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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雀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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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頁(第1页)

「葶藶,」吳遷叮囑道,「一定要來塗州找我們!」

「我和表哥也會擇機去驚雀山看你!」

葶藶傻了,「驚雀山就不必了吧……」他撓撓後腦,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備馬的紀莫邀,「大師兄也不知答不答應。」

三人一起看著孫望庭與6子都合力將大醉未醒的呂尚休抬上馬。

「不論如何,我們都要再見面!」祝蘊紅扯著葶藶的衣袖,「一定要來找我啊。」

「一定!」葶藶點頭道。

回到驚雀山時,已是黃昏。

一腳剛踏進正門,就見幾個留守的弟子匆匆來報——「大師兄,昨夜像是來賊了。」

紀莫邀立即跟著他們前行,「哪裡的什麼東西被偷了?」

「有沒有丟東西就真不知道,但今早打掃時,見大師兄你的房間洞開,抽屜也有被翻過的痕跡。至於別的房間,則都好好鎖著。」

紀莫邀示意旁人不要再跟隨,隨後急步趕到房中,果然抽屜和角落處被人翻查過。但更重要的是,他在自己門前見到一片已經風乾的枸櫞,而不遠處還有一片。

「這個女人在玩什麼把戲?」他順著枸櫞片掉落的位置,推斷人應該是向後山,也就是孫遲行面壁之地而去。

他合上房門,朝著那個方向一路奔去。這不去還好,越往前就越覺得不對勁。途經後園時,他分明覺得自己看到了兩個人扭打的痕跡,掛滿紙環的大榕樹下還有斑駁血跡。他穿過大樹後的亂石坡,一路來到孫遲行舊居門前,竟聽到裡頭有動靜,隱約還能聞到枸櫞的香氣——應該是她沒錯。紀莫邀小心推開半閉的木門,果見溫枸櫞氣若遊絲地蜷在角落。

「出什麼事了?」他拉上門,「是誰?」

溫枸櫞睜開眼,無力地望著他,反問:「你們昨天怎麼不在山裡?」

「師伯壽宴,我們都在素裝山。」紀莫邀匆匆舀了一碗水,遞到溫枸櫞面前,「倒是你,怎麼又來了?」

「做賊的因為抓賊而被打出內傷,因果報應啊……」溫枸櫞一飲而盡,「我就是個蠢材,乖乖跟著那條老泥鰍不就好了?為什麼偏偏忍不住,想來看一眼嫏嬛和葶藶……」

紀莫邀坐了下來,「你蠢不蠢是一回事,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溫枸櫞的眼神陷入空洞,「我不知道。我找遍四周都不見嫏嬛和葶藶,本來就要打道回府的時候,見一個人鬼鬼祟祟地進了一個房間,在裡頭翻箱倒櫃。我不是欠你人情嗎?不好意思袖手旁觀,就上去看個究竟。不料他……」她鬆開捂住額角的手,露出一片紫青色的瘀傷。「他出手好快,我根本不是他對手。我見打不過,當然走為上計。誰知他一路追來,就在我從後園衝下斜坡之時,往我背上拍了一掌——疼得我幾乎是滾下來的。我在這裡坐一天了,還沒緩過勁來。」

「你在這裡坐一輩子也不是辦法,我送你下山。」

「別,你叫老泥鰍在山下跟我會合就好。你知道他在哪裡落腳。」溫枸櫞艱難起身,「我自己能走,你就別跟上來了……留在驚雀山,看好嫏嬛和葶藶。」

「可曾看清那人的相貌?」

溫枸櫞搖頭。

「你小心點,可別因為衣冠不整被官差抓了。師叔可不會從官衙里救你出來。」

溫枸櫞自嘲似地「哼」了一聲,「行了,算我又欠你一個人情吧。」她邁出幾步,又慌忙回頭,一手抓住紀莫邀,懇求道:「我知道我說這種話很不負責任,但既然有如此高手盯上無度門,無論目的為何,我都不希望嫏嬛和葶藶被牽連其中。我求求你,一定要好好保護他們,可以嗎?」

紀莫邀點頭,「你也不要在和他們重逢之前死掉。」

溫枸櫞苦澀地轉過頭去,踉踉蹌蹌下了山。

紀莫邀送走溫枸櫞後啟程返回,卻見嫏嬛坐在自己房前。

「在你的門前撿到些乾癟的枸櫞片。」嫏嬛面無表情地拾起一片,在掌中掂玩著。

紀莫邀坐到她身邊,道:「有時起風,是會吹一些過來。」

「不是,有什麼風能把這麼大的果子切成薄片?你胡說八道,也要有個限度……」她的聲音低了下去,「是不是和我姐姐有關?你可曾見過她?」

紀莫邀見她思維跳得這樣快,料想此事不能再瞞,便答道:「她確實來過,不過已經走了。」

「她真的還活著!」嫏嬛激動得渾身發抖,「我原來不是在做夢……那、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和葶藶?」

紀莫邀忙答道:「這不是我的決定!」他頓了頓,又擺手示意嫏嬛起來,「這是你姐姐的請求。」

嫏嬛眼泛淚花,「她請求你向我們隱瞞?」

「她有她的難處,你們重逢之時便知。」

「重逢又在何時?」

「隨我來。」

嫏嬛一言不發地緊跟了上去。

紀莫邀帶她來到呂尚休房前,門也不敲就徑直走了進去。老頭子還借著酒意酣睡著,紀莫邀也不看他,拉開地窖的入口,小聲道:「跟我下來。」

兩人一前一後下到涼颼颼的地窖里。

紀莫邀順手拎起銀鱉鎖,道:「她第一次來時,把這東西偷走了。我追上她,告訴她你們兩姐弟在這裡,她就把銀鱉鎖還給我了。」

嫏嬛聽得雲裡霧裡,「可你沒見過她,怎麼知道她是我們姐姐?她又為什麼要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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