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峰回路转(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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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类的浑话。好不容易趁着攻击的间隙,黑吗喽连忙以肘代刀撞向他的侧腰,终于靠着一手肘击将剑齿虎掀倒在旁,同时就势抓起滚落在旁的铁棒,哪知天罚也是打急眼了,来不及起身便干脆伸出大手直接迎向铁棒,以可能废掉一只臂膀为代价的觉悟在半空中表演了一出空手接白刃——或者说接白棒——方一接手天罚就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手感不对,砸在掌心的力道固然十足,可所传递出的疼痛反馈却格外软绵,根本不像是实心大铁棒正常该有的伤害。仔细察觉之下,他又惊讶地发现这根粗大的铁棍抓在手里却是毫不费劲,甚至比五哥教授自己剑技时所用的细竹剑更为轻飘,与其粗长的外表完全无法匹配,不仅如此,伴随着他与黑吗喽你来我往好似拔河般的来回抢夺,肢体偶然间的碰撞所感受到回荡声也同样出人意料的反常,莫非——
这根铁棒是空心?!
眼角的余光望向场外,噶索尔、拜嫩姆依旧站在前排为劳达呐喊助威,他们蹦跶得格外活跃,故而很轻松便能将他们从一众乱哄哄的班达尔中辨认出来,可在印象里,他们几分钟前不还因为搬运铁棒而累得几近虚脱么……再联系到这前后的一系列反常,天罚登时明白了大半——呵呵,好一个“布赖特亲卫队”
呀,不愧是忠于战友,热爱队伍,连演戏都要替劳达演全套的,真是精彩极了。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当最后一层虚伪的假象被无情撕去后,赤裸裸的黑吗喽在天罚的铁拳面前那可真是再无还手之力了。还没等劳达的支持者们把这一轮助威词喊完,空心铁棒——更确切点说应该叫铁管——便已被天罚硬生生掰成了麻花,然后折成两段将其主人打了个头破血流。“哦,孩子们,劳达谢幕一鞠躬,黑吗喽精神永存……”
最后哀嚎出这一嗓子后,两眼一翻的布赖特就此昏死了过去。
天罚确信,当满脸沾染血污的他重新从地面上爬起时,自己这副煞星般的装扮绝对是吓了周遭的旁观者们一大跳,不说原本助威掷地有声的“布赖特亲卫队”
们顿时宛如冰雹打过的油菜花般集体失声,就连环绕四面八方的包围圈也是肉眼可见地宽松出了不少,因为几乎所有班达尔都在以惊恐的神情逐步后退。倘若眼下他以昨天大闹王宫时那般立即施展突击手段,这帮噤若寒蝉的吗喽们绝对是万万无法阻拦住自己的;但很可惜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也只是一闪而过,毕竟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宫门早已封锁完毕,他就算把脑袋削尖了钻也是插翅难逃,更何况他此番出手的目的也绝非是为了逃命,自己提出的规矩,当然还是要由自己来遵守了……“既然胜负已分,那么在下的使命便也完成了。”
他以拱手的姿态远远朝全程目睹一切却始终喜怒不形于色的金猊大人微微俯身,“接下来,就该到贵方遵守诺言的时候了,还望大人不要忘记自己先前向我等立下的誓言……”
“胜负已分?不不不,这才哪跟哪呢?”
还没等金猊做出回应,另一边的吉吉又开始作妖了,只见他以滑稽的神情捂嘴狂笑,却还是故意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语气,这无疑让他看上去更加欠揍了,“天罚先生,您到底是个外人,对我们班达尔·洛格的规矩还只是略懂皮毛,仅仅一场草率的对决怎么可能打动诸神的意志呀。我们班达尔的先祖认为,倘若双方能够连续不断地派遣代表上台参战,那么上天的诸神便能愈发感受到我等芸芸众生对他们的崇敬,也更乐于在审判中做出属于他们的判决。根据古法,在任何御前决斗中但凡有一方失势,只要场下有人愿意自告奋勇接替上场,那么便应当视作有效,御前决斗将继续进行,直到一方倒下后再无观众施以援手。天罚先生您那边究竟准备如何我不大清楚,但是据本将军所知,我们班达尔·洛格这边愿意排着队自告奋勇参加御前决斗的勇士可还多着呢……”
话音未落,全场数以百计刺头军战士随即齐声大吼作为回应。
“别胡说八道了,我可从来没听说过班达尔古法里还有这一套规矩!”
