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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舍分别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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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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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断定林元修一定会来?”

“即使他不来,沈南州也一定会死。”

“是的,即使不嫁祸给林元修,也会是别人,是子渊或是我都不重要,对不对?”

“对。”

叶庭云倏地松开了手,他感觉到指尖的冰冷,这是一种他再熟悉不过的感觉。

“师姐,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对不对?”

“对。”

与当年那毫无意义的对话一样,柔镜波的回答斩钉截铁毫无拖沓,这卑鄙的坦荡让叶庭云再次如同曾经被置身冰窟一样的寒意透体,他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恨?或者放弃?

不,都太迟了。

“你不用自责,即使没有那封信,沈南州也一定会死,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柔镜波没有关注此刻叶庭云的失魂落拓,她如步莲花般端正地继续向前,边说边与叶庭云擦身而过。月光投下的剪影太过模糊,柔镜波看到夜幕的尽头没有一点光亮,可她还是向前走去。

“这次是你错了,你终于错了,师姐,”

叶庭云在这一瞬猛地转过身,他伸出手再一次抓住了柔镜波纤细的皓腕,灼灼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疯狂,他一字一顿,清晰而稳健,“只要是你的事,都与我有关。”

柔镜波一僵,但只是一瞬间,手腕压迫的疼痛格外清楚,她灵巧地挣脱开钳制,看着叶庭云的眼睛,露出了一个淡漠却又柔软的笑:“不,我没有错。”

当叶庭云回到客栈屋中,窗外传来的马蹄声错落有致,每一个清脆的响声都像是渐行渐远的暗示,他的手上还有着刚才残余的力量与余温,但指尖仿佛被灼伤后的僵硬和隐痛,一切不过是重演曾经的荒唐,叶庭云明白,柔镜波不会因为他的执着而改变,可那些他回不去的记忆中,柔镜波安静地坐在身侧,挽得规制整齐的长发隐约透出淡淡的草药甘涩味道,面前的书页和古方夹杂着灰尘的腐朽和防虫的香剂,师父好像永远讲不完那些琐碎的相生相克。

如果一直是这样,岁月安静缓和地流淌过日子,他拼了命的记下那些冗杂而又沉闷的脉案和药方,等到第二日时在她的身边骄傲地背出这些别人一日一夜根本无法记住的长长名目,然后等着看她侧目微笑时的那份悸动与喜悦。

这一切叶庭云都只能在回忆的掩饰下一次次静默地温习,他辗转了多少苦涩都无法挽留的那段过往,终于不可逆转的渐渐变成了讽刺。

“柔镜波走了?”

林元修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叶庭云的门口,他倚在门边,显然是有些疲惫的神态。

“嗯,你怎么不去陪子渊?”

叶庭云从回忆的泥沼中挣扎出来,心口还带着窒息一般的绞痛与压抑,他叹了口气,想掩饰住自己的神色,可是转念一想,何必林元修显然是没有心情的,何必做这徒劳无功的把戏。

林元修愣了一愣,停顿了许久,垂下眼帘轻声说道:“不敢去打扰她。”

叶庭云噗嗤笑了出来,他看着林元修有些恼火的样子,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你不杀沈南州死得就是她,你是她的救命恩人,正是去怜香惜玉的好时候。”

“你的嘴这么讨厌一定挨了她不少打吧。”

林元修也是悠然一笑,声音轻松了许多。

“我是最擅长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了,”

叶庭云翘起嘴角自嘲,这话当真不假,他短暂沉吟之后对林元修说道:“我去看看子渊。”

一提到温子渊,林元修神色黯了黯,他向叶庭云点了点头,叶庭云好像看到一抹似曾相识的神色掠过他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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