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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 山呼唤 第十七章 卷二(第1页)

她走路有些拉胯,之琴说明来意后,她非常高兴,活这么大岁数,头一回见大夫上家来看病。之琴给她查过后告诉她,这叫子宫脱垂,而且比较重,用子宫托也不好使,将近5o岁的年龄,已生育六个子女,建议她必须去医院做手术,否则容易感染,术后能大大提高生活质量,什么活儿都能干,因个人体质不同,她又特别瘦,容易得这个病。

她很感谢大夫,原以为小毛病无大痛,只是遭点罪,从未想过去看病,原来还能手术治好,就不遭罪了。楚荣说:“她老头是木匠,两口子可会过日子啦,又勤快。”

“这家人可挺好,干净整洁,生活讲究。”

两人转了半天,又转回到那棵大树旁,男女老少总有那么几个人,之琴停住脚步,干脆问他们:“你们有什么病,可以问我。”

一个小老头眨着两只小眼睛叼着烟袋,吧嗒吧嗒抽两口,然后吐出一缕烟,问:“大夫,我就是撒尿费劲儿,尿还细,得等半天才出来,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这可能是前列腺炎,得吃点消炎药看看,老年人爱有这个病,你应该到医院开点药试试。”

一个老太太坐在石板上,怀里抱个三四岁的孩子,问:“大夫,我有三个孙子,一到晚上就挠屁眼儿,连我也刺挠,这是啥毛病?”

“有多长时间了?”

“早就有这毛病,好几年了。”

“那可能是蛲虫病,你等孩子们睡着了时,把灯点上,然后扒开肛门,看看有没有半寸来长的小线虫,像线头似的,在肛门外活动,多看几回,如果真有这个虫,那肯定是蛲虫,用点甲紫片就行,可到卫生所开点。”

“啊?是虫子病啊!这你要不来咱就干挠呀!那我真得看看。”

“大夫你也坐一会儿吧,歇歇。”

一位大嫂指着石板凳说道,“行,我也坐一会儿。”

之琴把药箱放下,随后坐下了,一看表已1o点多了。妇女主任楚荣从对街的胡同里出来,来到树下对之琴说:“周大夫,你中午在咱家吃饭吧!快中午了,你肯定饿了。”

“不,我带饭了,不麻烦你了,咱俩去看最后一个产妇,然后我就回去了。”

“那哪行,吃顿饭不麻烦。”

“不行我真带饭了,你看。”

说着,把药箱打开,一个小饭盒里,装着两个鸡蛋大的苞米面饼子。她看了一眼说:“那我给你摘两条黄瓜吧,路上解渴。”

转身往回走,不一会就回来了,把黄瓜递给之琴,“哎呀,这哪好意思啊。”

“拿着吧!”

之琴只好从兜里掏出手绢,把两条黄瓜包好,放到药箱里,便跟着她去最后一个叫崔红花的孕妇家。三十一岁第三胎,鲜族,孕期八个月,胎位是横位,之琴立即教她做膝胸卧式,如果不能转成正位,只得去县。

12点多了,已是中午,太阳火辣辣。之琴走出了郭家堡子回达山,忙了一上午,此时才感觉又渴又饿。哪有水呢洗洗手,往四处看了看,连河沟也没有,没办法,只好用手绢裹着一根黄瓜咬了起来,吃到最后留一截,这才把手擦擦,然后拿出一块饼子慢慢地嚼着,边走边吃,饼子真香,比糊糊好吃多了。

望着路两旁的庄稼,她真盼着大丰收,好天天吃干粮。走着想着,望着蓝天白云,浑身早已是汗流浃背了,不知不觉已到姚家了。那天是雨天,也没细看这个地方,今天走到这,才知这是个三四十户的小村庄,走出这个村,还有五里就到达山了,她记得特别清。可是她总弄不清东南西北,这一路走下去,太阳总是面对着她,不论走到什么村子,什么地方,她总是转向,永远搞不清东西南北。酷热如火,阳光蒸烤着大地,蒸烤着之琴那瘦小的身躯,在山间的土路上,一个身影越来越远······

山区的晚上凉爽多了,天早已黑了。之琴刚入梦乡,一阵敲门声把她惊醒,“大夫,大夫,有人要生孩子!”

她已听明白了,立刻翻身,摸出火柴点上油灯,快穿衣带上表,从桌上拿起手电筒,快步打开门,三个人影很焦急地等着,其中一个女的回答之琴的问话,“三里地吧,生第二个,二十六岁,身体还行。”

之琴拿好产包药箱,随他们快步消失在夜色中。

到家后一查体还算正常,疼疼停停,折腾一宿,家属和之琴熬了一宿,凌晨四点天已大亮了,这个小男婴总算出世了,之琴也松了口气,待胎盘娩出后,仔细一检查,胎盘不完整有缺损,立即又重新消毒外阴,重换手套,伸入宫腔内取出残留胎盘,这才告一段落。观察两小时后,一切正常,又嘱咐产妇及家人怎样护理小婴儿,怎样喂奶等细节,这才往回走。

回到医院,人困马乏。之琴和小孟马上又为产科器具做消毒,一上午很快过去了。午后昏昏沉沉的终于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太阳的一抹红晕,映满了山间大地,她感觉头轻松多了。出了屋来到前院菜地,种的芸豆黄瓜,已开始爬蔓了,小白菜油菜长得特别好,刘培新和小孟常常帮她铲铲草背背垅,有时间她也过来拔拔小草,她看了一会儿,拔两把小白菜几棵葱便绕回后院。

这时阎大嫂来了,手里拎个筐,“吃饭没周大夫,我给你拿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