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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过的白月光来找我了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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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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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梧叶赌坊附近有一家客栈,沾了赌坊的光,生意一直很好。

说是客栈,其实占地极大,既有单个房间出租,也有一整个院落租出去的,楚瑶光早早定下了一座独立的小院,待曲不询和沈如晚从归墟归来后便能直接进去休息。

“啊?这个奚访梧怎么提了这样的要求啊?”

陈献在门边走来走去,“从第一桌赢到第二十桌,向他打听消息,竟然还得是赌神不成?他其实就是不想把消息告诉我们吧?”

在座唯一和七夜白关系不大的人就是他,偏偏没一个比他更急,坐在位置上各干各的。

楚瑶光微微皱起眉,有点不赞成地看着他,瞟了瞟窗边的两人,“陈献,你还是先坐下来吧?别这么着急。”

陈献果然站定,但也没坐下来。

“我没进过赌坊,但稍微会一点赌术。”

他咬咬牙说,“实在不行,咱们就买通荷官,怎么也给混到最后一桌去!”

窗边,曲不询一直歪着头斜斜地靠在窗框上,听到他说这话,终于抬起头,一点也不客气,“你这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坐下吧。”

陈献终于坐下。

“师父,那你说该怎么办啊?”

他委屈巴巴,“他提出的要求也太强人所难了,又不是每个人都会赌的,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曲不询靠在窗框上,不咸不淡地哼笑,“谁告诉你,他划下的规矩,我们就

一定要遵守了?”

“啊?”

陈献眼睛一亮,“那我们现在就去把他打一顿?”

曲不询无语。

“凡事先礼后兵,在赌坊里转几圈试试手,多打听点消息再说。赌坊本就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谁告诉你这世上就只有奚访梧一个人知道了?”

他说着说着,忽然一转头,“嘶”

地抽了口凉气,朝桌子对面的沈如晚看来看去,狐疑,“你是不是故意下狠手啊?”

沈如晚正把玩着一株温柔肠断草,闻言淡淡一抬眸。

桌案上,曲不询正把手臂摊在上面,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从掌心横跨到小臂,鲜血淋漓,把铺在桌案上的云丝锦都染得斑斑驳驳尽是血痕。

绿绦琼枝盘在他手臂上,开着几朵白色的小花,一点点浸着伤口,花瓣渐渐黯淡。

“绿绦不喜欢你,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沈如晚眉眼淡淡的,却有点似笑非笑的味道,“谁叫你当时手乱动的?”

曲不询哑然。

他手上这伤出归墟时弄出来的,当时遇上天川罡风,所幸并不太剧烈,他们手上有温柔肠断草,又各有经验,出来还算顺利。

可就在即将离开归墟、回到碎琼里时,他余光瞥见沈如晚鬓边一绺青丝飞扬,正好要卷入近在咫尺的天川罡风中,下意识地伸手一拂——

那一缕青丝是保住了,他也收获了这么一道狰狞伤口。

“你是不是傻?”

沈如晚和他离开归墟后,一个劲瞪他,“头发削

去一截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长不出来了?”

曲不询也无言。

他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神差鬼使地伸了手,全然出自本能,想也没想。

沈如晚坐在对面,握着那株温柔肠断草,语气冷冰冰的,“给你拔除伤口里的罡风,本来就是个精细慢工,疼就对了。既然你这么英勇,应当也不会忍不了这一点疼吧?”

曲不询“嘶”

地吸气。

“你说我这都是为了谁?”

他故作叹息,“长得好好的头发,绿鬓如云,忽然少了一绺,多可惜啊?”

沈如晚冷笑,“我就不稀罕,要你来为我可惜?”

曲不询看她笑。

“我稀罕啊。”

他说。

沈如晚紧紧抿唇。

她偏过头去,不看他。

屋里的气氛一时古怪,陈献和楚瑶光面面相觑,一个不明所以,一个心里叫苦,只觉得自己不该在屋里,应该在桌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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