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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山猿为什么不怕齐静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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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頁(第1页)

周鳴玉原以為那?刺客身上能留下?什麼線索,但如今聽到是死士,便可知是查不出什麼了?。

但越如此,便越可證明他們想要殺周鳴玉的決心,便越可見他們對?此事的重視程度。

門外有夥計來敲門,說房間收拾好?了?,需不需要現在抬周鳴玉過去。

祝含之聽聲?,應了?句「稍等」,隨即便站直身子,道:「宋既明調了?兩個翊衛來守在此地,你之後的安全可以放心。至於楊簡,他方才也在旁邊,既然聽到了?宋既明的安排,那?麼為你考慮,以後應當是不會再來了?。」

周鳴玉想到今晚的情形。她下?床滅燈的度很快,幾乎是一瞬之間,而楊簡能立刻進?入房間出現在刺客身後,若說不是當時便守在跟前,恐怕沒有別的理由解釋。

周鳴玉溫吞吞地開口問道:「他們想要殺我,不會等了?這麼多天,我回來那?日便該下?手了?,但那?晚楊簡來過。之後一日,是宋既明來查問過我,加強了?守衛。他們等到今日,是抓住了?守衛的漏洞,認為無人?在此,才來的?」

祝含之意味深長道:「應該罷。」

她點到為止,施施然轉身出去了?。緊接著便有夥計進?來,扶著周鳴玉上藤椅,靈雲也帶著兩個侍女進?來,幫周鳴玉大?概收拾了?東西?,一齊換了?個房間。

外面一片漆黑,只聽得?見雨聲?錯雜,雨勢不小。周鳴玉一出來,就看到門邊放著一把傘。

深青的傘面,平整的油紙,傘骨比尋常用的更粗更長些,顯見得?撐開來要更大?些。

靈雲原本是拿了?把大?傘來的,此刻看到那?把傘,也疑惑了?下?,一時沒想到是誰放在這裡的。

正?打算回頭叫人?拿去問問,卻聽周鳴玉開口向她要那?把傘。

靈雲拿起來,遞給周鳴玉:「姑娘知道是誰的?」

周鳴玉接過,道:「大?概能猜到。」

她撐開來看,一把素淨的大?傘,什麼多餘的花樣?都沒有,倒是傘面確實大?很多,即便她坐在藤椅上,也能不淋濕自己。

靈雲在一旁笑道:「這把傘倒好?,姑娘坐著也淋不到,可巧就放在這裡。」

周鳴玉唇邊泛著一點淺淺笑意,道:「可不是嗎?正?好?讓我用了?。」

春雨淅瀝,都從她裙邊擦過,不曾濡濕她一點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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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鳴玉自此後還真的就清閒了?下?來。

宋既明那?邊沒再來查問過她,無非就是派了?兩個翊衛過來輪番守著,又加強了?些守衛而已。

周鳴玉白日偶爾去阮娘子那?邊幫忙,有時就在自己房間裡,和繡文一起畫圖刺繡。

張浮碧也來過幾次,陪她說話畫圖,拉著繡文一起打花牌,還稍微提過一句,在準備著宮裡的女官遴選。

周鳴玉一連幾日晚上休息時,都聽著屋頂安安靜靜的,沒有什麼瓦片響動的聲?音,便知道,前頭晚上總聽到的瓦片響,果然是楊簡一直在屋頂守著。

只是楊簡再也沒來過。

沒見過人?,也沒在外面敲過她的窗戶。

周鳴玉安安穩穩地歇了?半個多月,興許是因為體質不錯,傷處都恢復得?很好?。她尋思著若是再快些,興許在圍獵結束之前,她能下?地走路。

但這也沒能實現。

因為圍獵突然結束了?。

端王世子原之璘因墜馬傷頸,久治不愈,逝於上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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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時,周鳴玉仍舊是與祝含之同車,繡文則被打發去後車,與繁記其他人?同車。

此次回京安排匆忙,但車上還是布置得?十分妥帖,甚至還有為周鳴玉準備的腳墊。

周鳴玉遙遙看著端王那?邊都掛了?白,心中唏噓。

她幼時與原之璘並不十分熟悉,只知道是原之瓊的兄長,楊簡也只是因為兄長的關係才與他有些來往,故而也不親近。

那?時候原之璘看在眼裡,不過是個與旁人?一般無二的俊朗少年。好?長街打馬,好?賞月觀風,好?醉酒題詩,好?琴下?舞劍。來接原之瓊時,會給她帶點心,帶禮物,將小小的妹妹高高地抱起來,笑吟吟地回家去。

所以對?於前些日子在端王府里那?一場態度輕浮的相見,周鳴玉一直覺得?奇怪又荒唐。

她對?原之璘一直沒有什麼太大?的好?感?,所以如今,也就沒有什麼太大?的惡感?。

對?她而言,就只是一個知道的故人?而已。

前幾日原之璘墜馬,她只知道他傷到脖子,傷情嚴重,但因一直未有車馬回京的預備,再兼之太醫院一直井然有序,旁人?照樣?狩獵玩樂,周鳴玉便以為他的傷情尚可控制,興許之後會有好?轉。

誰料他居然死得?如此突然。

周鳴玉不信祝含之日日在外面,會半分都不知道其中內情,便問道:「有關世子之事,祝當家可聽說什麼嗎?」

祝含之正?打著帘子,看外面車馬啟程,聞言回頭放下?手,問:「你想打聽什麼?」

周鳴玉問道:「我原本以為世子的傷,應當不至於如此的,是否太過突然了??」

祝含之指了?指自己修長的頸子,輕飄飄地道:「墜馬摔傷,本就可重可輕,傷在這裡,更是可大?可小。你覺得?原之瓊算計她兄長的時候,考慮過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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