还没等天罚及时做出回应,他身后的莫格里便已率先开口抗议了,“嘴上说得倒是振振有词,实际上不过只和你们口中那些天神一样百无聊赖,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按你们所说,天罚他岂不是得跟你们所有人轮着全打上一遍咯?”
“嘻嘻,也不是不行嘛,当然比起大家一拥而上乱刀砍成肉泥,眼下的车轮战已经算是非常仁慈的了。天罚先生,本将军还是要郑重提醒一下,倘若你在诸神眼中果真是正义的一方,那你便不应当畏惧于此,毕竟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假如你连个信服自己的同伴都找不着,那不正恰恰证明了你所庇护的对象是有罪的嘛!加油,你不是很会整事嘛,之前在路易王面前颇为振振有词,没准你张张嘴,还能找出六七个愿意挺身而出的帮手呀!”
呵呵,找六七个帮手,此时此刻身处敌对势力的十面重围,你倒还不如说让我找六千个,反正都是一样的废话……天罚有些绝望地扫视一番全场,目光所及之处,皆为明确针对自己粗鲁谩骂、诅咒与嘲讽,真可谓恶意满满;反观自己这边,大白牙等山魈侍卫非死即残,早已失去了战斗能力,至于那些原本口头支持自己的主和派大臣们,眼下更是一个个的全成了缩头乌龟,光顾着在刺头军长矛利刃的威逼下抱团瑟瑟发抖了,与其指望他们,天罚还不如直接把自己掰成两半使,剩下的就只有……莫格里,但这更不可能了,自己此番的奋不顾身正是为了保他周全,倘若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反过头来令他深陷其中,那岂不是彻彻底底的本末倒置么。
就在天罚完全沉默之际,伴随着班达尔们的新一轮欢呼,他们那边已经顺利推举出替补上场的第二名选手了。
“黑吗喽算什么废物,也配腆着这张老脸来当刺头军的代表?咱们MBA的脸面都快让他败光了!”
立体和端正的五官是非常标注的黑猩猩相貌,双颊蓄起的浓密胡须好似黑漆漆的密林,体格与面相上与其说是粗犷,倒不如形容为“狂野”
——肩膀宽得好似一堵墙,手臂与大腿更是粗得像是小树干,原本穿在其他刺头军战士身上尚显格外宽松的皮甲被他爆满的肌肉硬生生塞出了紧身衣的既视感,水桶般厚实的铁锤紧握在手也仿若小孩子用的扫把棍。力量可以练,武艺也可以练,但是最终能够决定上限停留在哪儿的,终归还是要交由最起始的天赋来说了算,而毫无疑问,眼前这只新上台的黑猩猩恰恰就有这种傲视群猴的天赋,“大家既然都认识我,那我就少介绍两句吧——勒布隆,刺头军第二十三街道‘热水营’,编号六,这也是我的幸运数字!不做上一个谁,只做第一个我,剑齿虎,别以为打趴一个劳达就显得你很有本事,我告诉你,重铸MBA荣光,吾辈义不容辞!你最好不要乱走神,因为我把天赋带到这个赛场,同时也就意味着——该到了大火收汁的时候了,马上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第一赛区的压迫感!”
围场的观众席又一次炸开了锅,“快看快看,小帝皇终于坐不住了!”
“哼哼,管他是剑齿虎还是剑齿狗,‘阿克伦锤’定叫他有来无回!”
