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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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袅拼命暗示自己,她只是一个冷宫皇子的妻子,平时爱好就是种东西,今天给大豆除了草,给黑米捉了虫……
躲在被子里,她把自己种的养的各种活物全想一遍,渐渐睡去。
偏殿里,谢晏把事情交代完,抬眼看着年轻尊贵的左督察御史,等着他做决定。
“韩彰去寻芳楼干什么?”
元晗烁没想通这件事。
以往韩彰去青楼都是为他打掩护,自己一个人是不会去的。
“韩大公子没说,他到御史台时,整个人十分恍惚,正被人追杀,若不是卑职住在衙署,他早就被门房扔出去了。卑职出去之后,缀在他身后的人才不敢过来,他只来得及说出赵策被人刺杀于寻芳楼就晕了过去,事情太急,卑职只能亮出金腰牌进宫。”
谢晏双手捧上那块牌,这是谢家的保命符,现在知道牌在他手中,还不知道皇帝怎么处置谢家,他也是头脑发热才亮出这块牌。
今夜之后,皇帝也知道谢家与三皇子关系不一般。
三殿下值不值得呢?
“这腰牌既然是你的保命符,交到我手上无用。”
元晗烁并没有接下这块所有人都垂涎的高祖金牌。
饶是智计百出的谢晏,也想不到元晗烁的举动。这块牌不亚于一只强军,即便在军中,这块牌也是有一席之地,高祖可是大盛人心中的百胜战神,比兵符还管用。也正因为它用处太大了,历来被皇帝忌惮,御史台被弃不用之后就一直锁在皇家军械库里,四十年前的宫庭之乱,这金牌下落不明。
谢家多方打探寻找,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找到,谢氏家主把它送给北上入京为质的嫡长孙,谁在京中为质谁就是它的主人。
今夜亮出这块金牌,他是已经打算向三殿下投诚的,只是,诚意没送出去。
“这块牌不管在你手中还是我手中,今夜之后,大家都会以为我是这块牌的主人。”
元晗烁微微一笑,“谢大人的心思我明白,谢家必会重返京城。”
谢晏猛然抬头,目光灼热。他赌赢了这一把!三殿下什么都知道,并且不惧先帝遗愿。谢氏子弟非嫡长孙不得入朝为官的遗旨除了他,还有谁能反驳?
得遇明主的热血令谢晏心情澎湃,他紧紧握住那块金制腰牌,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
元晗烁坦然受礼。
仁政殿。
李福全刚睡下就被紧急的敲门声惊醒,门外传来急促的脚门声,他的干儿子们全聚到他的房门外。
“干爹,军中哗变,仅一人拼命出营回城通报,人就在殿外。”
仁政殿是皇宫里最大一处宫殿,皇帝的寝殿在仁政殿最里面的一处大殿,寝殿距离前殿足有一柱香的路程。
平日里早朝在前殿,圣上办公的御书房也在仁政殿中,还有接见外臣的偏殿,拼命进宫通报的守军偏将浑身血迹,血光不祥,内侍们不敢将他迎进偏殿,只令他在殿外等候。
李福全想了想,指派几人准备热水,今夜圣上本来要宿在清荷宫静昭仪处,谁知夜里突然t怒极而归,刚歇下没多久。
圣上素来爱洁,身体一好转,早起必沐浴更衣。
安帝今日在清荷宫听到宫人嚼舌根,为着他赐给元晗烁的那处宅院。
那宅子本是为安王准备的,如今安王失了御史台,又失了宅子,宫人又在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
偏偏往日里温柔小意的静昭仪也对他冷淡得很。为帝二十载,他哪里吃过这样的冷脸。
无法宣泄的怒气使得皇帝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宽大的寝殿里传来粗重的喘息,明黄纱账被撕抓得不成样子,一条条垂下,在闷热无风的大殿里像无数条垂死的金龙。
深陷梦魇的皇帝满头大汗,双目紧闭,疯狂摇头,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曾经年轻俊俏的脸已经皱纹满布,鬓边发白,散乱的长发沾上汗水,束发用的玉簪碎落在地。
碎玉的声音惊醒了外边立着的李福全,他赶紧推开殿门,轻手轻脚进来,看到一地的狼籍还有碎成布条的纱帐,心中一紧。
圣上已经许久没有过这样的梦魇,第一次发梦是元后薨世的那一夜,太医也查不出原因,只开安神汤稳住神智,起初安神汤还有用,但是后来,效果就不大了,直到静昭仪的药膳调理,梦魇次数才渐渐少了许多,今夜却又再次发作,而昭仪娘娘却不如往常那样备下安神汤。
“你去,看看太医院谁当值。”
他点了个机灵的小内侍,等人离开又叫住,厉声吩咐,“不要声张。”
小内侍惊恐地应了声是,急忙奔出殿外,他深叹口气,走到床边,轻声唤道:“圣上,醒醒,圣上。”
皇帝虽然深隐梦魇,他的声音却能辨识,眼皮抖动着想要张开,只不过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抓得李福全的手满是抓痕。
李福全一边给他喂颗备用的药丸子,一边轻声呼唤。
许久,药丸才见效,皇帝的神智才渐渐回笼,他缓缓睁开双眼,尚未退去的狠戾嗜杀令李福全心惊。
皇帝梦魇,要么大悲大痛,要么疯狂嗜杀,情绪起伏极大,稍有不顺就会死人。
“老三在哪里?”
李福全心里一咯噔,不敢立刻禀报军中哗变之事,轻声细语回道:“三殿下在清和宫安歇,可要奴婢前去请来?”
皇帝梦魇中的折败感总要从三殿下身上讨回,以前殿下年纪小,不懂这些,还流着泪以为自己做得不好,拼命用功,努力学武,努力学任何皇帝要求他学的,渐渐被皇帝逼得什么都学,然而,学得越好,皇帝罚得越重,久而久之,父子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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