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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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春却道:“本宫劳累了一日,舟车劳顿,只想好好休息,继后却要我参加那等宴会,是从未出过远门,不知舟车劳苦,还是虚情假意,为了继后的端庄贤良的名声,才招待我?”
“放肆!”
南疆王喝道。
乌春一点也不怕,连眼也没眨一下。
月氏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她的话,然后颇有几分被冤枉的委屈可怜意味,半遮着嘴道:“本宫好心招待你,你不领情直说便罢了,为何要这般揣度本宫?罢了罢了,本宫好心办了坏事,日后再也不自作主张招待大公主了,王上千万莫要气坏了身子,阿春年纪小不懂事,一时口不择言罢了。”
乌春差点就对着她翻白眼了,乌雷的眉头也皱起来。
南疆王果然很吃这一套,对乌春劈头盖脸了一番,说的主要就是不尊王后眼里没有礼教之类,“……嫁过人了还如此不懂事,真是活该被休!”
乌春忽然被戳中了逆鳞似的,大声道:“父王年老,头脑和眼睛都不清楚了,儿臣并不会责备父王,只是希望父王日后记得,儿臣不是被休,是与大宁帝和离归来。”
放在前世,在这种被奚落的场合,她肯定忍气吞声,还要反思自己哪里做错了,如今却觉得回怼回去是如此爽快。
“……你!”
南疆王气得不轻,月氏怕他头疾发作,劝他道:“都说了阿春年纪小不懂事,王上莫要怪罪她,妾身今日来,其实还有一桩事要相告。”
“阿雷如今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他在南疆又得许多女孩子的青睐,王上是不是应该考虑为阿雷赐婚?”
“哦?爱妃可有合适的人选?”
乌春打断道:“我不同意!”
南疆王瞪着她,她抢在南疆王开口之前道:“既然是哥哥的婚事,就应该让哥哥自己做主,继后既然今日打着要为我接风洗尘的幌子招待我,让我如此劳累,又怎么会为我哥哥着想,选一门好亲事呢?再说,继后到底是继后,不是母后,我信不过。”
南疆王差点要被乌春气得吐血,月氏也是一副被气得花容失色的模样,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野蛮粗鄙的公主如此难缠!
乌雷亦一脸抗拒。
几番交锋之下,此事只好暂且搁置,乌雷和乌春先回了宫休息。
乌春的蕊香宫布置同从前一样,是乌雷特意让人收拾过一番的。
她望着窗前桌角那一支插在白瓷瓶里的绿枝,只是淡淡地想,或许现在的南疆于她而言,也是囚笼,只不过比在大宁强。
早早过世的母亲,昏庸年老的父王,野心勃勃的继后,鄙夷她的姐姐,和一个疼爱她的哥哥。
这就是她全部的生活环境。
后来遇到了谢绥,彼时他的确是她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的唯一倚仗,他偶尔的一点温情,也像她摇摇欲坠的生命中一点托举,她寒冬夜里的一点烛火。
只可惜她后来才明白,他的那些柔情,八分都是假的。
罢了。乌春闭了闭眼,不再想他。
一辆低调不起眼的马车缓缓在大宁的官道上行驶。
车内布置简单,谢绥穿着也素净,就像是比普通百姓稍微富裕些的庶出不受宠公子,他坐在靠椅偏右的位置,左边空着。
他时不时头朝左说话,眉眼柔和似三月春水,偶然停下来在街边买些糕点。
到了夜里,就在客栈中居住,白日会到州吏或者县吏的府中去做客,办正事的时候他从未展现出他失心疯的样子,因此也就没有人觉得古怪。
到一个宁州边陲的乡村时,谢绥发觉这里的村民在太阳落山之后都不敢开门,挨家挨户的灯全都熄灭,像是在躲着什么似的。
一问方知,原来是此处时常有西幽人作乱,抢他们的钱财和女人孩子,报了官,朝廷也不管,只能晚上躲起来,盼着贼人不要来。
谢绥心情凝重,立刻调了兵来剿杀西幽人。
一直有不少西幽人蛰伏在大宁境内,自前朝开始便是,但宁州靠近皇权脚下,如此地方竟然也有西幽人,可见西幽人已经如同蛀虫渗透在整个大宁了!
西幽位于大宁以西,与大宁、南疆都接壤。
如此一来,恐怕南疆也不容乐观。
念及南疆,谢绥忽然眼皮一跳,心脏也开始猛跳,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了。
于是看向身侧的乌春,抬起手捧住她的脸颊,感知到她的存在,才松了口气。
他问:“你可有想念南疆?”
乌春摇摇头,用脸颊蹭他的手掌心,笑着说:“陛下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家乡虽好,却不及在陛下身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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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绥心下稍安,却依旧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他总有种漂浮在空中的不安感,仿佛下一瞬阿春就会从眼前消失。
遂抱紧了乌春,紧紧地拥抱她,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血肉中,才让他有种她会一直存在于他身边的实感。
一月过后,春日尚且在大地上留下余温,百花尚未凋零,谢绥回到宫中,收到了一封西幽的战书。
他冷声道:“来得正好,孤早有彻底终结西幽祸乱之意。孤登基之时,新朝飘摇,本是好时机,西幽不下战书,在大宁日渐稳固之时,西幽下战书,可见早有准备。西幽人在我大宁蛰伏已久,想必此次是有十足的把握,孤便让他们瞧瞧,用兵傲慢是兵家之忌。”
西幽人生性凶猛好战,喜好掠夺领土,但前朝时期大梁便割过两个州以求和,才有了短暂的太平,可西幽贪婪,仍然在大宁境内作乱,谢绥自然不可能做割地求和的事情,且要将前朝失地收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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