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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衛風聽得稀里糊塗的，不知道這倆人在打什麼啞謎，便只好乖乖點頭稱是。
「謝謝老闆！我最愛你了老闆！你是天底下最好的老闆！」林粟高興地衝著慕雲生離去的背影喊道。
慕雲生沒有回應，一向平穩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可疑地紅了耳根。
「你們剛才說什麼呢？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的，我怎么半點也聽不懂？」衛風等慕雲生走遠了，這才小聲地問林粟。
他就說樓主今日不對勁，衛凌還不信，他要是在這兒他也得大跌眼鏡，樓主大半夜不睡覺跑過來說一堆似是而非、莫名其妙的廢話，從前哪裡見過？
樓主見過最奇怪的事，也就是把自己關在小佛堂里不出來。
「搞不清楚。」林粟搖搖頭：「我猜大概是說讓我不要和別人說我面試進來的時候撒謊了，不然大家會覺得我的身份名不副實，要把我趕出結海樓。」
「結海樓的殺手什麼時候這麼閒了，連這種事都管。」衛風小聲吐槽著。
「我也覺得慕雲生今天怪怪的，太和善了，我從沒見過他這副樣子。」林粟嚇得咂舌：「對我這麼好，我還以為今天就要把我給開了，下一秒我就要捲鋪蓋走人呢。」
「唉，別想那麼多了，趕緊回去睡覺吧。」衛風又打了個哈欠，下定決心明早起來就把今晚的事一五一十都和他哥說，看明天衛凌還有什麼理由來打發他。
「你們怎麼在這裡？」林粟和衛風走到拐角，竟然恰好遇到楚山孤從樓下走上來，看著他倆驚訝地問。
「我睡到剛才餓了，起來找點吃的，你呢，怎麼也沒睡？」
「今晚月亮太亮了，睡不著，起來走走。」楚山孤笑道：「現在倒是走困了，正打算回去睡覺。」
「今晚這月亮是有多亮啊，一個兩個都睡不著。」林粟小聲嘟囔。
第21章美人
林粟在結海樓內，充分發揮當代大學生積極向上、樂觀開朗的螺絲釘工作精神，積極將自己投身到日常瑣事中去，投身到基層工作中去，將自己深深紮根基層，不怕苦、不怕累、不怕難，只怕沒有綜測分。
她嘴甜又長得討喜，在現代時在小組工作和學生工作之間周旋，來結海樓之後就在各個殺手之間周旋：
你不會寫任務匯報是吧？我來！
你寫不來任務策劃是吧？我幫你！
……
一段時間下來，林粟上下關係打點得無比暢通，樓里的人未必能給慕雲生多好的臉色，但是對幫他們處理這些細枝末節的林粟格外和善。
一月之期已過，林粟的綜測系統雖然不能說是盡善盡美，但是不滿的聲音多少小了一些，眾人一致同意，今後就用綜測來作為排名的依據。
只是，林粟盯著排行榜上她的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貪狼的懸賞沒有完成，雖然摘牌，但還不能計入排行榜，這樣來算，她前一個月雖然累死累活，但是任務數量依舊是零，她雖然這一個月上躥下跳四處蹭綜測，但那點分數少得可憐，雖然勉強能讓她榜上有名，卻也只能吊車尾了。
從小到大考試就沒考過最後一名的林粟對此感到十分揪心。
人不蒸饅頭爭口氣，每次都排最後一名也太丟人了，她總得想辦法讓自己升上去，雖然甲級天樞的任務計分係數高，但她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聽到貪狼相關的消息，想來還在暗處蟄伏，慕雲生都抓不出來，她也沒有那個能耐。
至於別的任務……結海樓等級太高了，林粟連個找貓貓狗狗的安全懸賞都看不到，只能望洋興嘆。
她在公示牆前轉了三圈，抬頭看見楚山孤從懸賞閣里走了出來，一邊和她打招呼一邊把一塊木牌掛在腰間。
林粟眼睛一亮，猛地湊上去問：「接懸賞了？」
楚山孤被她嚇得向後一退，下意識護好自己的懸賞木牌：「你幹什麼？」
「就是問問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林粟撇撇嘴：「你接了什麼任務？」
「乙級天權。」楚山孤答道：「但是我看這任務難度也不大，怎麼級別這麼高……」
「難度不高？具體是什麼？」林粟好奇地問道。
「地點在京城，青樓潛伏找出美人面，殺掉她。」楚山孤言簡意賅道。
「美人面在京城？居然連美人面的行蹤也能找到嗎？」林粟奇道。
這回倒輪到楚山孤驚奇了，他將林粟上下一打量，忍不住道：「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你之前連貪狼都一知半解的，如今居然能認識美人面？」
「我很認真的好不好？」林粟哼哼一聲，她在替別人整理任務報告的時候，會遇到很多她根本沒有聽說過的人和事。為了能夠將把交到她手上的活給漂亮完成，她現在每日都會去結海樓的藏書閣待上一個時辰，看一下結海樓為諸位殺手保留的「惡人檔案」。
她如今不但對那些令大家聞風喪膽的殺手耳熟能詳，對那些名氣沒那麼大的殺手也能略說一二。
「我記得《惡人錄》上說，美人面擅偽裝，最恨負心漢，所以經常潛伏在各個青樓，化身為青樓花魁，將前來青樓尋歡作樂的男人一刀殺死。」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男人為了一睹芳容而趨之若鶩，畢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說得不錯，所以美人面的蹤跡極為難尋，這個機會難得。」楚山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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