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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方被那道高數題困住了,抬眼掃了一圈便說:「嗯,可以了。」
沈燼見顧嶼低頭繼續在紙上寫寫劃劃,握緊的手心不覺鬆了松,說:「好……那我回去了,中國電競還需要我。」
他有些失落地想走,沒想到這時顧嶼卻抬頭:「回去?學長不是還答應了我特殊服務嗎?」
一瞬間,沈燼腦海里的背景音樂就從《疼痛青春輕音樂》變成《嗩吶金曲今夜我給哥哥吹喇叭》,他皺眉問:「我一向賣藝不賣身,什麼時候答應過這種東西?」
顧嶼卻扔下筆不說話,只剩氣息加重。
很快,他便起身逼近沈燼,聲音壓抑著一絲急切:「那天在奶茶店你明明答應過——所以留下來陪我,不到天亮不准走。」
沈燼思緒混亂地倒退半步,甚至懷疑自己在顧嶼的話里聽出了一絲委屈。
他回想當日的場景,好像確有其事,顧嶼也生怕他拒絕似的,一著急便拉住他,力道松一下又緊一下,就像只剛學會捕獵的小猛獸,爪子摁太鬆了怕獵物逃走,摁太緊了又怕把獵物弄死。
沈燼飛思考該怎麼矇混過關,顧嶼卻反常地想留住他,甚至艱難地把他往懷裡拽了拽,忽然地說:「學長,我突然……易感期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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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怎麼又來?
沈燼的心跳一下生理性加,他不禁再度想起軍訓那天自己洗澡清理時的難堪場景——a1pha和omega的天生吸引好像註定會妨礙他和顧嶼的宿敵關係,他甚至懷疑再這麼下去,自己遲早得把腺體摘了才能和顧嶼好好打一架。
窗外霞光熱烈,等他回過神,自己已經被顧嶼箍在臂彎里,對方控制不住地拿毛茸茸的腦袋蹭他,說:「我給了錢的。」
沈燼差點呼吸驟停,卻不肯暴露自己的丟人,馬上回答:「不用提醒,我知道。」
說著他大方抬起手,比顧嶼更像a1pha似的,揉了揉對方的頭髮:「我不走就是了。」
還能怎麼辦?拿人手軟,抱一下又不進去。
顧嶼低哼一聲,手臂用力得筋脈分明,看來是很喜歡被omega摸頭。
沈燼總覺得勒得有點緊,但比起掙脫,他更想嘲笑顧嶼:「我沒記錯的話,你是不是寫過一本著作叫《我在易感期一向控制得很好》?」
從得道高僧到完全不挑,顧嶼連自己的死對頭都能抱在懷裡蹭,這也叫控制力好?
但此話一出,他就知道不該刺激易感期的a1pha,對方馬上喉結顫動,更用力地收緊臂彎,生氣回答:「我要是真控制不好,學長這會兒已經抱著枕頭在叫個不停了。」
縱然肩膀發疼,沈燼的嘴也不服:「呵,你學長我可不是喜歡叫的類型,自己用手的時候都從來不叫,除非喝了酒。」
他改了想法,偏偏要看看一向冷靜的顧嶼能被刺激到哪一步,總不能真把他生吞活剝了——對方果然克製得異常辛苦:「學長這麼細節,是不是用了哪一根手指都打算告訴我?」
沈燼故意回答「不止一根怎麼告訴你」,不過看顧嶼壓抑得呼吸都在發抖,沈燼終究良心發現,先拉開一點距離,問:「抑制劑吃了嗎?」
顧嶼發紅的眼睛就像餓極了的猛獸,語氣卻委屈低落又倔強:「中午吃了。」
他看起來情緒躁動,畢竟面前就是他可以摁在爪下卻不可以吃掉的omega,沈燼也後知後覺意識到,原來顧嶼已經在易感期里捱過了整個下午。
怪不得對方老是挑刺,那道題也算了兩三個小時沒寫出幾個步驟。
印象中不同的a1pha在易感期有不同的表現,沈燼猜想,顧嶼多半是那種身體上極度躁動不安、心理上卻低沉頹喪的類型。
這傢伙從來冷靜自持,多半還會厭惡自己被a1pha的本能驅使的不堪模樣。
所以沈燼趕緊拍拍他:「沒事,學長不白收你的錢。」
omega的信息素對易感期的a1pha有很好的安撫作用,他的信息素雖不濃烈,卻是許多a1pha喜歡的類型,那股氣息淡淡散發出來,沒一會兒就香甜綿密,顧嶼看來也終於得到一絲安慰,氣壓沒那麼低了:「但……我怎麼都解不開那道微積分。」
這時候還惦記微積分?沈燼無奈匿笑一聲,說:「簡單,我幫你教育牛頓和萊布尼茨一頓就好了。」
面對他的無理解決方案,對方竟然點點頭認可:「好,那我明天再做。」
對方翻出藥箱又扎了自己一針抑制劑後,才拉住他坐到沙發上,開始一言不發地從身後嗅他身上的氣味。
整潔的客廳迅充滿沉默而劇烈的緊張,沈燼就像個沒有感情的香味散發器,只能低頭握緊雙拳,生怕自己一動就刺激到顧嶼,一會兒真得抱著枕頭哭都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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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天暗得不算快,沈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的人才動了動,嚇得他馬上說:「我可不吃藥啊,這是另外的價錢。」
「……」然而顧嶼居然沒有改變姿勢,更沒有要抱他上床的意思,「你想哪兒去了?」
沈燼回過神,發現顧嶼的情緒緩和了不少,所以他恨不得毒啞自己:「誰知道你們a1pha狠起來是不是連自己的死對頭也想*?」
顧嶼箍著他的手鬆了松,冷靜得就像剛才滿臉委屈的a1pha不是自己:「記清楚,不方便說話的時候簡訊報警號碼是1211o,真有那一天,你可以送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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