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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新的路(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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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邹勇那个藏不住事的在微博上了本周即将行的《收获》长篇专号秋季卷双刊行的消息之后。立马就在文学圈引起了巨大的关注。

不少文学区博主,或者一些知名作者,如马亲王之类的都在底下评论:期待!

甚至隐隐有破圈的势头,单看“《收获》双刊”

这个词在热搜上都排到二十七的位置,甚至还在上升,就知道这件事的热度。

要知道现在的文学圈除了每年的诺奖季有热度之外,平时是一点热度流量都没有啊。

之所以这次有这种热度,也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一方面是《收获》本身的平台够大,得益于近些年余华、迟子建等人在网络上的走红,《收获》作为文学圈杂志泰山北斗的存在也被不关注文学的人群熟知。

另一方面是这次《收获》历史上极少数的双刊行带来文学圈内部的热议,这些作家、评论家、文学爱好者对于《收获》双刊行意味着什么是再明白不过了的。

那必然是有《收获》编辑部特别看好的重量级作品布,否则《收获》不会如此重视,生怕被抢稿,根本不敢拖到下一季冬卷行。

一般的,甚至还不错的好稿子都不可能被双刊行,《应物兄》都是被编辑内部认为可能拿茅奖的作品,不是一样被拆分为两部分,剩下的《应物兄(续)》也是留给冬季卷。

再比如之前路内的《少年巴比伦》,算是难得一见的好作品了,直接被《收获》收稿后拖了整整一年才,就是仗着自身的地位和路内那会是纯新人好忽悠。

这些文学爱好者人群平时在网络上几乎都是“沉默的大多数”

,遇到热搜爆炸的小作文也是冷眼旁观不表意见的人群,这类人群在流量资本看来就是消费力和流量属性都不如狗的那种。

但是平时网上沉默只是没有引起他们的感兴趣的话题而已,这会终于有个能让这群自诩为理智的人群激动的话题,他们的激动程度可一点都不比追星族差。

这就是造成这次《收获》双刊尚未行却将有破圈热度的原因。

。。。。。。

王武成是最早拿到《收获》长篇专号秋卷的人群之一,他是北大文学系大三的学生。这次《收获》双刊行,他是相关话题底下的活跃分子之一,这次能这么早就拿到双刊,主要得益于《收获》本部在BJ,他们北大离得也近。

当他收到快递已送达的消息时,他正在上西方文学史的课,讲课的是个老教授,平时为人严肃,治学严谨,敢在他的课上迟到早退的人,学期末的平时成绩必然不会过6o。

此时王武成坐在讲台下,那则快递送达的短信充满了他的大脑,不断在他心里撩拨。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受尽煎熬的他一个箭步立即冲出教室。

回到宿舍,迫不及待的撕去塑封的他,现这个《收获》双刊,有点出乎他的意料。第一本黄色封面上《收获》长篇专号几个大字下面按顺序从上到下分别是:《应物兄》李洱、《无尽之夏》蔡骏、《白纸红字》程小莹,总共三篇作品。

而另一本黄色封面,同样的长篇专号几个大字下面却只有一篇:《潮汐图》林野。看来《收获》这次双刊,就是为了这个林野的《潮汐图》了。

林野?这个名字感觉好耳熟,有些想不起来了,但是总之不是什么成名的老作家,不然他不可能记不住,那就是个作品不多的新人。

一个新人凭什么?程小莹和蔡骏就算了,两人作品都一般,只是一个资历老,一个销量多而已。但是李洱他凭什么不如,要知道当初但凡看过李洱《花腔》的读者,早在《收获》放出声来要准备刊登他这部写了十几年的作品《应物兄》的时候,就期待值拉满了。

林野?王武成咀嚼了几遍这个名字,终于想起来,前不久《收获》本刊上了一篇名为《竹峰寺》的短篇小说,虽然没有破圈,但也是引起了文学圈大范围的热议,当时王武成也去看了那篇小说。

确实是近年来少有的精品,继承了汪曾祺、沈从文的遗风,但是他对这类沿着前辈道路走,重拾过往遗风的语言并不太感兴趣,他觉得不够有新意,他更偏爱那种后现代主义,哪怕是实验性的作品。

他坚定的认为,在文学日渐式微,前路被走尽的情况下开辟新的路,那才是年轻作家该做的,是使命也是荣耀。

这会他对这次本来期待已久的《收获》双刊,激动地心情一下就冷静下来了,在他看来林野写得再好不过也是沿着汪老的路,就算有自己的新东西,也不会是什么新路数。

抱着这样想法的他于是先打开了第一本《收获》长篇专号,直奔李洱的《应物兄》。

结果看没半个小时他就忍不住放下了,实在看不进去,他能感觉到李洱想说的东西很多,但是想表达的和能表达的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且小说的语言也再没有《花腔》时候的繁复多变,轻盈灵动,反而是枯燥干瘪。

老气!太老气了!怎么感觉国内的作家年纪越大作品就越差呢?

算了,这是能说的吗?

看不下去的他只能无奈再翻翻别的作品,看了看蔡骏和程小莹,罢了罢了,还是看看年轻的林野吧,起码他的语言文字读起来舒适熨帖。

他不知道此时,在同一天,不同地区,不同时刻,不同职业,各式各样却都热爱文学的人,和他一样翻开了这个来自岭南地区,还有热带气味的作品。

。。。。。。

“我是虚构之物。我不讲人物,因为我根本不是人。。。。。。”

很快王武成就被林野的语言吸引住了,一整个晚上没课的他蹲在宿舍不停地看,其实对他来说《潮汐图》并不友好,因为他是北京人,而《潮汐图》运用了大量的粤语方言,而且词汇不是最困难部分,他可以看注释或者用粤语线上词典翻译。

更让人不适应的反而是句子的节奏,因其词汇是粤语方言,组合起来的句子又不全是方言的语序,仍然保留着一部分现代白话文的语序。

但是,随着阅读的慢慢深入,完全进入文本后,大脑会抛开之前的习惯,重构一个理解的框架,颠覆以往的阅读感受。

阅读的过程王成武时不时想到小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过的电视剧或港片,在耳朵里听到这些词汇跟在纸上看见这些词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由这些词汇组织起来的句子节奏很像文言文,古典,精炼,但许多方言词汇本身又没有那么典雅和庄重,带有岭南生活和地理环境的色彩,生猛、粗俗、鲜活、浪荡又自由。

王武成从来没设想过用南方方言写作出来的作品会是怎样一种感觉,但是他敏锐的感觉到林野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

这就是新的路,他内心无比肯定,在过去,虽然有像《繁花》、《海上花列传》、《一句顶一万》、《到黑夜想你没办法》等等有方言,地域特色的写作,但是从来没有像林野这样把它大规模运用并且作为一种南方文明叙事来写,从而形成独特叙事风格,为当代中文写作带来新突破。

可惜了。

王武成也在可惜,这条路是更适用于南方作家的路,因为北方和中原地区的方言是很接近普通话的,可以写,但是没办法像南方丰富的语言库那样,带来陌生化语言的独特异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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