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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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一定是对我积怨已久想跟我同归于尽,就果断拒绝了他。
我的英勇毋庸置疑,但梦想的破灭让我疏于练车,后来能蹭林狗的车我就不自己开了,刚好把高考完那段时间他蹭我的加倍奉还回去——
好吧,其实是上次我开车载我妈去重庆的一座庙,去之前我妈说:“嗨呀,重庆嘛,开车一两个小时就到了噻。”
去之后我再三确认导航界面,发现没开错,然后望着前方那一连串目测超过三十度的坡,心情复杂侧过头打量我妈。
我妈年纪大了,估计经不起什么惊险的走位了,所以我很孝顺地问她:“妈,我是不是有保险,到期了没?”
我妈和蔼地回答:“你放一万个心,这车刚买就上了保险的。”
过了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哦,你说的是你自己的保险啊?那我啷个晓得嘛。”
重庆的山路给我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回来之后我决定打死都不要再自己开车上山了。
其实高中刚毕业的时候我根本没想过考驾照,纯粹因为我爸看隔壁小林在学,就心血来潮也给我报了同一所驾校的同一个教练。
我们报的是手动挡,离合踩上去没多久脚就麻了,于是我跟林狗轮换着一人开一会儿。后来新加了一名学员,我就跟林狗坐在后座。
第三个成员的车技令人堪忧,竟然能把教练车在平地开出过山车的感觉。
我用视死如归的眼神望向林狗,发现他居然气定神闲靠在靠背上玩手机,我惊了,问:“你怎么这么淡定?”
“你刚学会骑车没多久就非说自己能再载一个人,然后把我带进了周大爷的油菜花田。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刚站起身就被你一把推了出去,再被周大爷提着把锄头瞪着。
三个月之后你硬说自己车技精进,然后把我带进了学校旁边那个臭水沟。我好心帮你挡了水,回去的路上你离我三米远还一个劲儿嫌我臭。
我不计前嫌接着坐你后座。好不容易能骑稳当了,你又觉得自己能行了,拉隔壁王大爷的孙子坐前面车筐上,最后我们三个人都栽进了那片牵牛花里。”
隔天林狗跟我说他莫名收到了xxx说唱比赛的邀请函,我安慰他说不定是有人挖掘到了他的rapper天赋好心帮他报了名,语重心长叮嘱他好好练习,并临时编了十七条街头法则告诉他严格遵守。
不过当时他一口气罗列完我的光辉事迹,面无表情地总结:“我在你后座玩过这么多次命现在你问我为什么这么淡定?”
“那看来我真是教导有方。”
我宽宏大量地表示他不用跪下来谢我,又看到他刷手机的过程中眉头越来越皱,问:“你刷到什么东西了?”
他摁灭手机屏幕,说:“一个狗吠的视频,吵死了。”
“你既没戴耳机又没点外放,难道你是靠通感做的视频理解吗?”
我的手机刚好也一直在震动,点进去一看,班群热闹哄哄好像在讨论什么,而且还莫名其妙了阎罗王(鄙人的q-q昵称)。
刚想往上翻消息,林狗就臭着脸说到我练车了。
我把班级群的消息遗忘在了脑后,换到驾驶座去。过了好几天我才想起这档子事,发现当时有个男生在群里跟我表白,而其他人在起哄,刷了几百条消息。
我不明白那个人的脑子到底有什么大病,非要在群里表白,点击他的头像想把他骂一顿。
聊天框猝不及防弹出一个红色感叹号。
我这才想起,原来是我之前把他拉黑了。
我有点儿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把那个男生拉黑,直到暑假都快过完的时候,林狗突然提起这事,漫不经心地问我:“你高二的时候不是还说对那谁有点儿好感吗?”
“那谁是哪谁?”
我皱眉:“陈牧之、沈宣还是周——”
“边野。”
林狗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名字,打断了我的进一步罗列。
“哦,边野啊。”
我很快回忆起当天的情形,惆怅地说:“他跟我表白那天我发现他脸上长了个闭口。”
“他连跟我表白都不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我。”
我看着脚下滚滚东流的长江水,深深叹了口气。
我不明白林狗的表情为什么像生吃了一盘大蒜一样,他又问:“那你拒绝陈牧之也是因为他没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没有,他那天专门做了个造型,但他喷的香水是热门款,我不喜欢。”
林狗的表情变得更臭了。
我觉得这种话题很无聊。毕竟人是视觉动物,而我又是一个很博爱的人,胸襟比大海还要辽阔,但凡有姿色的男生我都能欣赏一会儿。
需要澄清一下,我胸襟比大海辽阔并不意味着我是海王。他们的姿色并不足以令我念念不忘,在一起就更不可能了,我也无意通过“和很多人谈恋爱并玩弄他们的感情”
来证明自己思想时髦走在时代前沿。
更何况他们身上还有那么多瑕疵,我连自己的缺点都烦得要死,为什么要容忍别人的缺点?
这种想法导致我一直觉得跟喜欢的人结婚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因为生活在一起后你将发现对方吃了大豆会放屁、起床会有口气、睡醒会有眼屎……更别提各种柴米油盐酱醋茶了,这简直是灾难中的灾难。
什么好感经得起这样造啊?
白月光之所以成为白月光,就因为他们高高挂在天上,要是哪天近距离观看,你只能看到月球表面那些坑坑洼洼的环形山。
由于这种吹毛求疵,我永远都无法真正喜欢上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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