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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结滚动了下，吞咽过后继续朝她张嘴。

陈沫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又削下一块拿手喂给他。

一块……。

又一块……

喂到苹果只剩下一个核时，陈沫只觉自己的手脏得不能要了。

她把餐具打包好一起放回便当袋里，心头一万匹草泥马飞过，脸上还得笑眯眯的：“也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嗯，你走吧，我把衣服晾了。”

他一瘸一拐地走向阳台，背影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陈沫不得已把便当袋放回桌上，“我来吧，你手上有伤要少沾水。”

“这太麻烦你了。”

他还在客气，陈沫夺过了他手中的衣架，“不麻烦，我的衣服都自己晾的，你进去坐着吧。”

周家佼没进去，一侧肩膀靠着墙看她晾衣服。

陈沫把他的校服用衣架穿上，要挂起来时抬头一看，晾衣横杆上十多条男士内裤，三角四角的都有……

“都是我的。”

懒散的男声告诉她。

“早就干了，之前忘记收起来，还得麻烦你顺便给收一下。”

“……好的。”

一辈子只碰过自己内裤的陈沫，把他的校服挂起来后，继续举着晾衣杆把横杆上的内裤一件件取下来。

周家佼抱臂打量她佯装淡定的样子，继续吩咐：“折起来放衣柜里。”

“……好。”

男生的内裤和女生的不一样，前面多缝了个弹头一样的兜，理科大神陈沫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根据男性的身体构造大概猜出来那里的功能，捻着兰花指避免碰触到那个部位。

周家佼看她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弓腰凑近她的耳朵：“第一次摸男生的裤衩？”

“嗯……”

陈沫根本不敢看他，埋着头把内裤一件件地叠整齐放在一起。

他又追问：“害羞什么？没见过？”

怎么就聊这个话题了，他明显就是故意的！

陈沫暗暗腹诽，不能让他看扁了自己，僵硬地点了点头。

“哪里看的？”

“……生物课本上。”

周家佼噗嗤一笑，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顶。

太可爱了。

陈沫压下心口被他摸头的悸动，终于把他的内裤叠好，问他：“哪个是你的柜子？”

“A。”

她打开贴着号码A的衣柜，内裤脱手的瞬间长长舒了口气。

周家佼提醒：“衣服还没晾完。”

“我知道。”

陈沫走回阳台继续晾刚洗的衣服，他应该是换一套洗一套，她才晾了两件就见底了。

看到盆底的黑色男士内裤，她的内心是崩溃的。

怎么还有！

周家佼好似没察觉到她的尴尬，递了个专晾内裤的衣架给她：“继续啊，记得把水拧干。”

“……学校的洗衣机不是有甩干功能吗？”

为了方便学生们，学校在每栋公寓楼都放了洗衣机，三块钱就可以洗一大桶。

周家佼掏了掏耳朵，懒洋洋地说：“坏了。”

“……”

连洗衣机都要跟她作对。

陈沫气愤地抓起他的内裤使出吃奶的劲用力狠狠地拧，绞成一股确定没有一滴水能滴出来了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