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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工阿姨狐疑地看了看明顯睡得很沉的江嶼舟,又看了看面前的傅承,忍不住問:「他今天早上幾點鐘睡著的?」

「昨晚九點半左右,大概凌晨三點二十醒過一次。」傅承明顯守了他一夜沒合眼。

護工阿姨驚訝了一瞬。

「我照顧江先生一個禮拜了,他還是頭一次睡這麼久。」護工阿姨壓低聲音:「平常傷口疼,睡得不踏實,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只能睡兩三個小時。」

傅承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江嶼舟,點了一下頭:「辛苦您,那我先走了。」

第39章江老師可比家屬還重要

江嶼舟確實很久沒睡過這麼踏實了,平時睡不好,睜開眼意識也是混沌的,今天難得大腦清醒,還無所適從地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病房裡沒人,江嶼舟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不管傅承昨晚對他說了多過分的話,清晨睜開眼的一瞬,他都想見到他。

想見,也怕見。

護工阿姨剛剛洗了手,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江嶼舟,趕緊走過來,笑眯眯地看著他:「睡醒啦?這一覺睡得可夠久了。」

阿姨說完又不由自主地感嘆:「這位傅隊人真不錯,他在這兒我覺得我都快失業了。」

昨晚走的太匆忙,床頭柜上的東西亂七八糟也沒來得及收拾,傅承走了以後護工阿姨才發現他不僅把床頭櫃都收拾得整齊,垃圾桶里的垃圾都扔了,套了個乾淨的垃圾袋。

江嶼舟笑了笑:「他沒您好。」

護工阿姨知道這話不是真的,看到他今天狀態不錯,開玩笑回道:「傅隊昨晚守了你一夜,要不說消防員就是體力好呢,我是完全看不出來他一宿沒睡。」

「誰一宿沒睡?」醫生剛好從門外進來:「昨晚又沒睡好?」

「挺好的。」江嶼舟溫聲回答。

江嶼舟雖然是重傷,但是目前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醫生看了一眼他的刀口處,沒有明顯的滲血,例行公事地囑咐了幾句,很快又去其他病房了。

護士好奇地湊過來,小聲問:「傅隊走啦?」

「嗯,昨晚謝謝。」江嶼舟同樣小聲說。

「你沒問問他為什麼這麼久都不進門呀?」護士實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江嶼舟垂下眼,躲避著護士投來的八卦眼神,聲音仍然很溫和:「不用問了。」

聽到隔壁宿舍開門的動靜,薛祁安急忙拉開門,緊跟著傅承前後腳進了他的房間。

「昨晚去醫院了?」薛祁安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總還是捨不得了是吧?」

傅承一夜沒睡,拿了毛巾去衛生間洗了把臉,薛祁安又跟了過去:「昨晚段隊還說你來著,說你忘恩負義,人家小江同志為了你受傷,你倒好,不聞不問的,讓你回來以後咱倆過去一趟。」

段毅坐在桌邊,聽到敲門聲沒抬頭:「進來。」

傅承和薛祁安一前一後進了門,段毅看了看傅承,不願意搭理他,先問薛祁安:「你去看小江同志,回來我也忘了問,他現在傷勢如何,恢復的情況還好嗎?」

薛祁安和傅承對視一眼,匯報導:「現在後面就是靠養,我臨走前也問過醫生了,醫生說大概這周末拆線,拆了線就可以出院了,之後再去換藥就可以了。」

段毅點點頭,沒什麼好臉色地問傅承:「富林那邊該需要我們配合提供的佐證材料已經都處理得差不多了吧?」

「昨天已經送到了上級部門。」傅承簡短回道。

段毅哼了一聲:「那現在有精力考慮一下你的救命恩人了?」

薛祁安勉強壓下嘴角,沒笑出聲,看好戲似的盯著傅承。

「聽祁安的意思,小江同志周末就出院了,人家住院期間你不過去看看也就算了,出院總不能也沒點表示吧。」

段毅也沒想通怎麼傅承一下就變得如此冷酷無情,想來想去估計年輕人之間發生了點小摩擦之類的。

在心裡已經腦補了一場大戲,誤認為昨晚傅承已經做出了「表示」的薛祁安笑著咳嗽了兩聲,問段毅:「怎麼表示?」

段毅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才開口放大招:「我看得出來,小江同志應該家境不錯,如果家裡人工作太忙沒時間照顧的話,可以在隊裡申請一間家屬房。」

「這是當成家屬照顧啊?」薛祁安問。

「這比家屬級別不知道要高多少倍了!」段毅眼睛瞪著薛祁安,又問傅承:「你的意思呢?」

之前傅承帶江嶼舟來隊裡一次,再加上「千萬跑車」的傳言,當時段毅光覺得這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富二代。

這次江嶼舟受傷,讓段毅對他的印象徹底改觀,也是真的打心眼裡重視。

「算了,」傅承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隊裡家屬樓條件一般,他傷的太重,住過來也不方便。」

段毅皺著眉頭:「咱們條件是一般,但是勝在人多,平時打個飯買個東西什麼的我都能找到人跑腿。」

傅承還想再說,段毅不耐煩地擺擺手:「再說了,你都不問問怎麼知道不行。」

傅承無奈,只得回道:「那我晚上問問他的意思。」

段毅欣慰地點點頭:「這才對嘛!年輕人,有什麼話說開就好了。」

富林火災現場出動了消防員三十多名,江嶼舟救傅承的一幕被不少人看到了,這幾天當著傅承的面大家不敢說,背地裡沒有不讚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