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页）

哪怕只是传言，也绝非空穴来风，更何况程芸芸已经被拘留了。

林晓猜测过甄楚生和吴赟的死因，极有可能是甄楚生策划的殉情。甚至觉得自己的猜测具有一定的合理性，毕竟甄楚生曾在社交平台剖析过他的挣扎，林晓以为他爱着林婧怡，但又放不下情人吴赟。

在责任、欲望与道德的多重拉扯下，甄楚生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困境，所以走了极端。

林晓是真没想到，甄楚生不仅出轨了吴赟，还跟程芸芸有纠葛。

林晓仔细想了又想，但在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找到甄楚生和程芸芸存在暧昧关系的任何证据。他们无论是外貌气质、还是兴趣学识，都相去甚远，怎么看也不像会发展出情感纠葛。

相比之下，吴赟与甄楚生倒是更为登对。

林晓很好奇，也很想知道程芸芸究竟是不是凶手，她和甄楚生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林晓无法得到更多有效信息，只能静候法|院的判决结果。

岁末年初，各行各业都是较忙碌的，黎近也常常出差不在家；林晓每次下班回家都是独自面对空荡的屋子。

自冯琳出现后，林晓的工作负担骤增，加上对甄楚生的死因好奇，总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于他杀？

传闻中的情杀是否属实？凶手是否真的就是程芸芸？

心思重了，时间也变得异常缓慢，每一日都像是被缓慢地拖曳着前进。

经过长达一个多月的焦急等待，法|院才终于开庭审理了程芸芸涉嫌杀害甄楚生和吴赟的案件。

开庭那天，林晓特意请了假，陪着伯伯、伯母去了庭审现场。

让林晓意外是，程芸芸的辩护律师竟然是孙李刚，巧合得些许离谱！

林晓正纳闷，伯母在旁边轻声问：“那不是小刚吗？他前阵子还去看望了婧婧。现在怎么还给凶手当辩护呢？”

伯母原本是非常信任，且痛惜甄楚生这个女婿的，哪怕他和别的女人一起死在床上，伯母也念及他的过往种种而惋惜，悲痛。因此伯母是偏向甄楚生，希望程芸芸被严惩的。

林晓很意外孙李刚仍会去看望林婧怡，但也不想让伯母多心，就回她：“人家是律师嘛，可能他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这时，孙李刚的注意力也转向了林晓和伯母，很坦荡地向她们颔首致意。林晓也点了下头，权且当作是打招呼了。

孙李刚正装出庭，看起来成熟不少，言语间也流露出了律师的严谨与精练。

大约正因为他作为律师的形象极为可靠，程芸芸显而易见地对他抱有极大的信任。

每次应答前，她都会不自觉地望向孙李刚，孙李刚也总会递给她鼓励或认可的眼神。

程芸芸自述她的前夫嗜酒爱赌，她费尽心力，割舍了绝大多数婚内财产才离婚成功。离婚后，她独自带着孩子，其中艰辛与心酸自然不必多言，为了给孩子更好的经济条件，不得不身兼数职。

给林婧怡当理疗师这份工作对她而言是很重要的，虽然也是体力活，但相对没那么辛苦，待遇也算得上不错了。

起初，她对甄楚生这种有学识又绅士的男人是没有什么妄想的。

但偏偏甄楚生对她嘘寒问暖，温柔体贴。尤其她儿子生病，急需用钱的时候，甄楚生用林婧怡的支付宝账号，分三次给她转了六万块钱，理由是感谢她这些年对林婧怡尽心尽力的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