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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下（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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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静静的，半点喧闹都没有。

皮质的座椅围着椭圆的会议桌，灯没有开。

楚喻站在原地，看着在光线中上下浮动的微尘，忽然弯了弯嘴角。

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施雅凌根本就不在意，他到底是真的作弊了，还是被冤枉、陷害。

也不在意他考了多少分，是进步，或者退步。

她的唯一要求，就是他健康，开心，平安，不要遇到任何危险、惹任何麻烦，浪费她的任何时间和精力。

她早就已经，彻彻底底地放弃了他。

楚喻觉得有一点冷。

冷意沿着脊椎往上窜，又通过无数神经，蔓延到全身。

他慢慢蹲在地上，抱着自己，恍惚觉得手指僵硬，呼吸都难受。

没有阳光，铺天盖地的阴冷朝他涌过来。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又重新关上。

很轻的脚步声。

楚喻反应迟钝地转过头，看见一个人朝自己走过来，逆着光。

是6时。

站到楚喻面前，见他红着眼尾，满眼迷茫地仰头望着自己。6时像蹲在学校的矮墙上，拉楚喻上去一样，伸出手。

楚喻视线定住。

他看着递到眼前的手。

冷白的肤色，青色的血管，以及他咬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指尖。

十几秒后，楚喻小心翼翼地把手放了上去。

握紧，将人拉起来，6时嗓音是一贯的清冷，“要安慰吗”

楚喻怔怔看着他，没答。

6时没有再问，抬起手臂，把人揽进怀里。

“虽然让你答应我，无论什么结果，都不准哭。但如果想哭，可以悄悄哭，我假装不知道。”

楚喻低低地应了一声，鼻音很重。

“6时。”

“嗯，我在。”

楚喻抬手，环住6时的腰，收紧。

手指紧紧攥着6时的衣服，带起一圈褶皱。

“6时。”

“我在。”

6时低头，嘴唇蹭过楚喻的耳朵，轻声道，“最后一次为她哭，好吗。”

许久，才传来楚喻的回答，声音很轻，尾音还在颤。

“好。”

6时勾唇，安抚地揉了揉楚喻的头，“很乖。”

会议室空荡。

6时抱着人，看向紧闭的门，想起刚才他等在门口时，听见的对话，以及从他身旁经过的施雅凌。

是你亲自将他推到我身边。

你不要，我要。&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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