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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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无涯手抖不已,狠狠地拧了一把后才堪堪稳住自己,走上前去唤道,“公主,风令擅琴,再这样下去恐怕伤手。”
乐正窈见他来,展颜笑开,更添明媚,直接扑到任无涯怀里,又恍然想起什么,松开手,佯装生气道:
“你都没来接我,现在一见我还先问旁人。渊郎好狠的心!亏得我日日思念渊郎。渊郎居然半点不在意我。”
任无涯从怀中摸出一个金钗,半环着她戴上,温声说道:“抱歉,今日我公务繁忙,未来得及接你,不知这赔礼可够?”
乐正窈喜不自胜,开心地去摸那金钗,又怕把它碰掉,只敢微微触碰,“自够的,我早就不气你了。”
任无涯没有等到下文,又拿出一盒胭脂,劝到:“我不是先问旁人,只是风令也是公主的人,要是在我府里有个好歹,旁人就要疑公主在我这不开心了。”
乐正窈拿着那盒胭脂摸了又摸,闻了又闻,小心翼翼地放好后,才挥了挥手。
已经没有生气的风令这才被放下来抬走。
没等任无涯吩咐,乐正窈挽住他胳膊便往一旁走去,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在行宫的见闻,笑得天真烂漫。
任千忧偶得清闲,习惯性地往令寿轩的方向跑,又想起当时的话,不由得踌躇起来,靠在漏窗边发呆。
连廊一墙之隔的另一边,从远处走来两个婢子正窃窃私语。
“这风公子真是惨,听说公主一回来就被发难,真是半分都看不出以前受宠的样子。”
“可不是吗,公主现在心里只有主子,哪里还顾得上风公子。这风公子以前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可惜伯府出事,又正巧被长公主瞧上,才做了面首,哎,真是世事难料啊。”
“是啊,我听说以前长公主新鲜劲还在时,生怕风公子磕着碰着了,现在公主一心在主子身上,又不敢对主子发脾气,就只能为难风公子了。”
“要我说,主子也太吃亏了,那长公主男宠如云,可我们主子府中却只有公主。”
“可我听说,主子这官职也是长公主求来的啊。长公主深得帝心,什么好的都想着主子,把可以求的都求了一遍。”
任千忧听罢,心急如焚地往令寿轩跑,刚一进门就闻到了浓厚的药味。
向死还在一旁为风令针灸。风令躺在床榻上,安静得如同已然逝去。
“老师!老师!”
任千忧扑跪在一边,抓着风令的手发抖。害怕,惊惧,后悔,各种情绪如同开了水阀的洪水,冲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刚想颤抖着手去探他鼻息,风令就被他动作弄醒,缓缓睁眼,沙哑着声音宽慰道:“还没死呢,别怕。”
见他还是直直地盯着自己。风令叹气道,“我不会死的,你不是还没出师?所以别担心,好吗?”
任千忧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又不可避免的想起那些婢子的话,这才明白风令的处境,顿时浑身发冷。
任千忧心口闷涨,捏了捏手,缓缓开口道,“老师,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风令惨然一笑,呆呆地盯着床帏,“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王羲之《兰亭集序》)古人诚不欺我。”
意识收回后,风令才有一点平时的那副样子。随手拔下身上的针道:“向死,别费劲了,我知道我的身体,不必耗费你主子的良药了。”
风令下床后似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和自己说话:“马上了,只要一会,只要完成了那一件事,风令便就可以自由了。”
案上书中漏出一角纸页,随风急动,仿佛将要振翅而飞,上书怨道:
三千烦恼去,俱散烟雨中,风烟楼台里,还休,寤梦后觉寐里忧。
窗外飞鹂也通愁,伫梢,衔巢轻以断旧游,落休。
昔落红难葬,今牵梦中人,寻休。黄蝶难觅浮红。终须休。
任千忧终究还是没问出来个所以然。只得和向死一起强制性地把风令按在床上医治,喂药换药。
风令也只是反抗了一阵便没了力气,又昏昏沉沉地晕过去了。
任千忧从向死口中得知风令已如风中残烛,命在朝夕。终究是忍不下去了,急冲冲地要找任无涯。
向会连忙拦住他的去路道:“小主人,主上现在长公主身边,若小主人想见主上,让向生说一声就是。”
任千忧闻言顿时无名火起,冷冷地看他一眼。
向会恍惚间好似见着了任无涯的影子,那眼神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向会下意识地就想跪下去请罪。
“老师受如此重的伤,他却在陪那个女人?舅舅怕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
任千忧冷哼道。
向会霎时被吓出了一头冷汗,连忙上前捂住任千忧的嘴。焦急道:
“这可不兴说呀,小主人。个中事由主上自然会和小主人言明,还请小主人静心!”
任千忧冷哼一声,摔袖离开。闲逛之时越发觉得他的这个舅舅不是个好人。
风令一事对他的冲击太大,扰得他的思绪繁杂。心烦意乱之间居然走进了安置他母亲的院子。
任母见他来,先是冷哼一声:“怎么?你那好舅舅开罪你了?今日怎么还有空来我这里,看看你这寄人篱下的无能母亲。”
任千忧扭过头不说话,身子却在微微发抖,按捺不住哭腔从口中泄出,说不清自己是为什么哭,就只是单纯的鼻头发酸,眼眶发热。
任母微微叹气,将他抱进怀里,拍了拍背,叹气道:“自己要跑出去,现在受了委屈才想起我,我还没哭呢,你倒先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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