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与大夫串通一气（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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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意识已有些眩晕，她眸光骤凛，猛地伸手去抓大夫的手腕，“够了！别再抽了！”
苏瑶本惬意地靠在床头，此刻见姜绾歌反抗，瞬间坐直身子，眼神里的伪善全然褪去，只剩狰狞得意。
她提高音量喝道：“姜绾歌，这可是为了救我，你怎敢违抗？晏泽哥哥可都吩咐好了！”
说罢，嘴角勾起一抹残酷弧度，欣赏着姜绾歌的狼狈。
大夫却仿若未闻，手上动作不停，嘴角那丝阴笑愈发明显，姜绾歌见状，另一只手奋力挥向大夫，指甲划过他的手背，划出几道血痕，“我让你住手！”
她嘶吼道。
大夫吃痛，恼羞成怒，抬手狠狠扇了姜绾歌一巴掌，“啪”
的一声清脆响亮，姜绾歌嘴角溢血，脸上瞬间浮现红肿掌印。“臭丫头，还敢反抗！”
大夫边骂边加重手上力道。
苏瑶假惺惺地惊呼：“大夫，莫要伤了姜姐姐，可别把人折腾坏了。”
可那语气里分明满是幸灾乐祸。
待瓷碗已满，姜绾歌几近昏厥，身子摇摇欲坠。
大夫这才拔出银针，姜绾歌手臂无力垂下，鲜血还顺着伤口不断滴落。苏瑶却突然起身，端起那碗血，当着姜绾歌面，缓缓倾倒在地，血渍在地面蔓延开来，似一朵朵狰狞血花。
苏瑶看着姜绾歌绝望的眼神，放声大笑，“姜绾歌，你以为自己还能翻身？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你那点血，流了也就流了，不过是你欠我的！”
她面容扭曲，眼神中满是报复的快感。
姜绾歌瘫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混合着嘴角鲜血，眼神恨意滔天，却虚弱地再难说出一字，唯有死死盯着苏瑶。
她隐约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凌晏泽大步跨进门来。
他眉头紧锁，迅速扫过屋内混乱的场景，目光触及那满地蜿蜒的血迹，顿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呼吸猛地一滞。
他的视线一寸寸挪到姜绾歌身上，看着她毫无血色的面庞、淤青红肿的脸颊，以及那仍在汩汩渗血的手臂，眼眸骤缩，瞳孔急剧震颤，里头的震惊与心疼几欲喷薄而出。
他的嘴唇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想要唤她的名字，却只剩干涩的气息逸出。
此时，门外传来一丝轻微动静，似有脚步声悄悄靠近。
凌晏泽身形一僵，眉头瞬间拧紧，眼角余光扫向门口，警惕与厌烦一闪而过。
他暗暗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心绪，可目光只要一回落到姜绾歌身上，刚刚筑起的冷静便又要决堤。
他别过头，迫使自己不再看她。
苏瑶见凌晏泽进来，瞬间收起那副张狂恶毒的嘴脸，身子一软，靠在床头嘤嘤哭泣起来，柔弱无助的模样与方才判若两人。
她抬手轻掩面庞，双肩微微颤抖，泣不成声地哭诉：“晏泽哥哥，你可算来了……姜姐姐她，她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不过是求她救救我这残躯，她便恶语相向，还说就算她的血白流了、倒了，也绝不施舍给我半滴，我……我实在是委屈极了。”
说罢，她透过指缝偷瞄凌晏泽的神色。
见他神色阴沉，心中暗喜，哭得愈发悲切，抽噎着身子，几近喘不上气。
凌晏泽心中一紧，望着苏瑶楚楚可怜的模样，又看向姜绾歌奄奄一息的惨状，理智与情感在心中拉扯，可顾及门外探子，终是咬咬牙，将怒火撒向姜绾歌
他眉头拧紧，狠狠瞪向瘫倒在地的姜绾歌，怒吼道：“姜绾歌，你又在发什么疯！”
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姜绾歌的衣领，将她半提起来，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衣领扯裂。
可当目光扫到姜绾歌那毫无血色的嘴唇，干裂起皮还挂着丝丝血迹，他的心尖像是被一根尖刺狠狠刺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些许。
姜绾歌本就虚弱不堪，此刻被这般粗暴对待，只觉天旋地转，却仍倔强地抬眸，迎上凌晏泽愤怒的目光，眼中恨意汹涌。
凌晏泽咬牙切齿道：“姜绾歌，你怎如此恶毒！瑶儿性命攸关，你竟见死不救！”
他紧咬着牙关，喉结急速滚动，吞咽下一口又一口酸涩的情绪，眼眶已然泛红。
姜绾歌气若游丝，却字字含恨：“凌晏泽，你被她骗了……她是故意的，故意陷害我……”
话未说完，一阵剧烈咳嗽袭来，她嘴角又溢出丝丝鲜血。
一瞬间，苏瑶的双眼瞪大，眼底深处的慌乱一闪而过，原本娇柔拭泪的手指猛地收紧。
凌晏泽眼神冰冷，低头看向苏瑶，没有理会。继而转头看向姜绾歌，“姜绾歌，你最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今日谁也救不了你！”
姜绾歌心中悲凉，望着凌晏泽被苏瑶轻易迷惑的模样，绝望地闭上双眼。
她深知此刻自己无论说什么，凌晏泽怕是都不会信，可事关爹娘，她怎能放弃辩解。
她深吸一口气，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缓缓说道：“凌晏泽，你仔细想想，若我真不愿救她，何必主动前来？分明是她与这大夫串通一气……”
看着眼前的凌晏泽瞬间模糊成一片重影，她的嗓子像是被死死掐住，剩余的话语生生卡在喉间，只剩破碎的气音艰难逸出。
她的嘴唇颤抖着，开合几下，却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
看着姜绾歌说不出话，凌晏泽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若是真让她说出了真相，在门外皇上探子的监视下，他怕是难以收场。
但看到姜绾歌身子绵软欲坠，凌晏泽下意识地往前一探身，手臂微伸，差点就要揽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
可半途又猛地僵住，手臂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悬在半空。
苏瑶闻言，哭声戛然而止，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掩去，哭得更委屈道：“姜姐姐，你怎么能颠倒黑白？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会做这等事？大夫就在这儿，你怎能污蔑我们？”
大夫连忙躬身附和，“王爷明鉴，老臣一心只为救治苏小姐，绝无串通之事，姜姑娘这是血口喷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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