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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方識攸點頭。
許南珩又問:「看我也是京牌車所以來問我的?」
因為環境太暗,許南珩這時候才發現方識攸手裡拎了個小箱子,上面一個紅十字的醫療標識。
「對。」方識攸說,「我是援藏醫生,這保溫箱裡裝的阿利西尤單抗,一種皮下注射,拉薩的醫院等冷藏物流要等兩天半,我患者急用,聯絡了格爾木的醫院,我一早過來拿的。」
說完,方識攸報了個北京的醫院名字。許南珩先看了他一眼,那是北京一間很不錯的三甲醫院,有年他姥姥高血壓就在那兒住院的。
許南珩低垂著眼睛,一手拿著方識攸的駕駛證,一手掏出手機,在那個醫院官網搜索『方識攸』三個字。很快,出現醫院的歷年援藏、援疆醫療項目,方識攸赫然在列。
他抬眸再低眼,對比著面前的人和手機屏幕里的照片,然後把駕駛證和行駛證遞過去。
方識攸接過證件揣好,又說:「我出路費,捎我一截吧,可以嗎,你說個數。」
許南珩叼著煙眯了下眼,說:「五百。」
「你還是個熱心腸。」方識攸笑起來。
……媽的收少了。
許南珩憤恨地咬了下菸嘴,說:「上車。」
他在車載中控下方的菸灰缸里滅掉煙,打轉向燈開上國道。
方識攸那個保溫箱裡的東西,許南珩沒要求他打開給自己確認。他這會兒真的煩,煩到就算方識攸從那裡面掏把槍出來把自己崩了,他也只會感嘆:行吧算你牛逼。
結果是方識攸直接把小保溫箱放去後排的地上,然後開始享受這奔馳大g的公交車視角,並且和許南珩閒聊。
方識攸:「你從北京自駕過來的?」
許南珩:「嗯。」
方識攸:「忘了跟你說謝謝,果然單手開大g,有情有義。」
許南珩低聲笑了下。
奔馳g63這車雖然後排窄得令人髮指,但它是硬核越野,旨在提供駕駛樂,窗框的高度剛好可以讓人胳膊肘隨意一搭。
此時許南珩就是這麼個姿勢,右手扶著方向盤,左胳膊搭在車窗框,單手開大g。搭配他帥得頗有些囂張的臉,方識攸看過來的時候,目光在他側臉停留了兩秒多才挪開視線。
兩個車窗全降,夜風在主副駕駛之間對穿。
方識攸是個素養不錯的人,沒打聽許南珩的私事,譬如你做什麼工作,來西藏是不是旅遊。
再向前開始有風沙,許南珩把車窗升起來,車廂里徹底成了封閉空間。
奔馳中間的屏幕上亮著導航,他們距離拉薩還有77o公里,海拔已經升到4ooo以上,車裡兩個人都沒有出現高反。
夜色籠罩著1o9國道,只有進藏和出藏的大貨車,荒涼之地。他們一個上了陌生人的車,一個讓陌生人上了自己的車。
有一種不要命的荒誕感。
「你要是開困了我可以開。」方識攸說。
許南珩搖頭:「沒事,我睡了一個白天。」
說完補了句:「你倒是可以睡一下。」
許南珩覺得這大夫應該是個挺開朗的人,他聲音聽上去也舒適,沒有很濃的京腔,但有北京人講話一貫的慵懶。
方大夫說:「我沒事兒,我們在醫科大念書的時候有一門必修課叫《熬夜且不死》。」
許南珩一笑,說:「這麼實用的課該普及啊。」
開長途夜車只能看見自己車燈照亮的路,容易走神,確實需要一個人說說話。
「那不能普及。」方識攸順著他話頭繼續開玩笑地說,「真熬出事兒了起碼在醫學院裡能找老師救命,其他大學風險太高。」
許南珩笑笑沒說話。他覺得方識攸有點貧,屬於一部分北方人骨子裡的貧,帶著點風的那種。
其實許南珩也貧,但他這段日子太煩了。
「嗯。」許南珩隨便搭了一句。
他剛看方識攸駕照的時候看見了他的出生年月,許南珩今年25,方識攸比他大4歲。兩人年紀相仿,長得都風流倜儻。大概是因為路程久了,糟爛事兒被遠遠地拋在北京,許南珩那股子煩悶漸漸消散了些,願意和方識攸閒聊。
或許是方識攸覺得他這聲「嗯」聽起來有氣無力,不知道他究竟困不困,於是方識攸又開始找話。
「啊對了,前陣子我在網上看見個段子。」方識攸說,「就是『當別人開長途,我坐副駕的時候,我一點瞌睡都不敢有,聚精會神地看著路況』。」
「然後呢。」許南珩已經有點不爽了。
方識攸:「直到方向盤握在自己手裡,才能放心地睡一會兒。」
許南珩噗呲一聲,方識攸跟著笑,車廂里氣氛和諧又輕快,儼然進入了一種搭夥跑拉薩的愉快狀態。
然後許南珩立刻斂了表情,涼聲問:「好笑嗎。」
「不好意思。」方大夫勇於認錯。
許南珩真的不困,他狀態好得很。但這種事情強調起來,就像喝多的人一直強調『我沒醉』,許南珩能理解,所以沒跟他較真。
格爾木到拉薩有1ooo多公里,導航預計的行車時間是18個小時。
如果順利,他們不眠不休地開下去,將在下午五點左右抵達拉薩。許南珩手腕上的app1eatch提醒他站起來活動活動,於是凌晨四點,許南珩將車開下國道,在土路停著,下車抽了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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