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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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回到王府，我先去偏院净了身，这才回到护嗣寺。净慧大师今天已经来了，正在佛堂上和灵觉小世子说经。

灵儿从小没有什么玩伴，接触最多的人，不外乎我与净慧大师。许是如此熏陶，又许是他从小体弱多病，如今他亦并不像寻常男孩那样好动喜玩，倒是爱缠着我与净慧大师讲佛法中的小故事。进到门里，我亦坐到旁边，原来净慧大师在讲迦叶拈花而笑的典故。灵儿听得似懂非懂：

“定是佛说法，迦叶听懂了，他才会笑。”

灵儿听完了故事，想了想，一本正经地道。

净慧大师微笑点头：“确是如此。”

见我回了，灵儿道：“姑姑今日归得早。”

净慧大师却道：“静心为何人归心不归？”

我盘腿坐下，合十叹息道：“今日见一故旧，凄凉之景，触景生情，实在不忍，心还似留在她往生的院中。”

“正是世间如此多贪嗔痴，明心被无名覆，方生如此多叹息事。佛说出世法，正是为破此无明故。你既心生怜悯，更要发宏愿，立宏志，钻研佛法，普度众生。”

“是。静心记住了。还请净慧大师开卷讲经。”

这日夜里，王妃本该来看灵儿，可王妃的贴身侍女却来传了话，说王妃今日身体不适，暂不过来了。我正准备给灵儿收拾安寝时，寺门外却又有通报，我忙出门去，却见一位老妈子掌灯，世子一步一踱地正走到院中石椅上坐下，也不知他是何时进来的。

夜晚风凉，我又给灵儿加了几件衣服，便抱着他来到了院中。走到世子面前，我将灵儿放下怀抱，站到世子面前：“灵儿，世子爷来看你了。”

灵儿在夜色灯火下，看着面容模糊不明的世子，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爹爹。”

世子微微一点头，便对我道：“最近灵儿可好？”

我道：“承王爷王妃的福，灵儿都好，之前的咳嗽也没再犯了。”

“嗯，母亲今日身体不适，着我来瞧瞧。”

世子有些百无聊赖地翘起脚，玩世不恭的傲浪模样，倒是似少年时般一如既往，只见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灵儿一眼：“这孩子倒是一点也不像我，像他娘。”

“灵儿性子随小姐，容貌也像世子爷。”

我躬身道。

世子勾了勾嘴角，没说话。灵儿却扯了扯我的衣袖，脆声道：“净慧大师说，人身相貌本是一副皮囊而已，姑姑又何必为我分辨像谁又不像谁。”

我歉然：“世子爷赎罪，童言无忌。”

世子点了点头，站起身便要走：“……那今天就这样吧。”

我道：“灵儿与世子爷道别。”

“爹爹好走。”

世子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脚步，转过头来对我笑了笑：“都说女大十八变，你今年也十八了罢。”

我微微一怔，只听世子续道：“也难怪母亲总在我面前说你的好，花季妙龄枯灯古佛，真难为你尽心尽力。”

我垂首合十道:“都是分内之事。”

再抬头时，世子已走远了，关好了院门，我抱起灵儿便进了房。在床头为灵儿讲了禅理故事，灵儿安然入梦。

这天夜里如往常四年一般，平静而安好。但我猜到了开头，却并没有猜到结果。

世子那夜来看了灵觉小世子后的两日，天晚便下起了雷雨，一时间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大地似乎都为之震动。我安抚着灵儿睡着后，自己才出来洗漱，我刚刚打了水站起身，忽然身后一个影子便覆了上来，将我一瞬便拖到了墙角。

只闻他满身的酒味，口中却喃喃地道：“……安静……是我。”

听到世子的声音，我不禁用力挣扎：“贫尼静心，还请世子爷庄重！”

只听黑暗中他低低笑了一声，轻熟的动作压了上来，轻轻巧巧便锁住了我的身体：“怕什么，你乃我妻义妹，等灵儿到了七岁，你本是要还俗给我做侧妃的，母妃早与我说过了。”

说着，我脖颈中忽然感到一阵舔舐的触感，一时间不禁羞得全身发抖。

只听他在我耳边吹气道：“当初我年纪小时，不懂清淡得好。一味只寻那浓粉艳脂，安静不会还在怪我罢……”

我不住流泪道：“佛门净地，还望世子口下留德。我乃受王妃之命护卫小世子，决不可有非分之行，望世子怜悯。”

“嘘，这么大声，你不怕吵醒灵儿么？”

见我使劲挣脱，世子又加了力道，竟一把便扯去了我的僧衣外袍，手伸进了里面。我想喊，可这寺中的老妈子竟都如消失了一般，连一个人影都不见，我只怕惊动了灵儿。

“别哭，别哭……”

世子亲上来，被我满脸的泪水沾湿，“别人知是我，都欢欢喜喜，你怎么哭哭啼啼？”

我抽了口气，尽力说道：“静心只一介尼姑……世人唯恐避之……求世子珍惜贵体……”

“你以为我与那些没见过美人的俗人一般么……他们艳羡的，本爷未必艳羡；他们无能欣赏的，本爷倒觉得新鲜……我看这僧袍之下，倒别有一番风味……”

我终是找到了机会，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了他，向寺外跑去，却在临近门口处被他绊倒追上，他一把从地上抱起我，不知从哪里抽出一个帕子塞进我嘴里，反剪了我的双手，便把我拖进了寺中厢房，“……爷今天还就稀罕你。”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

作者有话要说：

☆、

眼泪已经流干了……什么都不曾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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