“狂野猩,快砸烂那家伙的脑壳,让大家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铁血伤烂’!”
“勒布隆!勒布隆!你是我的阳光,我唯一的阳光!你给了我心跳,还有几度灰……”
喧嚣之声不绝于耳,只不过这一次,天罚已经再不把这些吹嘘性质的场面话往心头放了,毕竟先前的黑吗喽造就证实了班达尔们的口头吹出来的货色到底是怎样的含金量,与其为了这个自己吓唬自己,还不如省点力气好多打几个敌人呢。
“狂野,震撼宇宙!”
虽然在口头上瞧不起前面的黑吗喽,小帝皇倒是一如既往地继承了前辈的浮夸风范,只见他一边怪叫着奇奇怪怪的招式名字,一边高举自己的铁锤朝天罚猛扑过来——铁锤?它并不像标准军用战锤那般附带破甲专用的尖刺,从外观上判断撑死了也就跟马拉马拉军营里武器师傅打铁时用的锻锤差不多性能,但毕竟尺寸和材质摆在那里,真要往脑壳上狠狠来一下子那滋味也绝对是不好受的。
一般来说,铁锤的克星当属能完全平摊分散伤害的弧面防具,比如说骑士板甲或者盾牌,不过这些天罚都没有,甚至连之前那柄匕首都在跟黑吗喽缠斗的时候意外搞丢了。头破血流的危机近在咫尺,他到底还是只能继续像方才那般抱头鼠窜,忽左忽右地连续回避铁锤的抡举,偶尔动作稍显迟滞,不幸让铁锤狠狠划过肢体与肩胛,反馈到大脑颅腔内的也是灼烧般的清晰痛觉,心间潜藏的最后一丝侥幸就此被无情击碎了——好家伙,跟之前那个徒有虚名的小丑黑吗喽截然不同,眼前这位小帝皇使的可是彻彻底底的真家伙啊!
一直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短柄铁锤又不比修长的铁棒,即便是在拉近距离后的贴身近战也绝不会影响到它的施展空间,足以令打倒黑吗喽时所用的突击战术完全失效。说来说去,像先前那般耍小聪明的手段确实也只能解决一时的困局,毕竟打铁尚需自身硬,光明正大的御前对决找不到一件趁手的家伙到底还是说不过去的。可是事到如今,又能在哪里找到合适自己的武器呢……
那些被他狼狈逃窜姿态逗得捧腹大笑的刺头军士兵们自不必说,想必都是不愿意借他武器的,可除此之外呢?大臣与贵族们上朝时按规定是不准携带武器的,手中所能保留的仅仅只有在用以誊抄大王旨意的竹制笏板;内侍打扫的随从们倒是有不少杂七杂八的工具,不过真要拿个扫把或者簸箕上台对垒,他估计唯一的胜算就只有期待敌人与一众班达尔们自个儿活活笑死了;莫格里在先前演讲时向全场展示了自己那柄传承自父亲英雄王的华丽刺剑,可是那又太细了,给勒布隆拿来当根牙签确实合适,正儿八经与大铁锤硬碰硬实在过于勉强……可恶啊,偌大个班达罗格宫廷,难道就找不出一件趁手的家伙吗?
“天罚先生,留神!”
身后骤然响起一声高呼,原来新一轮袭向面门的铁锤在半空中忽的调转了角度,转而以极为巧妙的弧线砸向了天罚的胸窝。天罚连忙终止住脑海深处的多余念想,靠着一手扭腰侧仰从斜刺里扑出铁锤的攻击范围,连滚带爬地摔倒在方才提示声的来源处——原来正是因重伤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大白牙。“天罚先生,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嘶嘶嘶,好疼好疼,应该没摔坏尾根骨,不过……咦?”
