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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頁(第2页)

今年開春,許惠然便和外祖家的表弟訂下了親事,只因外祖家遠在湖州,一來一去,甚是費事,許家擔心出變故,便密不透風的瞞著,直到程夫人上門,才透出一點口風。

而程夫人擔心秋闈,又瞞了程廷,想著等許惠然嫁了,再慢慢開解他。

程廷單方面墜入愛河後,又以非同尋常的度單方面陷入了絕望,這種絕望以摧枯拉朽之勢,讓他當場崩潰。

他連晚飯都不肯吃了,一路狂奔去了許府,要見許惠然一面,然而真的隔著垂花門見到了許惠然,他又茫茫然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昂著自己的疙瘩臉、單縫眼,磕磕巴巴,一句整話都沒說出來。

而他的老子程泰山聞訊而來,當著許惠然的面,氣急敗壞地揪住程廷的耳朵,一路把他揪上轎子,揪進了程家,揪進了書房,亮出馬鞭,開始訓子。

程廷平常就要面子,在許惠然面前更是要臉,如今面子裡子都讓程知府撕了個粉碎,回到家裡,二話不說也發了瘋。

程泰山把他抽成了一個花瓜,他在地上扭成了一條活龍,連哭帶吼,連踢帶摔,春瓶茶盞碎了滿地,嗓子都沙啞的不成樣子,還揚言要上吊。

程家大姐、大哥、二哥見了他那發瘋的架勢,再看了看程泰山拿馬鞭的架勢,都悄悄貼著牆壁開溜,一路溜回程夫人的懷抱里,請母老虎出山。

大海說了來龍去脈,又鼓著兩泡眼淚,言辭懇切地請求鄔瑾出馬,把程廷從上吊的邊緣挽救回來。

鄔瑾立刻道:「我這就去換衣裳。」

他跑回家脫了短褐,換了一身襴衫,匆匆告訴鄔母去向,就和胖大海趕去了知府衙門。

兩人從夾道入暖閣,走到內宅門,門房見了鄔瑾,連忙進去通稟,出來的時候背上就多了半個鞋印子——殃及池魚了。

「您請進,」池魚打開內宅門,「您小心。」

鄔瑾邁步進去,立刻感到程府不同往日——程家子女多,又都愛說愛笑,成日廢話連篇,連帶著下人也比其他地方的活潑,今日卻十分安靜。

正值端午,更應該是熱鬧的時候,然而沒有歡聲笑語,只有四處插掛的艾草傳出悠揚的氣味,蟲、鳥噤若寒蟬,各自潛藏,只有暖風掠過,拂動的樹葉沙沙作響。

一片死寂。

胖大海心慌,以為自己去還禮的空檔,程廷已經涼透了。

他加快腳步,領著鄔瑾往內書房走。

鄔瑾緊隨其後,心中亦是不安,直走到內書房院門前,見守門的小廝正在哭喪著臉揉腦袋,胖大海上前一問,才知道不是程廷上了吊,而是程夫人來過了。

原來程夫人聽到消息後,立刻帶領丫鬟嬤嬤殺了過來,她大刀闊斧走到院門口,守門的小廝恭恭敬敬道:「夫人,老爺說不許人進去。」

程夫人冷笑一聲,一巴掌就把小廝搡了進去:「程泰山!」

緊接著,程知府的長隨也叫程夫人搡了一個跟頭,程知府避無可避,與書房裡的程廷一起露了面。

內書房不大,院內遍植花草,只留出一條青石板道進出,程知府怕程廷真把自己吊死,因此門窗大開,下人守在門外戰戰兢兢,程廷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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