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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被掐脸吸小舌头压着T吻全身哭晕过去(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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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开门响动打断女人的声音,从夏换好自己的衣服走了出来,室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几人也愣住不说话。

“是高天说的吗?”

从夏质问道。

他话音一出,几人更是半天不回应,低着头做起手中的事,从夏却从这些人闪烁不定的目光里猜到了大半。

他只是想本本分分工作,所以之前眼镜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都可以忍过去。可是,现在这些人越说越离谱,竟然还提到他只有四岁的宝宝,剧烈的恶心和不适涌上心头,怒火更是向全身涌来。

他提起包就要去大厅找高天,走到前台处只打听到对方刚接到电话,就急忙跑去南边的巷子里了。

从夏也转而去到那条巷子,他随着人流过了马路,走到黑漆漆的巷子口时,环顾四周也没看到什么人影,晚风一吹,心里的怒火似乎平息了一点,从夏想转身去别处找找,却在刚抬脚步时,听到巷子深处隐隐绰绰传来凄惨的求救呐喊声以及重物锤在肉体和骨头上的闷声。

没过几分钟,那个声音像断开的风筝线,被埋在了黑巷子里。

走出来的几个壮汉戴着墨镜,手里的锤子染了血,路过从夏身边也没有一刻停留,一声不吭上了车。

晚风吹进那条蜿蜒的巷子,带出不算淡的血腥味,直到从夏回到家里,那股恶心感还挥之不去。

他洗完澡躺在床上,浑身才好受点,叮的一声钱款到账的声音勾起他的反应,他点开手机看了看卡里的余额。

不够,还不够。他还要更努力,才能…

缭乱的思绪层层叠叠缠绕着他的大脑,好在他的身体太累了,竟也很快睡着了。

床头柜上老旧的风扇不停运转着,吹出微凉的风为他驱散几丝夏日夜晚的燥热。

从夏做了个梦。

他又开始不合时宜地梦到了遥远的高中时代,身形挺拔的男生和旁边几个朋友从他身边走过,衬衫袖口的冷香飘进了从夏的鼻尖,男生掀起薄薄的眼皮,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方向,只是这不确定的、飘忽的、很随意的一眼,就让从夏瞬间红了脸,身体燥热起来。

几人聊着天走过,中间的闻奕只偶尔回了一两个字,也让从夏慌了心神,他像只痴傻的小仓鼠,将心上人的细枝末节都悄悄存起来,存着,然后用许许多多的日夜来想念。

早上六点多钟的时候,从夏就起床给自己做了顿早餐,顺便做了中午要带的饭菜,简单的菜色装在透明的饭盒里,看上去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从夏装好要带的东西,去到玩偶服店里,还是租了熟悉的兔兔玩偶服,拿起崭新的气球走到大街上,开始上午的兼职。

夏日的太阳实在是毒辣,从夏在外面卖了好久的气球,等回到屋子里,嗓子眼像是干涸的沙漠,浑身衣服湿透黏在身上,等他洗完澡换了干净衣服后,才有空坐下来吃午饭。

吃完饭后,他又去酒店兼职,以往平淡重复的兼职生活,因为昨天的一段小插曲,而变得有了些新的期待。

想到可能还有机会接触宝宝,他心里就像一口清凉井水,快乐得冒泡泡,所以在到了酒店后面更衣室的时候,见到里面空无一人,他一时都没察觉出有什么异常。

而且下午时候也没有顶层套房里的传唤,从夏失落之余更加认真工作,等到下晚班结束,天上挂起几点星子,其他员工们还是安安静静的,也不像往日一般聚在一起说闲话,少有一两句窃窃私语,让他猜测处高天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从夏这才想起来,经常过来烦他的高天今天没有出现,昨日对方在小巷口似乎遇到了什么仇家,从夏当时没有过去救他,一来高天被打后他碰巧突然出现会惹上嫌疑,二来高天曾经对他追求被拒绝,后来经常传播他很多不好听的话,昨天的谣言更是恶心到牵扯到了宝宝,从夏不是什么圣母,能够不计前嫌跑去搭救。

从夏出了酒店,路边成排的路灯悄然亮起,眼前时不时闪过店铺的霓虹灯和车灯,他独自一人走在街边。

这是他少有的安逸时刻,整个人在回家路途中获得短暂的自由,不需要被时间和麻木的生活推着走。

他年纪轻,身上几处酸软地方也恢复得差不多。忙碌的兼职让他快忘了那个变态,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奇怪的人像是忽然飘过的一阵烟,随着风转瞬即逝,留下的痕迹浅淡。

往后的一个月里,从夏的生活按部就班地进行,他银行卡里的余额增了不少,就是整个人又细了一圈,腰肢晃在白色的衬衫里,盈盈一握。

闻奕和宝宝也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没在酒店里出现过。从夏偶尔路过s111房门时候,都控制不住停留片刻,彷佛那样,宝宝软软的轻笑声还在耳边。

八月底的一天晚上,头顶高悬的烈日换成了一团团乌云,前一刻还晴朗的天气转瞬下起了大暴雨。

从夏从便利店出来时候,撑起了手中雨伞,挤进了旁边街道的人群里,路过一家灯光明亮安静的餐厅门口时,伞面被劈里啪啦的雨水砸得微微歪斜,不小心碰到刚从餐厅里出来的男人,甩了对方一身的雨水。

从夏连忙撑高了伞,仰头对眼前的男人说着对不起。

回应他的却是男人堪称惊喜的声音:“从夏?你也来z省了?”

略粗的男声透过蓝色的伞面落下,从夏只觉得有些熟悉,愣愣地看过去。

“不记得我了?”

男人凑近了点,拍了拍胸脯,继续说道:“我齐铭啊!”

“齐铭?”

从夏想起来了,他礼貌地问好后,就想快速离开。

齐铭是闻奕的好兄弟,从夏一直记得的,或者说有关闻奕的一点一滴他都记得的,闻奕高中时候身边总有几个朋友陪着,他曾经狠狠羡慕过那些人。只是齐铭变化太大,他一时间没认出来,从前染着黄毛的少年如今理了寸头,笑起来痞痞的。

“等会,别走啊,一起聚聚?”

齐铭下意识拉住从夏手腕,但他力气过大,将从夏雪白的手腕握出一圈明显的红痕。

“不了,谢谢。”

从夏的声音弱弱的。

“闻奕在里面。”

这几个字犹如重磅炸弹砸在从夏耳边,消失不见那么多天的人又回来了。

然而,从夏转念一想,闻奕的朋友齐铭都能在见面几分钟内认出自己,但是他曾和闻奕待了一下午…

闻奕,没认出来,对他是很礼貌,很疏远的态度。

路边的车辆疾驰而过,混合着人声和夏日的雨水声,从夏还是摇了摇头,坚定地拒绝:“不了。”

别人都不认识他了,他何必自找难堪。

连续被拒绝两次,齐铭挠了挠头,看着从夏一个人挤进黑夜里,纤瘦的背影像朵残花,看得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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