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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丑夫后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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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第2页)

清言臉上露出高興的神情,覺得累沒白挨,特別有參與感。

至於兔兔可愛不能吃兔兔什麼的,為了吃肉,他可以鐵石心腸,冷酷無情。

晚上睡前,兩人分別擦洗洗漱。

邱鶴年坐在炕上脫掉鞋襪,準備洗腳。

清言不經意看了一眼,頓時一愣,走過去蹲下仔細看了一陣,眉頭皺了起來,仰頭道:「你腳什麼時候凍傷的,怎麼不跟我說?」

邱鶴年微低頭看著他,「是陳年舊傷,每年冬天都要再犯,不礙事。」

清言想了想,就明白這可能是當年對方昏迷在冰天雪地里時凍壞的,要不是王鐵匠發現的不算太晚,就算能活下來,也說不好手腳還能不能保住。

想到這裡,清言就覺得後怕和心疼,他試了試盆里的水溫,輕聲說:「太熱了,我再加點涼水。」

涼水加完了,溫度正合適,清言蹲下來,去挽邱鶴年的褲腳。

坐著的男人下意識往回收了一下腿,清言已經輕按住他的腳背,放進盆子的溫水裡。

邱鶴年手放到他肩上輕推他,「你不需要這樣。」

清言卻已經自顧自一邊幫他洗腳,一邊道:「我小時候沒人管我,冬天鞋底掉了一半都不曉得去修,每天來回上學……,」他意識到不對馬上改口,「上私塾的時候,要走好多積雪的路,鞋子裡進了雪,遇體溫化開後,又被凍上,一個冬天腳趾都是紅腫的,又癢又痛。」

油燈火苗閃爍,有股淡淡的油高溫燃燒的氣味,混合著屋子裡各種雜物的味道,和洗漱後的皂角香氣,配合清言低聲的話語,有種寧靜溫暖的氛圍。

邱鶴年不再阻止他的動作,直起身體,坐在床沿,專注地聽他說話。

清言在回憶,「那一次凍到了,留下了病根,後來每個冬天都會再犯,雖然不算大毛病,但還挺難受的,」他抬頭衝著看著自己的男人笑,「不過我長大一些後,就懂得怎麼照顧自己了,算是久病成醫,這些年再沒犯過。」他眨了眨眼,「你這個病,歸我治了,這個冬天過完,我敢保證明年冬天絕不會再讓你受這罪。」

邱鶴年沒回應,他就這麼低頭看著清言,看得非常專注。

火光明滅,清言的臉龐格外清麗動人。

邱鶴年看了很久,卻不知想到了什麼,又突然移開了目光,側過臉去,習慣性地將布滿傷疤的那半張臉隱藏起來。

上山以後,他本來已經不大這麼做了。

清言卻並不失望,他雙眼裡的光芒是溫柔而包容的。

清言緩緩站起身,腰背卻還彎著,他就以這樣的姿勢,靠近男人的面龐,在距離較近時,他停了下來,仔細看著對方。

「初見你時我怕過,」他說,「現在,我早已不怕了。」

說完,清言繼續向對方靠去,柔軟的嘴唇在男人的唇上輕輕一碰,一觸即離。

邱鶴年倏地轉頭回來看向他,清言彎起唇角笑了,說:「你嘴裡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