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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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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还未合上眼睛休息片刻,便有人来报,说是闭关多年的国师求见。

谢昀不由得皱眉:“何事?”

他素来厌恶这些鬼神之说。

一来是深知所谓鬼神不过是控制民众的法子,历代帝王,谁会将国家大事交由僧侣道士决定?二来,谢从清迷恋长生,一味炼丹修道、不问朝政,国师一位也是他一意孤行而设,谢昀早有裁撤之心,如今还没来得及动手,那劳什子国师反倒来找自己了。

内监李崇道:“回陛下,国师说事关重大,必须亲自与陛下说。”

谢昀捏捏眉心,不得已请了国师进来。

国师容凤声飘飘然走进来。此人白衣白皆如雪,面色是年轻人面貌,却亦是苍白,浑身上下唯一的一点颜色便是那双幽黑瞳仁。

也不知生了什么病。

谢昀懒懒地想着,回头该找太医仔细问问。若真是病症又能医治,也好绝了以玄妙相貌招摇撞骗的风气。

正因这幅与常人不符的奇异相貌,加上些玄而又玄的本领,借着为大周祈来雨水一事,才被鬼迷心窍的谢从清封了国师。

换做旁人可能会被这幅模样震住,谢昀不会。

不过是会看些天象罢了,如何真能靠祈求寻来雨水。有这祈雨的功夫,不如多挖几条水渠。

举国上下,不会有人比他更厌恶这些鬼神做派。

他看见那所谓世外高人的飘飘然做派,忍不住皱了下眉,深觉御书房的地都不干净了。

不过新帝掩饰的很好,姿态从容而宽宏:“国师来朕这里,有何贵干?”

容凤声吟吟笑道:“臣近日夜观天象,偶有所得,不日便要离宫修行,今日特来向陛下告辞。”

走这么急,是怕我把你五马分尸不成?

好在国师这些年还算识趣,偶然也能劝谏谢从清收敛几分,何况新帝甫一登基,便除先帝所设官职,未免显得刻薄悖逆。

既然容凤声知情识趣,谢昀也懒得再追究:“既如此,朕也不便挽留,只得祝您早得大道了。”

容凤声笑着应是,又款款问道:“陛下几日前,可曾赐死一个叫朔月的孩子?”

谢昀淡淡道:“不错。”

谢从清迷恋美色,男女不忌,荒唐到大限将至也不忘美人的地步。何况那朔月又突兀闯进寝殿,这般生死相随,他也只得成全。

容凤声惋惜地摇了摇头,叹道:“陛下有所不知。那朔月并非妃妾娈童,而是长明族人献给大周皇帝的不死者。”

谢昀去天牢里见朔月的时候,朔月正在慢吞吞地喝一杯酒。鹤顶红。

牢里规规矩矩地摆了六只空酒杯,一只染血的匕,和一条白绫。

谢昀看着地上干涸的血迹,眉头跳了跳莫非世上真有长生不死之人?

未等他细想,朔月手中酒杯掉落,痛苦地皱起了眉。

鹤顶红毒何等之快,很快便有鲜血从他口鼻耳目中涌出。朔月艰难地转过身去,似乎不爱将狼狈模样留给别人看,面对着墙壁,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只抽搐的虾子。

他似乎很明白该怎样在死亡面前保持镇定和文雅谢昀心中划过这个突兀的念头。

极力忍耐的咳嗽和呻吟声传来,空气中隐隐荡开血的味道。

那少年蜷成一团,慢慢地不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须臾,在谢昀沉默的注视下,那团蜷缩着的阴影终于缓缓舒展开来。

昏死过去的人慢慢地爬起来,一张秀丽的面庞上不可避免地沾了污血,不过他很快便将那些血擦拭干净,只在月白莲纹的素色衣裳上留下斑斑若红莲的血迹。

他捡起倒在地上的酒杯,将它续在了前六只酒杯之后,眉眼愉悦地舒展着,与初见时一样安宁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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