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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三个男人一台戏(第1页)

秦茅嘴唇动了动,神情有些无措,似乎想为自己辩解,但他老实人的性子,在面对我的质问时,直接垂下眼眸躲避我的瞪视窝囊的选择了承受我的斥责,“对不起老板,放他进来是我的过错。”

我挥了挥手没再抓着这点不放,有些无奈他这样的脾性跟我打不了配合。

如果换作旁人,估计就赶紧甩锅给穆萧尹了,也不用管他甩的锅有理还是没理,我都能借此向穆萧尹发难。

不过也没办法,像帅壮壮这样老实又自卑的人,意识不到我率先挑他发难的用意也属实正常。或者说他不敢确定,不认为我会站在他那边。觉得与其甩锅后被我指责,给人一种恃宠而骄的感觉,还不如一开始就选择闷不吭声的独自承担了错误,起码没那么难堪。

秦茅的想法对于我这样平日里应付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看来,并不难猜。

虽然少了配合不能第一时间先发制人,但没有关系,作为个成熟的找茬批,我会自己发难。

瞪了眼冲我迎过来的穆萧尹,不耐烦的问:“你怎么来了?”

随即转动了下眼睛想到某种可能,我嘴角勾出一抹笑来:“还是说你想通了要跟我离婚了?”

听我这么说,穆萧尹的神情一瞬间由明媚变得阴沉,他刚张嘴要说话,一旁已经套好鞋套的薛岑笑吟吟的走过来,伸手搂过我的腰,一副占有欲爆棚的样儿微眯了一双凤眼吻了吻我的侧颊道,“怎么?他没同意签你那份离婚协议?我还想着等你离婚后再找个时间正式向你求婚呢。”

我皱了眉,却没有吭声也没有推开他。

虽然薛岑借机表明了自己正式追求者的身份,一方面向我表露了真实的想法,另一方面狠狠捅了虽然还没离婚,却已经被我当做前任对待的穆萧尹心窝子一刀。

但我要能逃离和穆萧尹的婚姻坟墓,可没心思再踏进下一口名为婚姻的棺材。

所以薛岑的话让我感到些抵触,但我也没出声反驳当场下了他的面子。怎么说我们现在也统一了战线,先把穆萧尹给对付走了再跟他认真聊聊这个事便是。

反正谈谈恋爱玩一玩还行,真结婚我坚决不行。

薛岑要能接受就试试,不能接受他就努力忘了被破处的疯狂一晚,从此跟我撇清关系,是继续因为丰厚的报酬而留在公司替我分忧,还是无法接受同在一个屋檐下与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想要辞职?

不管哪个结果,我都能接受。

毕竟现在可不同我刚失忆那会儿的茫然无措,已经完全掌握整个集团规划和运营的现下,没有薛岑不过是少了摸鱼耍懒的时间罢了。

果不其然,听到薛岑这话穆萧尹当场破防了,他眉眼间显而易见的升腾起一股勃然怒火。

一伸手就强势的将我揽抱进了他的怀中,占着身高优势低垂眼帘俯视其实只比他矮半个头的薛岑,语气有股风雨欲来的平淡,“我是不会签订离婚协议的,薛先生你这么优秀,何必当破坏他人家庭的小三让自己的风评受损呢?”

穆萧尹多年来引领风骚的霸道总裁气场全开,让穆萧尹逼视薛岑时的样子不像是对情敌的严阵以待,反倒衬得薛岑成了冒犯了他的下属一般。

“这可不好说哦,离不离婚这种事可不是穆先生你一个人就能抉择的,我们不妨尊重下苗苗的意见呢?”

