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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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成?”
雪玲可不这么想,拿起桌上的朱钗在沈灵薇头上比画着,似不知插到哪儿。
沈灵薇蹙眉还未反驳,可不就是嘛。
这时,紧闭的菱花窗被人从外面掀开。
一名身着玄色镶边宝蓝撒花缎面圆领袍的年轻男子,双手撑着窗沿跃进房中
只见来人身形高大,眉眼疏朗,高鼻薄唇,除却满头用白玉冠束起的小辫子和碧绿如如猫眼般的眼珠子外,其身量和仪态远远看去气宇轩扬,风度翩翩,和诸位皇子们比起来还更胜一筹。只听他挑唇打趣她道:“怎么不成!我妹妹生得这么美,就算素面朝天不梳头也好看。”
沈灵薇看到是表哥金日离,眸子登时变得晶亮,忙扭头惊喜地冲来人道:“你不是在蛮夷邸1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金日离虽是匈奴人,可身上却有一半汉人血统,行事作风和汉人并无二致,见她明知故问,气得牙痒痒曲起食指弹她额头一下,“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倒霉蛋回来的。”
沈灵薇吃痛忙捂着额头,蹙眉不悦地瞪他:“是姑母让你来解救我的?”
以往沈灵薇被沈老夫人罚禁足时,姑母不便插手,便让表哥金日离偷偷帮她送吃喝,金日离也做惯了此事,闻言挑了下眉梢,“嗯。”
“走,正好我今日有空,带你出门见个人散散心。”
随即不由分说地将沈灵薇从燕王府“偷”
了出去。
沈灵薇出府后,一路跟着金日离先是坐了马车,后来又是走路,好不容易换成了乘船,见似乎还没到金日离说的地方,不悦地剜金日离一眼,气喘吁吁地道,“哥,你到底想带我去哪儿玩啊?又要去见什么人啊?”
正朝江面上左顾右看的金日离,指着一艘灰扑扑毫不起眼的小船,笑道,“诺,说曹操曹操就到。”
沈灵薇眯眼看去,便见司亦尘一身白衣无瑕地站在船头,微风拂来掀起他的衣玦,他整个人如同欲要乘风飞去的谪仙,风度翩翩。
沈灵薇被噎到:“”
我真是谢谢你啊,我的好哥哥!
偏生金日离办了蠢事还不知,洋洋自得地一抬下颌:“哥哥给你准备的惊喜,好不好?”
沈灵薇无语地望了眼四周江面,除了偶尔路过的几个船只外,再无其他,也就是说若她想中途离去,除了跳船没别的可能,双肩塌下,一脸的生无可恋:“太好了,好的我都无话可说了。”
与此同时,江面上的另一艘两层游船内。
席间推杯换盏中,靠窗而坐的张慎无意间瞥到这一幕,暗叫不妙,轻咳几声,连连瞟向正被人敬酒的谢璟,佯装惊疑地朝身边同僚道:“咦,那不是沈小姐和三皇子吗?站在沈小姐身边那个年轻男子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谢璟端着酒盏的手一顿。
谢璟转头朝窗外看去。
不远处随波荡漾的几艘小船上,身穿蜜合色云纹杭绸襦裙的沈灵薇,正坐在其中一所小船的正中-央。
外面天光正盛,金灿日光笼了她一身,越发衬的她明眸皓齿,冰肌玉骨。
而她似是心绪不佳,此刻撑着下颌的左手手肘顶在膝盖上,边仰着头冲站在她身侧两步远的年轻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边百无聊赖的将右手伸到船舷下波动湖水。
还离他们有一小段距离的司亦尘,站在船头微笑着朝两人挥手。
方才还一脸不快的沈灵薇见状,脸上立马露-出惊喜神色,忙用右手撑着船舷站起身,踮起脚尖翘首以盼的模样,娇-艳明媚,像极等待丈夫归家的小妻子。
这个念头甫一从谢璟脑中闪过,谢璟心头霎时如同被什么忽然蛰到了一般,极其不舒服起来。
和谢璟同桌饮宴的刑部侍郎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见怪不怪的眯起眼睛捋着胡须,醉醺醺的笑着对张慎道:
“你说那个男子啊,老朽识得,那是平阳公主和匈奴乌邪王的儿子,名为金日离,是匈奴国的皇太子,是这沈大小姐的表哥,据说这对表兄妹私下感情极好,经常一起出府玩乐。”
张慎见谢璟眉峰微皱,忙端起手边酒盏隔着酒桌遥敬刑部侍郎,再接再厉道:“那他岂不是需一直住在京中的蛮夷邸?怎会现身此地?”
这百余年匈奴国国力衰微,为了维护和大魏两国之间的邦交,每一任的匈奴王都需将皇太子送往大魏做质子,一来是向大魏显示诚意,二来也为了促进两地文化交流。
按大魏律令,但凡来大魏的质子,若无事是不可轻易离开蛮夷邸的。
刑部侍郎咂巴嘴笑:“张副将有所不知,再有几个月这位皇太子在大魏做质子的期限就到了,届时便要回到匈奴国继承大统,圣上对匈奴国一向仁厚,特许他离开大魏前可自由出入蛮夷邸。”
宴席上那些左右逢源的朝臣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微妙,有人立马提议:“既然在这遇到匈奴国皇太子,恰好三皇子也在,我们何不将人一并请来饮宴?”
此话一出,饮宴之人皆看向坐于上首的东道主殷丞相和谢璟。
殷丞相自从赵王谋逆伊始为了避嫌,已有一月有余都没露面,今日能宴请这几个熟悉的朝臣,便是想趁机打听朝中之事,此举正中他下怀,他捋了把花白的胡须,笑吟吟的看向谢璟:“本官并无意见,敢问谢中尉意下如何?”
众人忙惊疑不定的看向谢璟,只因在场之人无人不知晓谢璟和沈灵薇的过节,以谢璟做事狠厉的作风怎容得下她?
下一瞬,果然见谢璟将手中酒盏放在桌案上,面无波澜的撩起眼皮,淡声道:“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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