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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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想看自己穿哦？&rdo;爱丽丝呲了呲小白牙：&ldo;林太郎。&rdo;

森鸥外颇感失落，忽然瞥见鞋尖处沾染上的血迹，便耸耸肩：&ldo;唉，可惜了，那孩子。&rdo;

&ldo;明明已经死掉了，你还让中也带她去医务室。&rdo;爱丽丝鼓起嘴巴哼了一声：&ldo;老男人。&rdo;

&ldo;唉呀，那是银下手太重了。&rdo;森鸥外转身牵起爱丽丝的手，不以为意地踏上血水滴溅的地面笑道：&ldo;可不管我的事。&rdo;

急救室外的廊道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中原中也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擦着指间的血迹，翘起二郎腿擡眼望着上面还亮着的&lso;急救中&rso;的指示灯。他垂下眼打量着从那个女孩子脖子上取下来的小相机，半晌过后，中原中也冷笑一声，从相机前置镜头上抠下来一个米粒大小的微型摄像头。

&ldo;太宰。&rdo;他捏着那枚摄像头狞笑了一下：&ldo;对你所见的一切满意吗？&rdo;

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中原中也把摄像头捏碎，随手将粉末撒在空中，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ldo;好可怜的伍仟陆佰柒拾捌号君~果然跟着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漆黑小矮子就不会有好下场。&rdo;

中原中也深吸了口气，摁着眉心：&ldo;那你这个黑泥把摄像头按在人家相机上要干什麽？&rdo;

&ldo;只是一位有良知、有品行的美好青年对一个黑户小妹妹的关心罢了，难道这也要被他人怀疑吗？啊真是肮髒的心灵呢，中也。&rdo;

&ldo;你说什麽？黑户？&rdo;中原中也走到手术室的门前，透过玻璃望向屋内，他看着那个躺在床上被医生围起来的身影，低声道：&ldo;没有她的信息记录吗？&rdo;

&ldo;从小到大都没有哦~出生证明也好，第一次看病的记录也好，还是第一次买票到游乐园的记录也好，统统都没有。&rdo;

&ldo;&rdo;

&ldo;我说啊，中也。&rdo;那边的人似乎轻笑了一下：&ldo;你说，伍仟陆佰柒拾捌号君是不是为了你才到横滨的？&rdo;

中原中也转过身想起不久前的对话，他没有否定这个说法：&ldo;你确定她就是叫伍仟陆佰柒拾捌号吗？&rdo;

太宰治拉长了声音：&ldo;真‐‐的‐‐啊‐‐&rdo;

&ldo;你确定这是她的名字&rdo;中原中也看着远处楼梯口站立的守卫：&ldo;不是任务代号？&rdo;

&ldo;对于她而言，代号就是名字，名字就是代号。&rdo;太宰治悉悉索索地不知道在弄些什麽。&ldo;你不信？&rdo;

&ldo;切，对于你这个天天沉迷于自杀的黑泥，你觉得自己有什麽资本让别人相信你？&rdo;

&ldo;真是的，中也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查嘛~&rdo;

&ldo;我用不着你来指挥。&rdo;中原中也言罢，活动了一下筋骨后烦躁捶上墙壁。

太宰治贱兮兮地提高了声音：&ldo;气急败坏的小矮子也是查不出来才生气的吧？我早说了让伍仟陆佰柒拾捌号君弃暗投明，跟着我不比你好？&rdo;

&ldo;你把她带走那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混账太宰。&rdo;

&ldo;好害怕黑手党暴力蛞蝓要杀人啦！&rdo;

快走到楼梯口的中原中也刚想说些什麽，就听见身后一片兵荒马乱的声音。

他扭过头，看着玻璃内侧的影子乱作一团。约莫有十几分钟过去，中原中也那被嘈杂蒙上一片隔膜的耳朵才随着上方灯牌的熄灭恢複了正常，他看着从里面走出来取下口罩的医生，对方一副疲惫的状态摇了摇头。

&ldo;喂？喂？中也？在吗？蛞蝓？小矮人？&rdo;

&ldo;太宰&rdo;

中原中也哑着嗓子，手上握着相机的力度慢慢收紧，似乎想掩盖住那重新弥散开的血腥味。

&ldo;她死了。&rdo;

4在横滨的第四天

&ldo;中原大人，伤口缝合好了。只是这孩子看样子还是上学的年纪，是不是要联系她的家人&rdo;

我睁开眼，透过脸上盖着的白布依稀望见头顶明明灭灭的灰影，福尔马林和双氧水的味道刺激着鼻腔，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盖在脸上的白布被吹起一个小包。

那道声音戛然而止停了下来，接着颤颤巍巍地继续道：&ldo;中原大人，您感冒了吗？&rdo;

中原大人？

&ldo;中原先生！&rdo;

我啪嗒坐了起来，站在身侧的地中海医生像是老旧机器一样转过来看着我：&ldo;你你&rdo;

扑通一声，他晕倒在地上，我扒着床边垂下脑袋看了看，眼角余光瞥见熟悉的披衣，连忙翻身跪坐在床上。中原先生貌似往后退了一步的，不过这不妨碍我高兴：&ldo;中原先生，您帮我把那个胡子拉碴的老男人给揍了吗？&rdo;

中原先生深吸了口气，他走上前双手撑在我的身侧，盯了我好一会儿才转头轻声道：&ldo;你你先下来吧。&rdo;

&ldo;好的。&rdo;

我小心翼翼避开还晕在地上的医生，被中原先生一手抓住胳膊提了起来扔到屋外。

他对着屋外表情惊悚的护士指了指里面，旋身让我坐在椅子上，环着手臂居高临下道：&ldo;解释。&rdo;顺便还晃了晃小相机。

&ldo;就是机体受损、休眠恢複而已，有什麽问题吗？&rdo;我有些不太懂，见中原先生没有生气才嘟噜着：&ldo;不然大爆炸的时候我怎麽到现场拍摄&rdo;

中原先生将眼睛瞪得溜圆：&ldo;你去过爆炸现场？&rdo;

&ldo;我是不是很厉害！我还拍过深海的人鱼来着，您要看吗？我给&rdo;正当我兴奋地想跳过去给他展示我的战绩的时候，中原先生冷酷无情地摁住我的脑袋。

&ldo;停！&rdo;中原先生的嘴唇咕哝了片刻，才咳了咳：&ldo;现在，我问什麽，你就老实答什麽。&rdo;

&ldo;好的，中原先生，您想问什麽都可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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