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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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招呼耀祖弟弟：「乖儿子，快去洗澡，把衣服换了，在外面还不知道接触多少人多少脏东西呢，今天除夕，快换上新衣服。」
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一样，过年还要穿新衣服呢。
我没多说，把包放回房间，随便看了看。
我的房间是一个小阁楼，以前是我和我两个姐姐一起睡觉的地方，简陋的只有一个床架子。
现在房间里堆得很乱，都是小女孩的东西，看来应该是给「开心果」三姐妹在住。
目前这个家没地方落脚了，我又拿着包到客厅，这次没带多少东西，打算把他们送回来待一两天便走。
我妈抱了一箩筐衣服出来，叫我拿去洗，这其中包括了我爸，我弟一家五口的衣服。
在这个家我向来没什么话语权，只能抱着衣服去水池边了。
洗完衣服我妈又叫我做年夜饭，她叫弟媳给我打下手，她则坐在客厅开始看电视去了。
「开心果」三姐妹回到家就开始说要去城里，还是城里好，弟媳才帮我摘了一点青菜就去教育三姐妹了。
一回来脚不沾地，洗完衣服又做饭，腰都酸了，好不容易坐下来吃年夜饭，大家表面其乐融融。
话赶话又提起房子的事儿，这回是我妈先开的口：「三丫头，听说你这房子怪好的嘞，要不是家里这些鸡鸭鱼的要我养着，不然我也去了嘞。
听你弟说，你都当老板啦，这么有出息，挣不少钱吧。
妈跟你商量商量，你也看到了，「开心果」她们过完年要上学了，你弟还打算跟你弟媳要一个儿子，这家里实在是住不下了。
你看你跟阿文小如住这么大房子，就三个人这不浪费了，你把房子给你弟他们，然后你们再买一套，让你弟在大城市扎根，孩子的学校也更好，你弟好了，我们王家才能好。
不然就你再给你弟弟他们买一套，反正你们有钱，买套房子不是什么难事。
要是还不答应，我看「开心果」这么喜欢你家，要不然让「开心果」跟着你去城里，刚好也陪陪小如，几个姐妹有伴，你看多好啊。」
算盘珠子都打到我脸上来了，每句话都说的可好听，还陪小如，我才不想让小如跟她们待着，把我小如都带坏了。
这次我没有再沉默，直接拒绝。
「不行啊爸妈，城里房价高，房子不好买，我跟阿文现在这套还是靠关系拿的指标买的，哪有你们说的这么简单。
还有「开心果」这么小还是先别离开家了，我看家里挺好的，老家的教育资源现在也跟上来了，再说了我跟阿文平时工作忙，照顾小如一个都够了，再来三个孩子招架不住。」
我爸用力拍了拍桌子，「我就说了这死丫头没良心，我们在她家待几天，又小气又懒，真是去城里给你养坏了，早知道就该绑在家里嫁给老刘，生几个儿子出来。
滚，你给我滚出去，你不让我们在你家，你也别在我家待着。」
他所说的老刘是个比我大二十多岁的大爷，中年丧偶，高价找人续弦，跟他结婚都不叫嫁给他，而是叫卖给他。
07
除夕夜我被赶出家门，无处可去。
刚好碰到表哥出门倒垃圾，看到我一个人在外面抹眼泪，叫我进门。
表哥家待我还算亲厚，读书的时候家里不给钱也是表哥借我的。
当年我考上大学，去外面兼职赚的学费，打算自己供自己，结果耀祖和别人打架，打的人家都住院了要赔钱，我爸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直接把我辛辛苦苦赚的学费拿去赔给人家，还劈头盖脸骂了我一顿说女孩子不要读这么多书，嫁给村头老刘还能多生几个儿子。
后来还是表哥他们家心疼我，才借了我钱让我读完了大学。
还没等我开口，表哥大概就猜到了我为什么会大过年的一个人在门外，「被你爸赶出来了？怎么大冷天的让你一个人在外面，这还是过年嘞。」
我叹了口气，不知从何说起：「没办法，他这次是真生气了，因为他们叫我把城里现在住的那套房给我弟，让他们一家子人住进去。
要不然就再给他买一套，我不同意，他们就把我赶出来了，说我没良心，白眼狼。」
表嫂拍了拍我的背安慰我，「你就没想过，他们为什么只对你这样，老大老二还不是嫁在外地，但是他们碰到事儿只会找你。
你不要逆来顺受，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态度强硬一点，早该明白他们根本就不把你当自己孩子，你也没必要对他们留情面。」
嫂子说的是，大姐二姐也嫁在外地，她们混的也不错，为什么我爸妈只会难为我。还不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拒绝他们，总是念着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才让他们肆无忌惮的要占我的便宜。
表哥突然小声说，「我猜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小伟在外面借高利贷欠了好多钱，债主之前总来闹，应该是因为这个事儿他们才去城里找你的，想躲一躲。」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样我爸才带着他们一大家子人来我家，还非要占着我的房子，耀祖不愧是耀祖，多大了还要爸妈擦屁股。
我本来不打算回去了，我爸又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听见他很着急的叫我赶紧回去，家里出事了。
我着急忙慌的起身跟表哥表嫂道谢，回到家里。
还在门外就看见有一群人围着我们家门口，听声音里面已经乱成一团了。
跟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了解了一下才知道，我那耀祖弟弟的小三带着一个小男孩上门了，说是我弟在外面的私生子。
那此番叫我回来肯定没好事，我打算现在外面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弟媳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互相扯头发，我爸和我弟在劝架，几个人扭打厮杀好不热闹。
弟媳跟疯了一样，大骂我弟不要脸。
「臭婊子勾引我老公，他半个月刷一次牙你知道吗？不嫌臭吗？果然男人烂成什么样都有人要。
还有你这个狗东西，老娘哪一点比不上她，你他妈的跟我结了婚几年就让我连生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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