龇牙咧嘴的天罚登时一愣,原本痛苦扭曲的嘴角也悄然上扬成愉悦的角度——他看到了大白牙肩膀上插着的那支剑。
那是大白牙他自己的剑,毫不意外,身为路易王的贴身侍卫,他当然享有持械上殿的权力。尽管在政变的混战中山魈同样被不幸打倒,武器也被刺头军士兵粗暴收缴,可谁知就在方才金猊部下试图带走莫格里而情绪激动的大白牙奋死挣扎之际,那个负责看管俘虏的吗喽竟然脑子一热将长剑原物奉还了——只不过是以将剑身狠狠插入山魈身体这种残忍手段达成的。大白牙确实伤的很严重,但好在并不伤及要害,更重要的是他自个儿虽然不能上场帮忙了,可这并不代表他的剑帮不上忙呀!
“对不起,哥们儿借一下剑,到时候我会还给你的……”
“你说什么?嗷——”
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解释了,身后来自勒布隆的追击步伐已是愈发紧逼,天罚唯有狠下心来径直伸手握住眼前的剑柄。伴随着大白牙的犀利尖叫,长剑已从山魈的肉体内应声拔出,剑齿虎甚至都来不及再调整身位,跪坐于地的他直接以背对敌人的姿态扬展右臂,倒握长剑朝自己的身后猛挥而去——哐当!令骨头震颤的巨响,剑身与锤面在互相交错的瞬间迸出激烈的火花,小帝皇的猛烈攻势在距离天罚后脑勺两尺开外的半空中被硬生生遏制住了。
“诶,这剑是从哪儿变出来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的确大大出乎了敌人的意料,趁着勒布隆手忙脚乱以铁锤招架长剑的空档,天罚连忙催促紧贴地面的双膝快速启动,借由多余的冲劲令身体在半空中整整旋转出惊人的一百八十度弧线,并在与敌人对上眼的瞬间奋力挥出空闲的左拳,狠狠砸在了那副臃肿的丑陋面门上——这下,可改轮到小帝皇一面哀嚎一面连连后退了。
天罚在落地稳住阵脚的同时还发出一声猛烈的咆哮,犹如原始的野生拟态附着于周身的武魂觉醒,长剑在手,他终于不再是被动挨打的窝囊废了,他可以对万恶的敌人施展有效的反击了,尽管粗糙生铁锻造的班达尔制式单手剑用起来远不如心爱的瓦格哈尔来得顺手,但对他来说,只要武器能让当面之敌剑剑见血那就足够了。
吼声刚落,剑齿虎随即突前猛冲,手中的长剑飞也似地朝小皇帝挥舞而去,挽出一朵迅捷的死亡之花,刹时间剑锋无处不在,左左右右潇洒自如,其速度之快,甚至令周围观众都难以用视线准确追踪,只见剑身上来自山魈的鲜血有如热风中的雨点溅洒开来,在勒布隆身前绽开一片亮如闪电的赤色光芒,又好似流星般朝四面飞溅直至照耀整个房间。
顷刻间攻守易势,剑齿虎的眼眶泛红发热,死死紧盯敌人的骇人神态分明传递着恨不得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的可怕暗示,肾上腺素在全身发挥着作用,以至于每次长剑挥舞而出的瞬间,脑神经都在收获着前所未有的愉悦反馈,简直让他完全找回了过去在狩猎场上驰骋、搏杀的快感;虽然大铁锤也不时磕碰到他的肢体,可这根本无济于事,彻底进入狂热状态的大脑屏蔽了一切负面感官,迟钝的痛觉对他来说仿佛是来自于另一个遥远世界,根本无法对他手头上一轮快过一轮的劈砍造成任何阻碍。反观对手,一分钟前还气势汹汹的“小帝皇”
此刻早已丧魂落魄,所能做的唯有在连连招架的同时踉跄后退,脸颊和左手手臂不知何时各挨了一剑,滴答流淌的血迹无疑让他的处境更加雪上加霜,只有口头上的谩骂诅咒依旧不落下风。“别得意的太早,我怎么可能输给你这种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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