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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密密抹上一层后,那火辣的炙痛感就在慢慢消褪了,反而生出一股清凉来。
等他抹完后我闻了闻手背,有薄荷的味道,还有点药味,“这是专门涂烫伤的药膏吗?”
他迟疑了一下,微点了下头。
烦躁随着手背上的那抹清凉渐渐消去,也终于可理智面对这件事。假如说刘寡妇完全是借题发挥,想对我这个新媳立威什么的,那只能说我这个婆婆本身是个厉害的泼妇;但假如说鱼头这件事是真的,那我只能自认倒霉了。
一丝凉意袭进后背,是灶房门口的风灌了进来,我打了个冷颤。
阿平本还抓着我的手,在察觉我颤栗后看了眼我身上,又看了眼被我搁在一旁的外裳,松开手便要去解自己的外袍。我连忙阻止:“别,你去帮我回屋里拿一件外套,我把这里清扫干净,再把饭菜都热一下。”
因着刚才的突发状况,大家都没吃上一口饭,而鱼汤洒得满地都是,一片狼藉。
百灵结
他立刻转身又走出了门,我撩起衣袖去清扫。看着鱼头被扫进簸箕里面怪心疼的,美美的鱼汤就这么浪费了,可怜我连一口都没尝,早知道就备留一碗了。我可没那许多顾忌,以常识便可判断“鱼头不吉”
是极其荒谬的说法,只不过老百姓的迷信思想很难扭转。
扫干净碎磁片和鱼头残骸后,怕地面油腻会产生腥味我又用水给冲了冲,正当拿着布跪在地上擦地时,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白靴子。
我抬起头,见阿平手中抱着白布外衣正错愕地看着我。
呃,这姿势、这仰看的视角……是不是有些太卑微了啊?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但因起得急了有些晕眩,踉跄中手肘被阿平给拿住。明明他什么也没说,我却有种被挑逗了的感觉,实在是因为他看我的眼神,专注中有一丝魅惑。
转念便觉是自己心里有鬼,昨儿夜里是受了那合·欢酒的药效他才行驶了男人的本能,我脑子里记得都是他那时媚眼如丝的样子;但现在药效退了,他肯定恢复了常态,而他的常态便是——懵懂无知,哪里还可能对我有那邪念呢。
想着想着不禁在心底唾弃自己,好似还希望他对我有邪念似的。
赶紧敛转思绪一把抓过他手上的衣裳,背着身去穿时却不由一愣,这好似不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衣裳啊。刚折叠在一起时以为是布的,可等我抖开来一看却发现底下的罗裙与他外袍的颜色一样,也是素兰色的。
这……我回过头惊诧地看他,却见他眼中有希翼,好像迫切希望我穿上它。
沉吟了下,先不问出处,扪心自问我有被这件罗裙给吸引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永远挡不住美丽的诱惑,我默默地将罗裙穿上正要系裙带,阿平突然伸手过来。
这裙带比较长,需要从后绕上一圈才能在正面系起来,在阿平的手臂从后绕过我腰时脑中不合时宜地想:他的手臂还真长……
腰上裙带一紧,打断了我的臆想,他走到了我身前低头这目光专注地打结。
裙带是白色的,在他指间缠绕几番就出现了一个不寻常的结,不是那种普通的蝴蝶结,从我这视角往下看,就感觉像是素兰的罗裙上停留了一只歇息的白鸟。
我不由好奇而问:“这是什么结?”
他把裙带抽紧后轻轻一扬,“百灵结。”
咦,是形容这结像百灵鸟吗?还别说,看起来确实有那么一种感觉。也没那种落地的镜子可照,没法获知自己穿上这条裙子后的观感,只能把这评判权利交给面前的懵懂少年。
张开双手转了一圈后问:“好看吗?”
他不答,只是抿起嘴角露出了满足的笑。霎时,我那还残余的火气都烟消云散了。
收拾了臭美的心情,给灶膛加了火后便开始热饭菜。阿平也不走开,就靠在灶台上看我忽上忽下的忙碌,免得刘寡妇知道我使唤她儿子干活,所以我也没有要叫他帮忙的意思,只是乘机重拾旧话:“阿平,关于那个鱼头的传闻是真的吗?”
他本无所事事的,听见我问扭头看来,顿了一会才见他慢反应地点头。
求表扬
我不由轻叹,果真是有此事的。当时刘寡妇那般孑然大怒,指我欲谋害亲夫,即便不是指这鱼头当真有毒不可食,却也可能因为违背圣祖之训而惹来杀身之祸。若不是有阿平在其中,恐怕刘寡妇真的会当场将我休了。
但是如此重要的事为何从未听娘与爹提起过?连出嫁前都没特别告知过。
隐约有那么一丝异样感觉,但又捉摸不透具体是什么,想来唯一能够解释的还是因为家中太过清贫,一年里吃到鱼的机会少之又少,阿娘与阿爹也就忽略了这一点。
热好了菜我重新起锅端到桌上,没了汤就只剩红烧肉和一盘青菜了,索性阿平也不挑。他在夹起一块红烧肉吃后明显特别看了我一眼,还以为是烧得口味重了,自己尝了一块,甜度刚刚好。然后便见他一连吃了五六块,还有再多夹的趋势,而那盘青菜却动也不动。
还晓得挑食呢?我夹起一筷子青菜搁到了他的碗里,忽略他那蹙起来的眉头只顾自己埋头吃饭,隔了一会余光中看见他默默地把青菜吃光了。
见状不由恶作剧心起,又夹了一筷青菜给他,他的动作顿了顿,继续吃青菜。
等我第三次准备再夹时,他将碗端了起来,快速划筷将碗里的饭都解决了,然后翻转那碗给我看,告知我他已经吃光了。
我被他这天真的动作给逗笑了,看着那双明亮干净的眼睛,默默地想,或许,那不可展望的未来,不见得太糟糕。
刘寡妇朝我发了一顿火是以长者之姿,我为人新媳却不能不顾全,在与阿平吃完饭后我又用面粉做了些面疙瘩端到她门外,敲门之后道明来意,阿平也跟在了身旁。
里头静默片刻,传来刘寡妇的沉声:“搁灶房吧。”
耸耸肩,也不勉强,回头就把面疙瘩放回灶房的锅里捂着,假如她真没心思出来吃,迟早锅会凉,面也会冷,但这也用不着我来操心。
回到灶间,我让阿平要么先回房要么就找张椅子去院子里坐着,但他不肯动,硬是默不作声要跟着我呆在灶房里。也不管他,走过去收拾桌子,等我把吃剩的肉给折倒在小碗中后回身时,见阿平也学了我的样子把还剩了小半盘子的青菜端过来。
伸手要去接,但他没给我,目光朝我身后看了看,便伸长手臂过来,待我回身时无语默哀。他竟将那盘青菜依样画葫芦地倒在了那碗红烧肉的上面!
深吸了两口气才平复心绪,安慰自己是我没做好示范,下次要么不让他插手要么就指挥他来干。关键是阿平把盘子哐当一下丢在灶台后还用乌黑明亮的眼睛看着我,里头写着明晃晃的求表扬。
看见这种小眼神就难以拒绝,只得无奈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像安抚弟弟小同似的称赞:“你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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