送到市里医院来。
住院检查了几天，建议做一个心脏支架，一套手术下来也要七八万块钱。农村老太太没有医保，看病都是钱，也没法报销。
老人岁数大碍不住器官老化，血管堵塞，上次来市里体检都还是好多年前，一直吃着同一剂量的降压药。
那时候林国栋跟人合伙开饭店，家里钱全投进去了，后来也血本无归，农村房子也根本卖不掉，老太太还有个女儿远嫁在内蒙，日子也不好过，林国栋到处筹钱借钱也凑不齐这个手术费。
老太太在病房里就这么住着拖了几天，听到医生和旁边病友说要这么多钱，第二天偷偷摸摸跑了，大冬天的，也不知道怎么找到汽车站的。
后来接到村里人电话，老太太说能活一天是一天，不值当花那个钱。
林枫小时候奶奶带的多，每次寒暑假都会在农村待到开学，他和奶奶感情很好，老人在医院的那几天都是他送饭照顾，这事发生了，他惦记着手术费。
就到处去找活，岁数小没人敢要，后来一个小饭店忙不过来，让他兼职在厨房洗碗，从早忙到晚，12个小时，年夜饭都不在家吃，两只手洗的发白掉皮。
没等手术费凑齐，老太太心梗死在了家里，知道的时候已经去世三天了。
林枫那时候就这么跪着那，他心里内疚，老太太节约一辈子，喜欢吃咸菜，剩饭也从来不舍得倒，但每次林枫过去，她每顿都有肉蛋，随他吃，从来不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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