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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颜眼看著霍彧关了自己那边儿的床头灯,翻身就没动静了。
那个无名夜火啊,啧啧……
一开始还算有君子风度,‘霍彧’‘霍彧’的喊了两声儿。那人不应。不知道是真睡了还是装睡。
邵颜跳下床,就扑到了霍彧床上,压住那身子就是一通乱摸,摸还不算,扯他的衣服也粗鲁,扯衣服粗鲁也不算,霍彧想著这家夥一贯如此也就罢了,再说他又那麽想要,又等了自己那麽久,本来这事儿也是自己不对,忙完就把邵颜给忘了不是?那到底邵颜怎麽把霍彧给惹急了呢?
──邵颜把霍彧咬伤了==
这个事儿真就是寸了……
本来邵颜把霍彧伺候的舒舒服服,可霍彧他不是困麽?跟邵颜吻著吻著越舒服就越困,一困吧……手就不爱动了,手不爱动不说,下面那话儿也越来越软。
结果呢,邵颜就咬了霍彧胸前那小颗粒,也真没想使劲,可力道没拿捏好就……
那一巴掌挨的啊,正中後心==
各位看过武侠小说吧?知道拍後心能拍死人吧?当然,那是大侠。可练合气道的霍彧跟大侠也差不远了。
那一声惨叫啊……要不是宿舍只剩老二一人所有屋儿的灯都得亮了。赶巧老二睡觉还是个雷打不动的,尤其後半夜。
“我他妈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别拍我後背!”
邵颜最腻味霍彧去拍他後背,疼不怕,就怕这麽一出其不意。操,睡觉时候拍也就是扰梦,这麽一节骨眼儿拍那他妈多来几次非阳痿不可==
“你喊什麽喊!”
霍彧也火儿大,他疼啊!“你干嘛那麽咬我,疼死了。”
啪的一开灯,嗯,见血了。
邵颜一见血也慌了,他倒不是晕血,他那是心疼啊。
“哎呦我不知道怎麽搞得,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你根本就没人性,你没看我收拾一晚上那麽累啊,还死皮赖脸往上缠!”
这一个‘死皮赖脸’伤了邵颜的自尊心。他邵颜不是一个脸皮儿薄的,可赶上这麽一时候,赶上霍彧倍儿忽略他的时候,就伤了。
心一受伤就容易嘴上恶意中伤,一个人说了难听的另一个就不能忍就得回击。说话麽,一个来言一个去语。你说什麽我接什麽。
平时互相骂惯了的脏话也就算了,jb来jb去,顶你来顶你去,已经变他们俩说话的助词了。事儿出就出在那俩词儿上──婊子养的、贱人生的。
婊子在北方是个挺严重的词儿。字典上明示:婊子是对妓女的蔑称。也就是把女性自己的身体以一种直接的明码标价还带讨价还价的方式招摇的出卖。‘婊子’在人们的意识里是比妓女还下贱,还没尊严的人。妓女还有很多是被迫的,还有暗娼。婊子自己知道自己是婊子,所以从不忌讳自己或别人说婊子二字。她们以一种广告的理念,把自己打扮的很粗俗很花枝招展,用来招揽嫖客们上门,而且以企业赢利的理念来计算自己的所得,所以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贱人跟婊子是个同义词。但在南方人的理念里是个非常不雅非常恶心的词儿。南方人反感贱人就像北方人反感婊子。
这二位呛著呛著就把对方母亲都用这俩词儿问候了,问候的当口没急,问候完就都急了。
礼拜二一大早邵颜还是送了霍彧去机场。一路上两人没一句话没半个好脸儿。其实都想找个机会反省一下昨儿晚上的口误,可偏偏谁也不先给谁机会。
到机场,见霍彧跟穆海风汇合邵颜也没多说,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穆海风看见邵颜特稀奇,这霍彧不论是来不论是走,这哥们儿都风雨无阻的送。他想跟霍彧说说邵颜,霍彧却一言不发。
该登机了,霍彧进去之前给邵颜发了一条短信:
【本来我想说办个港澳通行证很快,你暑假过来深圳找我,我带你玩,带你去香港淘书。现在看来没戏了。】
邵颜收到消息,立马回了:【有戏!】
霍彧刚要关机电话就响了,打开消息就是那俩字儿‘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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