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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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苇河附近的人都知道，苇河自古以来从不结冰，入冬后便会有大鱼成群结队的出现。那些大鱼十分凶猛，留下了许多吃人的传说。那些传说有真有假，不过大鱼吃人是确有其事。
进入严寒期，墨君渊就安排人定点给那些大鱼投喂肉类，让它们不要接近他们建的桥。这个计划很成功，鱼群没有对桥体有任何冲撞。偶尔有鱼群靠近桥体，只要有肉吃，还是挺安分的。
昨天小葱头跟着宋老去了河边，回来后特意找到顾君安。小家伙十分兴奋，说他们在河中现了一条通体金色的大鱼。
顾君安被勾起了好奇心，吃过早饭就要去河边看看。刚刚他和墨君渊就是在做出门的准备，聊到论坛上一些网友对西半球的猜测，便多聊了几句。
外面零下二十六七度，两个人穿的却很轻薄，只是比酷热期多穿了一件中长款风衣。而且加上那件风衣不是因为保暖，只是觉得好看。
他们可不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也不是因为异能者抗热也抗冻。就是不需要穿很厚，因为宁安山谷每个人都有几件自家山谷出产的御寒衣物。
年前有人拿了几株变异棉花来做交易，柏润教授他们很快进行了改良并且研究出了快培育的方法。从播种到采收，全程只需要一个月。
那种变异棉花出产的棉花只要接触热源便会自主热。温度不高，刚好是会让人感觉很舒服。用这种棉花加工成贴身衣物，穿上后就无需再穿棉服之类的御寒衣物。
变异棉花的产量很高，不过宁安山谷并不打算做棉花和衣物的生意。自家出产的棉花只供给自家的人和隔壁的两个邻居，不会拿出来和其他人做交易。
之前进京，墨君渊已经把改良后的变异棉花以及培育方法上交。如何在全国范围内推广，那就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上交变异棉花的时候还生了一点小插曲，有人想从宁安山谷得到更多的东西。可能就是所谓升米恩斗米仇，因为他们太大方，有人自作聪明的认为他们是好忽悠的冤大头。可惜没等他们进行一番敲打，自作聪明的人就被狠狠的收拾了。
走出门，顾君安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渊哥，你说那些抢着把人收拾干净的人对咱们真没什么想法么？”
墨君渊拿出一条米白色的围脖细心给顾君安围上，“他们只是比那些自作聪明的人要聪明。他们想要的不比那些人少，但是很清楚我们惹不得。能被他们搞垮的世家只是众世家的弃子，是众世家默认他们做给一些人看的。若是动了不该动的，众世家可不会和他们客气。”
顾君安呲了下牙，“果然，我很不适合这些勾心斗角。”
第172章
现在不能出去，大家都很闲。到河边看大鱼的人不少，顾君安和墨君渊到桥头边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了。
尽管喂了肉，那些大鱼还是很有攻击性。为了避免被伤到，有土系异能者在距离河水十米外的地方建了观鱼台。
观鱼台高十余米，长度不等。虽然是土台，硬度却不比石头小。还贴心的弄了一米多高的护栏，以保证不会有人被不小心挤下去。
河边建了很多观鱼台，顾君安和墨君渊找了个很小的且每人的走了上去。虽然这个观鱼台距离河边有十五米，但是它的高度有二十米，整个河面都能尽收眼中。
异能者的视力都得到了强化。他们两个的异能等级现在都是四级，墨君渊在昨天晋升到了四级巅峰，距离五级只差迈过门坎这一步。无需借助任何工具，河边的小草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之前墨君渊要晋升到四级巅峰，顾君安替他守卫，因此两个人是第一次来看鱼。看到河中成群结队游动的鱼群，除了感觉十分壮观，更多的是心悸。
很多关于苇河大鱼的传说里都有描述船只被撞的粉碎。就那些大鱼的体型，别说最小的一群也有二十来条，遇上一条也很危险。而且在那些传说中，体型和此时的大鱼似乎没什么区别。
重生前，墨君渊是六月份来的。那时他看到有人抓了一条一人多长的大鱼，还以为是偷溜出来的苇河大鱼。此时看到鱼群，才知道那其实就是一条普通的变异鱼。
苇河里鱼很多，天变后生变异的有不少。似乎是犹豫趋利避害早已刻印在那些变异鱼的骨子里面，它们很少在人类经常活动的区域出现。只偶尔有跑到河边修炼异能的水系异能者会抓到一两条，平时很少有人看到。
前几天有人跟着大鱼鱼群，现河中原有的鱼似乎集中到了几个大水湾那边。那几个水湾有大片的浅滩，苇河大鱼无法游过去，体型小的鱼在那里非常安全。有不少鱼变异后体型变大了许多，无法游进浅滩，就成了苇河大鱼的猎物。
这应该就是苇河鱼类生生不绝的关键。小鱼在浅滩避过苇河大鱼，无法游进浅滩的那些则成了苇河大鱼的饱腹之物。冬季过后，小鱼会在苇河中长大繁衍，长至无法进入浅滩后便会成为苇河大鱼的食物。
看着河中的鱼群，顾君安想起一件事：“宋老说，苇河边自古以来就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冬季不允许捕鱼。古时是说怕触怒河中龙王，近代有不少人开始说是为了保护苇河的鱼类资源。不管是因为什么，古人的睿智有很多是我们这些现代人无法相比的。”
墨君渊接道：“都知道一句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有不少其实心里明白这句话的道理所在，嘴上却说老人言都落后。即便后来知错后悔莫及，犯下的错误却没有机会挽回了。就像这些年一直宣扬环保，已经被破坏的那些地方很难再恢复，有些甚至一点恢复的机会都没有了。”
顾君安抬头看了一眼依旧灰蒙蒙且透着暗红的天空，“这场天灾或许就是对人类的惩罚。希望灾难过去后，人类能少做一些会后悔万分的事情。不然迟早有一天，人类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话音刚落，顾君安的注意力被一抹金黄吸引。之前看到的大鱼都是黑脊白鳞，那条金黄色的大鱼一出现就十分显眼。
这条颜色的大鱼看起来在苇河大鱼中很有地位。所到之处，鱼群纷纷想两边避散。还十分霸道，退的慢一些就会被它撞开。
仔细观察了一番，顾君安现了一个细节。那些普通的苇河大鱼眼睛眯眯着，乍一看都以为只是一条弧形的线，细看就会现那条缝隙里面是有眼珠子的。那条金黄色的大鱼眼睛和普通鱼眼一样，但是上面有一层皮，那层皮会时不时的将整个眼睛遮盖起来。
“宋老他们猜测，这些大鱼不出现在苇河中时应该是在一个不见天的地方。”
顾君安拿出一个单反相机拍了几张照片，挑出一张指了指上面的鱼眼，“这些眼睛很有可能是长时间待在黑暗里出现了退化的迹象。”
正说着，那条金黄色的大鱼突然跃出了水面。面朝着顾君安和墨君渊所在的观鱼台，跳到了距离水面二十余米高的地方，正好和两人眼睛所在的位置一样高。
大家都知道，鱼眼睛是不会懂的。不会左右动，也不会收缩。但是那条大鱼的眼睛却会动，顾君安注意到那对泛着金色的眼仁转向了他们两个这边。就像，或者根本就是在和他们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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