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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惱了。」
謝虞笑了,「我便當你是捨不得我受傷。」
「看是掐的你不疼,還有嘴貧。」
謝虞的手放在沈笑語的手上,「可有換藥?」
若非謝虞提起來,沈笑語都忘記自己手上的傷了。
「你倒是半點不心疼你自己的身子,還靠著我來心疼。」
謝虞執意要給沈笑語換藥,倒也隨著他去了。
傷口有些潰爛,許是被燕王掐了,有一塊傷口還沒癒合,血與紗布結在了一起。
「我幫你扯下來,若是疼,你咬我。」
謝虞身上慘兮兮,哪有什麼上嘴的地方。
紈絝的小少爺,難得這麼心細如髮,將傷口上的雜質全部取下,又小心翼翼的包好。
謝虞:「這絕對是小爺這輩子,下手最輕的時候。」
謝虞這人連寫字,都
重筆墨。
確實疼,沈笑語皺著眉頭。
「你這人怎么半點不會求饒,骨氣真硬……」
「啊!」
沈笑語有兩顆犬牙,咬人的時候可疼了,謝虞被咬了這一口,摸著肩膀,「咬得比我爹的鞭子還重。」
「我要見輔大人。」
謝虞退了一步,「可以帶你去見,但我必須在場,你們說什麼我也要聽。」
兩人都倔不過對方,索性各自妥協。
謝輔的院前種著一棵雪松,是聖人賞賜之物,證的是謝輔剛正不阿,風霜高潔。
陪侍的侍女老遠見到謝虞來了,便迎了上來,剛想伸手來請他,卻發現謝虞被人攙著。
大戶人家的侍女,總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即便只見過一次沈笑語,也還是認出來了。
侍女從善如流,「小公子這麼晚來,肯定是有要事吧,正好輔大人還未曾睡,我給公子傳消息。」
不一會兒,侍女又掀起來帘子點頭,讓謝虞進去,但卻攔住了沈笑語。
「姑娘,大人讓小公子先進去,等會便會請姑娘的。」
沈笑語點頭,由著侍女將謝虞攙了起去,父子兩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沈笑語只聽到茶盞碎掉的聲音。
父子又吵起來了。
侍女來喚沈笑語,「姑娘請吧,大人和公子都在裡面候著。」
沈笑語進來的時候,屋裡的碎茶具早已經被清掉了,謝虞打傷了屁股,在椅子上坐的左右為難。
謝大人坐在書桌後,桌子上正溫著酒。
坊間傳聞,謝大
人早年常愛以酒會客,人到中年就不飲酒了,但還是饞,便只溫酒,但不喝。
「見過輔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