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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師淮肯定點點頭。
「哎喲,怎麼都哭得這麼可憐啊?」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過來,看見被小孩圍住的人,頓時笑容滿面,「淮淮,你回來啦?」
「李媽媽。」師淮放下抱著的小孩,向女人走去,女人笑得慈和,眼角的褶皺一道道,穿著普通,不大注重保養,若是不說,別人也猜不到眼前的女人是這家福利院的院長,只以為是雇員。
李媽媽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眼裡也含了淚,「瘦了,淮淮。」
不用問都知道,他這些日子以來都是怎麼過的。
師淮搖搖頭,笑道:「做我們這行的越瘦越好,為了上鏡嘛!」
李媽媽沒有戳穿他的場面話,讓福利院裡的義工帶小孩去玩,自己則帶著師淮去了辦公室內敘敘舊去了。
義工是兩個來的女大學生,這還是頭一次見師淮出現在福利院,不免得好奇多看了兩眼,尋思著這人還真是不可貌相,看起來哪有網上說的那麼可惡?
李媽媽從自己錢包夾層中抽出一張卡,遞給他,她輕輕嘆息著道:「這是小郁剩下來的治療費,大約還有十萬,你拿去用吧,這卡的密碼沒改過。」
小郁的病到了後期,基本就只是靠用藥續命了,可是師淮依舊準時匯錢到這個卡里,不管不顧,甚至有時候匯得更多,他固執的認為,只要錢到位,小郁就能好起來。
可是世界上有錢也難救的病多了去了。
師淮垂眸看著這張卡,毫不猶豫就推了回去,「李媽媽,您留著吧,替我多給小羊他們買衣服和文具資料。」
李媽媽就知道他不會要,苦口婆心道:「好孩子,你收下吧,你現在也難,正是要錢的時候,小羊他們不差這點錢的!」
怎麼可能不差呢?福利院一直都是入不敷出的,捐款什麼的,如果不是那些捐款好心人指定捐給哪個福利院,基本能分到的都只有丁點皮毛。
師淮搖搖頭,輕鬆的笑笑,往椅背上一靠,很是放鬆,「您就別擔心了,我現在找到了人給我解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很快您就又能在電視上見到我了,不差這點錢,真的!」
李媽媽本不信,可見他信誓旦旦,又半信半疑地問,「真的嗎?誰會這麼好心啊?」
說完她臉色一變,忽然想到自己在網上看到的聞,忽而哭了起來,「你……你不會真給什麼糟老頭子包養了吧?」
她掩面而泣,積壓的悲傷也釋放了出來,愧疚哽咽,「是我們拖累了你啊……你……你怎麼能?」
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被他們拖累成這樣?要不是因為他們,淮淮也不至於進這行,惹出這麼多是非。
師淮趕忙抽出紙為她擦淚,和善調笑,「您怎麼哭了?您這麼大的人哭得比小羊還厲害,要是被他知道估計得笑您了!」
李媽媽擦著眼淚,終是被他逗得含淚笑了出來。
師淮這才解釋道:「不是包養,也不是什麼糟老頭子,是……是我男朋友。」
應該算是男朋友吧?師淮自己都有些不確定,但是要說是包養,也太糟蹋伏黯和他自己了。
李媽媽茫然,「你男朋友這麼厲害?」
「是啊!」師淮說這話時有幾分得意,李媽媽便信了五分,這畢竟不像是說起金主時的神情。
師淮回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伏黯是他來到這個位面遇到的第一個人,總歸是有些特殊的,至於其他不重要的炮灰,被他自覺忽略掉了。
「他是個很好的人,他……對我百依百順,他還無條件相信我,他有錢有勢,沒有人敢惹他,我的這些爛事,他只需要一個命令下去,就能解決了。」
聞言,李媽媽終於放心了,但又擔心起了另一個問題,「那淮淮,你喜歡他嗎?」
這話將師淮問住了,什麼才算做喜歡呢?師淮給不出個自己認同的答案,但他知道不喜歡是什麼樣的,現在他對伏黯,頂多算是有好感,算不上喜歡。
他緩緩搖頭。
李媽媽嘆了口氣,「你不喜歡他,卻和他在一起,是為了利用他嗎?」
師淮輕咳一聲,摸摸自己的鼻子,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在長輩面前談論這種話題,好像不大好。
「各取所需嘛……他圖我年輕貌美,我圖他權勢財富。」或許還有……器大活好?
李媽媽的眉心皺得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還說不是包養!」
師淮無奈道:「真不是……他長成那樣,要不是背靠大山,無人敢惹,只怕求著包養他的人能排到法國去呢。」
「真的?」李媽媽將信將疑,而後道:「既然不是,那你就和人家好好處對象,等你覺得時機到了,確定就是他了,再帶回來見見我。」
師淮點點頭,淡笑著將此事應下。
這裡算是他的家,李媽媽就是他為數不多,沒有血緣關係的家人,他如果真的確定找到了喜歡的人,肯定是要帶回來見見她的。
至於這個人是不是伏黯,師淮自己也不知道。
與李媽媽敘過舊,又陪福利院的小孩玩過後,師淮這才準備回去。
對於兩個總是偷偷摸摸瞄著他的女大學生,他並未放在心上,只是臨行前掛起客氣的笑,對她們道:「謝謝你們平時的幫忙,只是我有個請求,希望你們別將我來福利院的事透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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