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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养妻日常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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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有听到一些热闹,据说是前两天夜里,死人了,死人旁边还有很多女人首饰,说不准是哪家官家小姐遇上贼匪,被劫走了。

说得起劲,那人还将捡到的玉佩拿出来给其他人掌掌眼——不知道是不是好玉,今儿个,等风头过去,去当铺里典当了就知道了。

谢君陵闭上眼,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记得那块玉,记得那块玉上刻的惟妙惟肖的猫儿。那是陆宝儿他爹留给她的,平日里她当作宝贝一样供奉着。

再往出事的地方寻人,却也没了半点动静。

尸体没有,马车没有。

看来此番,她凶多吉少。

陆宝儿醒来的时候,窗外正下雨。噼里啪啦的水声,砸进窗内,潮气扑面而来。

她躺在榻上,薄薄的棉被并不御寒,不知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体寒虚弱,所以觉得分外冷,还是变天了,所以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冬日萧索的寒意。

陆宝儿想爬起来,五脏六腑却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得她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

她没被疯马抛尸荒野,能知道疼,说明还活着,真是福大命大,说不准是她爹在上头保佑她。

想到了最亲的爹爹,又想到了心狠手辣的谢君陵,她终于有哭的理由了,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不要钱似的。

“很疼么?”

有人开门进来,轻声问她,携着淡淡的兰花香味以及熬熟了泛苦的药味逐渐笼罩住她。

这声音……陆宝儿记得!可不就是谢君陵吗?

她想动,惊恐地往后缩了两下,一双猫儿似的大眼锁住了端药的男人。他还是那样好看,即使没她在身边,也并没有清减很多。

看来没她的日子,他也一样活得很好,有吃有睡,也就是她傻,在乡下的时候,时而想起谢君陵,还会难过地吃不下饭,只吃了两个抹油的鸭脖子。

如果谢君陵真要她的命,这时候又何必假惺惺为她送药呢?

难道是毒药?

罢了罢了,毒药的话,她还能逃么?不过就是命一条,他要,就拿去,让她投生去下一世,也不用受这样的窝囊气。

“药我熬了很久,我记得你很怕苦,还备了蜜饯。”

谢君陵从不碰她,此时却很怪异,细软的指尖触上她的脸颊,像是心疼极了,眼尾还微微眯起,上扬着,不忍看她的惨况。

陆宝儿豁出去了,她微微扬起下巴,乖顺地将唇抵到碗沿上,浓郁的药汁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谢君陵也不嫌脏,用白皙修长的手接着,末了,还真的往她嘴里塞了颗蜜饯。

就这样,他俩静默了一刻钟,陆宝儿也没被药毒死。

“困。”

她含着蜜枣,嘴里很甜,心还是苦的,倘若一颗糖就能让她重新意识到谢君陵的好,那才叫丢人。

何况,他还想杀她,濒死的画面历历在目,时刻提醒着她,这个男人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虽做过一年夫妻,可她并不了解他。

陆宝儿不知所措,只能这样赶谢君陵。

谢君陵却不肯走,坐在榻前,自言自语:“我让大夫给你看过病,幸好伤得不重,调养几个月就能好。”

陆宝儿见这处宅院僻静,连她乡下拾掇出的那处家宅都不如,她便料准了必定不是在谢君陵的状元府内。

难道是他连府邸都不想陆宝儿踏入,草草给她买了间宅院,将她安置在这里,自此各奔东西,再无瓜葛?

陆宝儿几不可闻地蹙了蹙眉,心里泛着苦涩,颇有些委屈地问:“这里应该不是你的府邸吧?”

谢君陵风轻云淡地看她一眼,轻轻启唇,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