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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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雩听着步重华点菜，基本都是自己爱吃的，他犹豫了下，还是开口：“你……你也点点自己爱吃的。”
步重华撩起眼皮看了吴雩一眼，继续翻菜单，他说：“你怎麽知道我不爱吃这些。”
“……”
吴雩无话可说了，他低头喝了口热水。
一顿饭吃得有尴有尬的，不过菜的味道倒是一如既往的好吃，吴雩下了两碗米饭。
等吃撑后，吴雩借口上厕所，自己结了帐。代价就是步重华黑着脸送吴雩到了家。
车子在熟悉的巷口停稳时，吴雩心里突然有丝微不可察的失落。他在座位上贪心的多坐了半分钟，道完谢，推门下了车。
没有多远，就听见身后开门下车的声音。吴雩回过头，看见步重华站在那里，路灯昏黄的光盖在他头顶，显得他五官很是深邃。
不知怎的，吴雩突然想起来步重华的睫毛很长，路灯打在头顶时睫毛会投下纤长的影子，很好看。他以前最喜欢用手指抚摸步重华的五官，摸够了，就贴着嘴唇细细的吮吸亲吻。不过都是以前了。
吴雩定了定神，问道:“步队，怎麽了？”
“……”
隔得有些远，吴雩看不见步重华的神色。
过了一会，吴雩听见步重华问自己：“这次回来，你还会突然消失吗？”
传来的声音有些发抖，吴雩不确定自己听没听清。他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生生憋住了想要凑过去强吻一口的沖动。
他笑了笑，道：“不了吧。”
破镜重圆2
吴雩仰着头，热水淋漓而下。整个浴室蒸腾起暖和的水汽，然而怎麽也抵不住他内心的悲凉。
他让步重华进他家门了。
他们做了。
当时，吴雩说完话就转身擡腿要上楼。步重华却跑过来一把捏住了吴雩的手腕，用了很大力，吴雩有些疼。
他挣扎了下，低声说：“步重华。”
吴雩不知道，他说这话带着点恳求的意味，但在步重华耳朵里听起来就像是撒娇。
直到楼道的感应灯灭的那一刻，步重华才松开了吴雩，转而捧着他的脸，用力吻了上去。
两人撕咬着上楼，一推开门步重华就将吴雩顶在门上，牙齿磕磕碰碰的，期间他一直用力按着吴雩的后背纹身，像是要把这只随时準备振翅高飞的鸟紧紧锢在怀里。
步重华是在和吴雩第二次上床的时候，才发现的他纹身。三年前的第一次时，两人是面对面做的，黑暗中什麽也看不见，那会两人也不熟，事后吴雩洗完澡就穿上了衣服。
第二次那会，吴雩已经住进了步重华家里。吴雩有次出外勤受了点伤，步重华就公权私用，命令吴雩贴身跟着自己，从此两人就住在了一起。
记得有天晚上吴雩和同事喝了点酒，回家之后一直盯着步重华的眼睛看，眼睛雾蒙蒙的，挺勾人，稀里糊涂的，吴雩的嘴唇就凑了上去。
那晚，步重华盯着吴雩背上的纹身看了很久，手指不住的摩挲那块皮肤，并俯下身，极为虔诚地落下了一个吻。
吴雩的纹身印在他右肩，是只飞鸟。那是太阳轻易晒不到的地方。吴雩皮肤很白，墨色又浓黑，平时挺隐蔽，有时透过宽大衣领能看见一点，特别撩人。
今晚两人也是后背位。步重华看着吴雩的反应，他动情享受其中的样子很迷人，声音低哑，肌肉绷紧，嘴巴也抿着，意乱情迷的样子性感的要死。
吴雩的裤子堆在脚踝，整个人被步重华挤到门上，过于猛烈地动作让门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一门之隔就是楼道，如果此时有人经过，听着这声响一定能明白这户人家在做什麽。
吴雩闭着眼，双手被步重华背在身后绞着，他用力咬紧牙关，竭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开什麽玩笑，被听到什麽声音，日后的邻里关系还要不要了。
步重华却恶趣味的将手指探进去，模仿身下的动作搅nong着口腔，他俯下身，在吴雩耳边轻轻吹气。
“吴雩，叫出来。”
叫你妹。
步重华又把吴雩给转了个身，提起他一条腿，两个人面对着面。
步重华左手摸着吴雩后背的纹身，右手帮吴雩抚慰着他的前面。吴雩找不到一个支点，平日的好身手此刻没有一点用，他只能搂紧步重华，将脸埋在他肩颈处，身体雨打浮萍一样随之晃动。
不大的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令人面红耳赤的黏ni水声，旖旎气味也弥漫到了空气里。吴雩整个人被撞得晕晕乎乎的，脑浆估摸着都摇匀了。
两人换了好几个地方，直到吴雩声音嘶哑的不行，腿不住的打颤时，步重华才依依不舍地拔了出来。
事后，步重华脸凑上来想要去亲吴雩，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吴雩侧过了头，然后就撑起手臂，低沉着声音说：“我去洗个澡。”
此刻吴雩站在浴室，过去的回忆和今晚的现状砸得他脑袋嗡嗡的。后面的bricant混在洗澡水里一点点顺着股缝往下流，他不用看也知道肯定肿起来了。
吴雩不是重欲的人，也不是轻易给人上的人，都多少年没有这麽纵欲过了，站起来腿都有点不由自主地发抖。所以他不想在步重华面前站起来，这实在是太跌份儿。不仅是性i的放肆，还有步重华对他的温柔试探，这一切都太过了。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步重华应该阳光鲜花铺满路，一路青云。他应该埋于血和灰，浸在死水里，在浮沉中隐姓埋名。
约个炮打个啵就算了，但吴雩看出来步重华对自己有意思，他不敢回应。所以三年前逃了，今晚，他还是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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