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五十七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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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陈据几人在沈家外头守着,见了齐氏上门心里嘀咕这婆娘怎得来了哥哥家哥哥好汉,嫂嫂贤良,只这老娘糟心,竟干些没脸的事。
他们几人一合计,齐氏到底是沈拓生母,又是个妇人,不好动她,倒是可以吓吓那个淫人妻子、夺人家财的李货郎。
可巧撞了曹二来寻事,二拨人合了一伙,望风的望风,动手的动手,将李货郎拖到暗处打了一顿。
李货郎还道小命休矣,抬手摸了脸,全是血,半死不活得摸回家中,一头栽倒在地,直把一家老小吓得魂飞天外,嚎哭不止。
李货郎朦胧间,见齐氏坐他身畔,哭得伤心,美人哀泣别有动人之处。他怜惜心起,又生了一丝埋怨。自己几次受苦,都是因她而起。
叹口气,拉了齐氏的手,断断续续道“三娘,大郎那边,咱们少些往来,我们良善,不比他们狠手。”
齐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迭声应了,又取了财物为李货郎延请良医。
沈拓哪知家里这一桩官司,他归心似箭,归途雨歇风静,到了桃溪城外,远远见了颇为破旧的城墙,归家之心更是急切。
守门的小兵见了他,拱手笑道“唉哟,都头应差归来,可得了赏封”
沈拓见问,笑道“我急于见明府,回头请你吃酒。”
守门小兵盯着他的背影,吐口唾沫,啧啧称奇“怎多出一匹马来,可见了横财。”
沈拓心如鹿撞,桃溪景物依稀,倒是几年未见一般,远望家中方向,一片黑瓦灰墙矮院,又哪里看得到半分。道上相识之人,见了他,纷纷招呼“都头远行,好些时候未见。”
路过石马桥,何斗金从窗前探了头,扔了他一壶酒,笑道“大郎可算归来,明日出来吃酒,食肆来了唱曲的小娘子”
沈拓接了酒,道“吃酒便可,听曲便罢了。”
一路去了衙门,门役见了吃惊,道“都头好快的脚程,竟已归转。”
沈拓将马交于他,笑问“明府可在衙中,我需找他复命。”
季蔚琇也不曾料到他回来得这般快,亲手托了他,道“都头远路风尘,想必此行风餐露宿,栉风沐雨,当真是辛苦。”
沈拓道“所幸不负明府所托。”
取了怀中的书信交与了季蔚琇。
季蔚琇让他坐,又让季长随倒茶,自己拿竹刀拆了信封细看了一遍,看到最末脸色微变,一息之间,又掩了下去,笑道“阿兄信中道,你在羡州城外遭了截杀”
沈拓道“不知何人所为,着实令人费解。既能买通驿舍马夫,可见有过人之处,却又找了三脚猫行凶。”
季蔚琇笑起来,道“桃溪前任县令姓于,出身寒门,苦读成材,可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他既有学识,又有运道,在京时得了参知青眼,外派来了桃溪富庶之地,三年任满做了羡州司户,又提通判,一路平步青云,锦绣前程唾手可得。
不过,美中不足,娶妻不贤。也是可笑,当初为娶祭酒之女,休弃了家中糟糠,为名声计,又赖前妻不检,与人有私。他那新妇还骂上门去,声言不洁之人有何面目苟且于世险些将人逼得自尽明志。
于通判私德有亏,为官颇有可取之处,他在桃溪所为却是被他娘子所累,那妇人娇生惯养,吃不得一点的苦,瞒着于通判收了苟家的贿赂。眼下事,那妇人怕将起来,生怕误了夫君的官途,又瞒了于通判干出截杀的蠢事。”
季蔚琇幸灾乐祸“于通判在家怕要吐出一缸的血来。”
沈拓冷笑“他自家立身不正,便是娘子不贤,做了先手,后手却是由他来揽,不过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季蔚琇听了,乐出声来,抚掌道“可不是一丘之貉,互为帮手。”
笑罢让季长随取了赏银,道,“你离家月余,心中挂念,早些家去团聚。”
沈拓笑道,却没伸手“不瞒明府,侯府给了好厚的赏封,我先前未知,随手倒接了。”
季蔚琇笑道“阿兄阿娘大方,我也不是小气的,你此行路途遥远,又遇波折,委实艰辛。”
沈拓揖礼道“沈拓厚颜,不要赏银,却想与明府讨了那匹马去,它与我生死一遭,心中舍不下它。”
季蔚琇喜他重情,当下应允,赏钱也仍旧与他。
沈拓谢过后,出了衙门,牵了马直奔家门。近乡情怯,心中忐忑,思索阿圆在家什么模样可否消瘦天寒家中炭火可还充备也不知有没有宵小生事,扰人安宁。
一时千头万绪,繁杂如麻。到了院前,竟如生客一般,举手敲门。请牢记收藏,&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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