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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雀钗玉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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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她看向堂内出来的沈洲,“世子可得记着这份情。”

妙娘去桂香楼救人时出了些小麻烦,被那宴席里的一名官员给认出来了,好在东福将人解救才能顺利出来。

所以这点忙,在沈洲看来实在有些多余,可他瞧了一眼宋南枝,便也没有将此话说出口。

他不说话,便是默认。妙娘暗喜,起身下去,自觉给两人腾出空间。

宋南枝也起身,要进去看看纪护野情况如何。可还没走两步,便被沈洲给拉住。

自也看出宋南枝的心思,阴着脸道:“他无事,你别进去了。”

宋南枝见他如此表情,反而觉得有事:“我去看我的,也不碍着世子。”

适才大夫出来时,她只听见说安神睡一觉就无事,并没有听见到底还中了什么药。眼下见沈洲阻拦,反倒想要进去瞧一瞧。

“你虽自小受纪太傅教导,可若细论起来,你欠纪府的情早该还完了,你与他有还有什么情分?”

沈洲觉得她何其有本事,如此肆意张扬,丝毫不掩她待纪护野的情意。而他也窝囊到不敢细问,只盼着她能解释一下,哪怕骗一骗。

可宋南枝没有,那目光里极其冷淡,有些不屑解释。

她问:“我想纪詹事有今日这一遭,多亏了世子罢?”

今夜这般阵仗想必是早就做足了准备,或者说纪丁两家的婚期突然定下,也是沈洲的主意。

至于目的也不难知道,无非就是丁齐如今投靠其他人,与太子对立,沈洲这个谋略家不顾别人生死的又在布局了。

沈洲反问道:“也就是说,你既然都猜到,仍然要来救他?”

宋南枝不愿去答他这些早就没有意义的话,转身欲走,身下却悬空一阵。

将人扛至玉芙河边上才将人放下,沈洲恼意不减,寒水双眸直逼她:“如此不屑解释?”

宋南枝胸口被他肩膀顶得难受,也是恼了:“我如今关心谁,喜欢谁,都与世子无关,还请世子不要多管闲事了!”

沈洲怔看着她,迅疾将人扣紧身前,偏头就要凑近她的脸。

宋南枝气极,尖锐一声:“沈洲,你敢!”

面前的人停住了。

宋南枝又教眼前的人给气哭了,分明都已经和离了,为何还要如此来逼问,为何要莫名吃醋。

她推开他:“世子若当真想知道人的真实想法,最起码做的是信任”

“可世子从未信任过,也从不屑知晓真相。既是如此,我与纪护野关系到底如何,世子有必要知道吗?”

他从一开始就认定自己是心机攀附,也认定了她与纪护野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宋南枝讨厌沈洲的自以为是,觉得如此被误会,很是难受:“宋家艰难时,纪家帮扶了很多,世子无法理解就莫要再问了。”

玉芙河边的冷风吹着教人清醒,沈洲见她眼泪盈于睫,目光里是冷漠又讨厌的神色,不觉又有些惝恍。

他伸手拂去了那泪珠儿,“你道本世子不信任,宋南枝,你可有心?你以为当初截了那副画,我便能受你威胁去帮他纪家求情,免了他纪家流放?我自有我的处事原则,却也不曾亏待你宋南枝一分!可你倒好,转头对别人掏心掏肺,嫁于本世子,便让你如此不喜?”

宋南枝望着他,默了一会儿,“因利而聚,世子不是如此说的吗?我爹瞒下对世子不利的供词,宋家日后也会忠心世子,舆图我也寻了世子还要我如何报答?”

既然当初是因利而聚,如今又何来谈感情。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知道?”

“不想知道!世子心有谋略,心系朝堂,为何要在乎这些?”

嫁进王府半年,他未曾信任过她一次,她凭什么要去在乎那点可怜施舍的感情?

“好好好!”

沈洲抓起她的手,看着她的手臂,想她护纪护野而烫伤自己,咬了咬后槽牙问:“你可当真是如纪护野所说,早就倾心于他?倘若再有今日情形,你还会如此做?”

宋南枝没打算与他说通,承认道:“是又如何?再来两次,三次,我都会如此!我没有世子那般无情,把人当作利用的棋子,还要来欺骗人自己是真心!世子既然受不了如此,正好我们也和离了不是吗?”

沈洲闻言自嘲的笑了笑,与她对视须臾,觉得那双眸子太过冷漠,当即伸手覆住,张嘴便咬了她的唇,舌尖抵入进去。

那冷艳如霜的容颜与唇瓣,似入蛊一般,令人怜爱,若是要就此舍了,他是万分不愿。

但沈洲却也不敢太久,及时撤走松了人,抬手拂去唇上的血珠,平静了好些:“若是和离,岂能你一人同意?”

宋南枝唇瓣红肿,明明那泪水还从眼眶涌出来,却又说着发狠威胁的话:“你与太子殿下在北玄司、宝斋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若不同意,我便将你的那些事都揭露出去。”

沈洲从容淡定,“行,我们至死方休。”

堂堂瑞王世子,权力对他来说唾手可得,偏偏留一个女人如此艰难。

倘若真的被她给扳倒,那他也认了。

沈洲此刻丝毫没有皇家贵族的矜贵,有的只是脸皮其厚又疯魔,铁了心要与面前的女人纠缠到底。

他要伸手去摸她唇上的血迹,宋南枝躲得很快:“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因一时哭红了眼,宋南枝也没进屋内。妙娘前来告知了她纪护野中药的情况,她才歇了进去看人的心思。

她知道沈洲适才拦着她是因为此,可她仍然觉得他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