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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霧也不動,靜靜地讓他看。
他們彼此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半響後,池煜看著那雙漂亮的狐狸眼漸漸蒙上一層水霧,眼眶開始泛紅,才覺出點苗頭。
該不會是……重來一次這麼離譜的事情,同時發生在她的身上了?
「池煜。」她開口時尾音都有些顫,忍了兩秒,又接著說,「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有話好好說,哭個什麼勁兒。」
他語氣隨意,卻抬手,拇指抵在她的眼尾,又輕又緩地蹭了蹭。
「今年,陪我…跨年,哪裡都不許去,只能在我身邊,聽到沒?」
自己眼尾的手指停頓,許霧不敢錯過他的表情,怕自己心裡剛剛的想法只是錯覺。
下一秒,池煜忽地低頭輕笑,大手下移,捧住她的側臉,扯向自己,薄唇瞬間覆蓋在她的柔軟上,他回答的話語消失在交疊貼合的唇瓣之間。
空氣里還留著他的餘音。
「你還挺霸道啊,女朋友。」
是啊,他反應怎麼這麼慢,能這樣對自己的許霧,只可能是後來那個會主動牽手和親吻自己的阿霧。
許霧閉上眼,聚集在眼眶裡的淚水終於下滑,心裡的想法得到印證,淚水淌過臉頰,沾濕他的唇,略帶苦澀的味道瀰漫在交纏的口腔里,她心裡卻雀躍無比。
沒有什麼,比眼睜睜失去,又再次得到要來的更加喜悅。
他和她,都回來了。
擁有了重來過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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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肅的冬日依舊寒冷刺骨,行人匆匆,時間的齒輪照常向前推進,一中的學生也在照常進行著日復一日的學習。
教室里,老陳依舊在講台上講得唾沫星子飛起,他實在聽得無聊,扭頭去看許霧,看著她認真做筆記的側臉,池煜覺得自己當時的決定是正確的。
他並沒有將許嘉的事情告訴許霧,只搪塞著說自己跟別人打了架,將臉上的傷糊弄過去。
前幾天和許霧去市購買食材,還看到了許利民在買高鈣牛奶和三黃雞,老遠看見,他想都不想,就拽著許霧拐進了另一個貨架過道。
有些人,眼不見心不煩,更何況現在許利民肯定是為了照顧許嘉才出來買東西的,想想就更煩了。
況且池煜了解許霧,知道告訴她全部實情後,許霧肯定心裡不好受,更何況自己替許嘉還了債。
她這個人,什麼都要算清,什麼都要拎清。
他不喜歡這種隱隱的隔閡感,但也不願意她勞神費心。
??第三十二章:你去哪我去哪
一切仿佛都步入正軌,日子平靜又祥和。
有了上次的經歷,在這次池國東提出要去徽南祭奠張茹,池煜從善如流地裝病不去,說是下周再去,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下,有點驚訝池煜第一次不積極於張茹的事情。
彼時許霧正窩在沙發上看書,聽見池煜在客廳里打電話,說去徽南的事情,一顆心剛剛懸起,放下書走近他的身後,就聽見某人大言不慚地說自己受涼發燒了,還故意壓低聲音,裝出一副嗓子沙啞的感覺。
許霧伸手扯住他的袖口,池煜感覺到轉過頭,看她還是有些擔心的模樣,屈指輕敲了下她的額頭,眼眸示意她沒事。
他不去,剛好給池國東省了事,驚訝過後,便匆匆掛了電話,連池煜「生病」的情況都不多問一下。
掛了電話,池煜隨手撇開手機,沙啞的聲音變換成正常的音色,摟住她,「不是說好了明晚一起跨年,怎麼還苦著一張臉?」
還能因為什麼,不過就是她心疼池煜,對池國東的漠不關心,有些無奈與氣憤罷了。
「怕我亂跑啊?」他自顧自地接上話,抱起人往沙發走,「放心,我哪裡也不去,就在你眼前晃,煩死你為止。」
「誰說你煩了,」許霧猛地摟住他的脖子,???抱得很緊,聲音小小的,「不煩不煩,我一輩子都不嫌煩,最喜歡你了…」
他眼眸微沉,一手移開沙發上她的書,摟著人跨坐在身上,池煜把那顆小腦袋從頸窩裡剝出來,雖然已經開始習慣她現在時不時的撒嬌和袒露心跡,但每聽一次,池煜還是開心的不行。
「再說一次?」他伸手勾過她耳邊的鬢髮,笑著看她。
「好話只說一次。」
害羞湧上來,許霧動了動屁股想下來,卻被人一把摁住,一下子撞上他的堅硬,她微紅著臉,「幹嘛!」
「好話只說一次?那是誰前天晚上說了那麼多下的愛…唔。」
嘴唇被柔軟的掌心覆蓋,他笑著挑眉,伸出舌尖舔了舔,浸潤上面的掌紋,許霧忍著癢,「那不算!明明是你故意的。」
池煜不答她的話,扒掉她的手,扣著她的後頸就吻下來,扯住她的唇輾轉反側。
氣息逐漸被掠奪,主動權被奪走,她身子很快軟下來,迷濛著眼看他。
許霧正被勾得不上不下的時候,池煜忽然停下勾磨她的動作,薄唇鬆開,拉扯出一根銀絲,拇指輕輕抹去,蹭在她的唇邊,再開口時,故意換了個話題。
「年禮物送和星星有關的?」
「……嗯?」許霧微張著唇,沒反應過來他的問題。
她身下已經有些濕潤,難耐地擺了擺屁股,看他眼神落在自己剛剛看的那本書上,才慢吞吞地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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