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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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后定定地看了江奉容好一会,到底没再多说什么,只道:“马车本宫会吩咐底下人备好,你只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可。”
江奉容点头,道:“多谢娘娘。”
马车停在漪春殿外,江奉容只与芸青简单收拾了几件便衣便上了马车。
隐山寺虽在京中,可与皇宫却也相隔甚远,并非几个时辰便能到的。
白日里马车从闹市中穿行而过,夜里便已经到了鲜有人烟的破落小镇,再至第二日,才算到了青翠山林中。
马车行至隐山寺时,刺目的阳光直直地洒下来,将层层迭迭的绿叶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已是午后。
江奉容与芸青在马车中共同分了半块干粮,又喝了点水,等马车在颠簸的山道上又行了大约一个时辰,才算是在隐山寺正门前停下。
虽说江奉容来此之前,谢皇后已经托人作了安排,可此时前来迎接她的,也不过只有寺中的一个小沙弥。
江奉容跟在那小沙弥身后缓步入了寺中,寺庙中来往香客众多,香火的气息弥散开来,几乎渗透了这座寺庙的每一处所在。
小沙弥引着江奉容去往南边的一间厢房,道:“小姐若是要从通天梯中步步叩首,求见慧光师父,需得先斋戒沐浴七日。”
江奉容道:“小师父放心,我既已前来,自是知晓这些事的。”
小沙弥点头,又道:“这七日间,小姐可在厢房中或是抄写或是诵读佛经,若是心诚,想来佛祖亦能有所感。”
江奉容双手合十,道:“多谢小师父提醒。”
如此,小沙弥才往后退了一步道:“那小姐好生歇息,贫僧便不打扰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
芸青上前推开那厢房房门,目光下意识往里间瞧去。
里间并不算宽敞,但因着里间放置的东西寥寥无几,除却一张床之外,便是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道木制的屏风,屏风后是沐浴的所在,也不过只有一半人高的木桶罢了。
这都只是些日常必需的物件,芸青踏入里间,四处瞧了瞧,却连女子妆台都不曾瞧见,心下也有几分意外,“这屋子实在有些简陋。”
芸青虽是婢子,可却也是一直在宫中伺候的婢子,即便江奉容最为落魄的时候,居所也要比此处宽敞许多,更别说里间妆台等一应物件了。
“既是在此沐浴斋戒的,自然是越简单越好,免得被旁的东西乱了心神。”
江奉容只将目光放在桌面放置的几本佛经上,旁的,却是并未多瞧一眼。
芸青轻声叹了口气,但却也并未再多说其他。
往后几日,江奉容便如那小沙弥所言,除却用膳沐浴的时间,其余时候都在抄写佛经。
隐山寺各处瞧着简陋,但做事却是稳妥的,江奉容在此处一日三回的餐食,夜里沐浴的热水,都有人准时送来,并未有过怠慢的时候。
所以江奉容住在此处的两日除却一心记挂着谢行玉外,竟也还算过得自在。
到了第七日夜里,江奉容将最后一卷佛经抄写完,便熄了烛火上塌歇息。
再有一日便是要去那通天梯向慧光大师求平安符的时候,她特意比往日早些时辰歇息,只是心中到底记挂着谢行玉,辗转许久也是不得安眠。
其实她心里明白,她来隐山寺为谢行玉祈福是得了谢皇后应允的,那谢家之人便没有不知道的道理,而若是有了好消息,谢嘉莹应当也不会吝啬给她传第二回的消息。
到如今依旧不曾有什么动静,便应当是依旧未曾寻着人了。
可即便心里能将这些事想个明白,却也依旧无法安定心神,白日里抄写佛经还能勉强静一静心,到了夜里,四下寂静,她便再无法压下那繁杂的思绪。
夜半,她侧身躺着,目光落在高悬于天幕的月亮上,月色的光辉洒下来,在一片黑暗中弥散开,是难得的安静柔和之景,可她的目光下移,却瞧见一道黑色身影掠过。
她目色猛然清明,起身披了件外袍,就见那道黑影立于门外,似乎迟疑了片刻,而后还是抬手叩门。
江奉容听得外间有男子声音传来,“江姑娘,是我。”
听出这声音来的一瞬,江奉容顾不得细思,几乎是全然不曾迟疑地快步行至房门前,而后开了门。
门外,昏暗的月色洒在近乎惨白的脸上,他踉跄着往前踏了一步,浓重的血腥气味瞬间在江奉容的鼻尖散开。
他受伤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一瞬,江奉容顾不上男女之防,上前搀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道:“太子殿下,先进来罢。”
隋止并未拒绝,就任由她搀着入房内坐下。
江奉容原本想点起烛火,可刚点起火折子,又忽地想起什么,慌忙将那刚窜出来的火苗吹灭,而后借着昏暗的月色从包袱中摸索出一瓶伤药,又拿了两条干净的帕子过来。
“殿下受的伤在何处?”
她问。
她语气大方,就如同宫中医工一般无二。
可却反而让隋止有些不自在,他抿了抿唇,解释道:“抱歉,孤本不应当此时过来。”
他幼时便被选作储君,由圣人亲自挑选了最好的夫子任作太子太傅,一丝不茍地教导了多年,怎会不知半夜前来,与一女子这般独处有违礼教。
可他依旧来了,便说明此时的他当真别无选择。
江奉容道:“殿下曾帮过我,如今,殿下既然需要,我自是应当帮殿下的。”
说罢,她将那一小瓶伤药置于桌面,道:“这伤药乃是宫中贵人所赠,殿下若不嫌弃,或许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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