薛岑微眯了一双凤眼,笑的像只狐狸似的圆滑又滴水不漏,在穆萧尹的气场强压下,脊背挺直不落下风。甚至毫无影响的上前一步,左手摁住了穆萧尹的右肩膀,右手握住了我的左肩膀。我感觉到他施加在我肩膀上的力量,也意会了他想将被箍进穆萧尹怀里的我给解救出来。

可穆萧尹日积月累锻炼下来的力量级数可没那么容易就让他得逞,穆萧尹是连我双手都给搂抱住了的。不管我怎么掐他的腰,踩他的脚背穆萧尹也没松手。尤其这人还学聪明了,吃过我头槌的亏,这次刻意将下巴搁到了我的右肩膀后。

他把我抱得这么紧,薛岑也不敢对我太使力怕我受痛,根本就没法把我从穆萧尹怀里给分开。

于是我们三个人就这般形成了诡异而滑稽的小三角,一时之间全僵持在了当场,谁也奈何不了谁。

众所周知,三角形是最稳固的形态。

而我又感受到了那种双方傲人胸围相互挤压后,胸廓受到压迫呼吸困难眼前阵阵发黑的难受感觉。

继续这样僵着我最终会被穆萧尹给绞缠的浑身发软失去气力,我可不喜欢那种软弱的需要依靠男人的怀抱才能站稳的窘境。在我张嘴冲男人的右肩膀狠狠咬了一口,血迹都透出米色衬衫也不见对方松手甚至将我搂抱的更紧后,我深深吸了口气,抬眼看向现场唯一的变量——

“我靠秦茅你再不过来帮忙,你老板我都要被人勒的背过气去了!”

听到了我的求援,一直在旁边唯唯诺诺想要将自身存在感降到最低的秦茅动了。

我还以为他是看现场神仙打架,免得凡人遭殃所以选择不参与明哲保身的。结果我一声令下他风驰电掣的几大步就跨了过来,从穆萧尹的背后伸出胳膊勒住了穆萧尹的脖子。

强健的左臂肌群和硬实的臂骨成v字牢牢卡住了男人的下颚,右手臂横在了对方的脑后,左手从下往上紧握右臂关节处,利落的对穆萧尹做了个颈脖绞。

秦茅动作的相当快速一步不错,显然是对现场状况有自己的观察,已经做好了随时插手的准备,正好我又呼叫了支援了,他便顺势上来迅猛的将穆萧尹拉了开去,让我得以顺畅呼吸。

命门被另一个男人给紧紧钳制,穆萧尹一只手在扒拉脖子上青筋暴起的胳膊,另一只手则对身后的秦茅进行肘击。

秦茅对此也早有预料,我一抬眼就看到他侧腰躲过穆萧尹的蓄力一击,然后直接抬起双腿从背后将对方的手臂连着整个上半身都牢牢绞缠起来。

穆萧尹被绞住了脖子,突然身上还多了个百八十斤的重量,一时重心不稳被秦茅直接给带翻到了地上,秦茅的背虽然因此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可他依旧神情紧绷的绞缠住了穆萧尹,不给对方半点反抗松脱的机会。

而穆萧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摔地上的一瞬间嘴里发出了一声令人浮想联翩的暧昧闷吟,整张英俊的脸庞红的跟煮熟的虾似的,也不知是被颈脖绞后,颈动脉被卡住血流到不了脑部而胀红还是别的什么,他眉眼间夹杂痛苦与欢愉的沉闷表情都让我看愣了。

下一秒,我就想起了之前最后一次回到和穆萧尹共同的家时,和对方做下的那个荒唐的约定。

穆萧尹他不会……现在身体里带着她那时候随便拎起来的阴茎玩具吧?

不能吧?

我心下震惊,眼见穆萧尹都被秦茅绞的白眼都翻了出来,恐怕下一秒就要休克昏迷了,我连忙推开还扶着我的薛岑,上前去让帅壮壮赶紧把穆萧尹给放开。

玛德,要真把人给搞昏迷了,这不得让人继续留在家里直到他醒?

我是不会照顾他的,但要我花了钱的秦茅去照顾,我又亏了啊,所以穆萧尹还是醒着吧,赶紧应付完了从老娘的地盘里出去就是。

“没看出来啊,身手不错嘛,跟谁学的巴西柔术啊?”

我拍了拍秦茅的手臂,冲他竖了大拇指夸了几句,结果这帅壮壮登时就红了脸,麦色的肌肤也阻隔不了脸颊那一片晕红,他讷讷的说,“我们大学的体育老师是巴西柔术黑带二段,我跟着他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