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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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猜到这应当就是谢道彰说的要给督主的东西,也不知是谁的笔墨,让督主稀罕得跟眼珠子似的。
许迦叶进侧殿等待摆宴入座,她刚推开门,便察觉到有十几双眼睛隐晦地扫过她,但转瞬间就移开了目光,只有一个人始终盯着她。
是首辅薛柏清。
清贵温雅、如松如竹,表里如一的干净,格外碍眼。
许迦叶走入殿内,方才那些目光躲闪的人立刻上前见礼,薛柏清则岿然不动,仍坐在座位上饮茶,垂眸之际才将目光收回。
许迦叶对围在她四周的官员微一颔首,信步走到了薛柏清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薛柏清动作凝滞了一瞬,将茶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许迦叶本想问问薛柏清是否满意自己送的礼,这才坐到他身边来,可她话到嘴边,突然觉得说出来也无甚趣味,轻轻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画卷,起身准备离开。
薛柏清用余光察觉到她刚坐下就想走,不由微微侧过头,在许迦叶彻底站起来之前说道:“掌印的手段如此酷烈,夜里可以安眠吗?”
权宦的青云梯(五)
许迦叶扫了薛柏清一眼,又坐了回去,既然他愿意找气受,那她就却之不恭了。
“谢阁老关心,我夜夜酣然入梦。倒是你,等会儿能吃得下席间的饭菜吗?”
薛柏清蹙眉,一字一顿,嗓音清冽:“子安毕竟曾为太傅,你做得太过了。”
许迦叶唇边扬起浅淡的笑意:“昔日之太傅,今时之罪臣。泥地里的东西,自然随便人踩。”
就如同当年的她。
薛柏清缓缓阖上眸子:“他有何罪?不过是受奸佞构陷。你若恨我,可以冲着我来。”
许迦叶被暗讽也不动怒,语气仍旧温和:“阁老虽是薛庭芝的堂弟,却还没有我了解他,他这个人最喜牵连。你位高权重,他如今不过一介白身,受我迁怒替你挡灾是应该的。”
薛柏清略一思量许迦叶的话,骤然睁开眼望向她:“他曾迁怒于你?”
薛庭芝曾官拜太傅,许迦叶自幼便是陛下的内侍,在御书房中因被牵连而受责罚并非意料之外的事。
许迦叶讶然:“如此大快人心之事,他竟未同你讲过?”
薛柏清语气急促:“他对你做了什么?”
许迦叶默然片刻,倒也不必如此迫不及待:“你回去问他吧。”
薛柏清自觉失态,收回看向许迦叶的目光,敛去了眸中神色。
气氛一时间陷入沉默。
就在此时,两个内侍快步走进来请大家赴宴,许迦叶没有理会薛柏清,顾自站了起来,带着秦安往正殿去了。
许迦叶来到位置上坐下,将画递给秦安:“妥帖收好。”
秦安小心地接过画卷,低声禀报方才得知的消息:“今日景王称病了。”
许迦叶微一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约莫过了半刻钟,李砚辞着一身织金云纹玄色蟒袍驾临入席,众臣皆起身行礼,李砚辞令众人平身,刘采高声宣布宴会开始。
先是君王赐酒,许迦叶接过由刘采亲自奉上的酒,垂眸打量了一眼,不由眉头轻蹙,视线扫过为其余大臣奉酒的宫人们手中的酒杯,轻声道:“陛下穷困至此?”
刘采不禁汗流浃背:“陛下这是担心您的身子呢。”
许迦叶也不为难他,随手将装着鹿梨浆的斗彩酒杯放到一边,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哪怕用茶来糊弄她呢?
李砚辞在御座上遥遥注视,见许迦叶没有要喝的意思,对快步走回来的刘采道:“她生气了?”
刘采忙道:“未曾,想必督主心中也感念陛下记挂着她。”
李砚辞斜睨刘采一眼,他又不是没长眼睛,用不着他诓他。
李砚辞举杯邀群臣共饮,看见许迦叶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才满意,鹿梨浆与许迦叶夏日极爱喝的赤露饮味道相似,他又榨取调制了数次,必能讨得她喜欢。
许迦叶低垂着眼睫将酒杯放下,真难喝,她记得前朝有个下场不怎么好的权宦最喜鹿梨浆,这是在敲打她?
筚篥演奏的《万寿永无疆》响起,宫人们有序地上菜。
许迦叶瞥了一眼菜色,好几样是她平日里格外钟爱的,今天却没什么胃口,她随意夹了一筷子送到嘴里,百无聊赖地看起了舞乐。
就在此时,一个内侍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因情绪过于焦急甚至控制不好音量:“陛下,宁王自戕了!”
场中气氛顿时一凝,刘采在李砚辞的眼神示意下吩咐北教坊司的人停止演奏。
乐声渐息,坐在许迦叶对面的薛柏清起身恭声道:“陛下,臣以为宴会不适宜再继续举行了。”
李砚辞沉吟片刻,正待开口,却听许迦叶说道:“陛下,自古以来没有皇帝为藩王服丧的道理,更何况宁王是畏罪自戕,依臣之见,不必大动干戈。”
薛柏清寒冰般的视线扫了过来。
许迦叶对他微微一笑,侧过头低声命秦安速速让底下的人将事情的始末呈递上来,此等要事定会先开小朝会商议,她要占住先机。
李砚辞凝神注视许迦叶片刻,说道:“接着奏乐吧。”
薛柏清在许迦叶对着他微笑时便已别开了眼,此时敛着眉眼道:“宁王何罪之有?无非是奸佞构陷。”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了,可他明知许迦叶恣肆无忌、血债累累,却不敢看她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户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裴行知立刻声援许迦叶:“薛阁老,宁王蓄意谋反已有公断,本朝众正盈野,无有奸佞,谈何构陷?你是在质疑陛下的圣明吗?公然为逆贼开脱,居心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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