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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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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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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瞪了他一眼,知道桑奕明是在嚇唬他,但他還是重攥緊了手裡的樹杈,跟著桑奕明快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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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南正準備給他們打電話就看見人了,放下手機跑過來:「你倆跑哪兒去了。」

方言抽出被攥紅的手甩了甩:「遇見了只小狍子,我們不動他不動,我們一動,小狍子直接跑到我們跟前來了。」

棲南往林子裡看了眼,又提醒他們:「還是要小心,遇到小鹿小狍子都沒事兒,別的野生動物也有不少,萬一碰到個厲害的就麻煩了。」

方言也是後怕:「好,我們不亂走了,你們拍完了嗎?」

「一會兒就拍完,拍完我們就去吃飯。」

栗子跟小天已經關了直播,正在車裡給手機充電。

方言走到一棵霧凇樹下,掏出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發給了姥姥姥爺,姥姥跟姥爺連發了好幾條語音過來,讓他們好好玩兒。

方言想著等到暑假的時候,也帶姥姥姥爺來玩兒,還給姥姥姥爺發了幾張夏天草原的照片,姥姥說漂亮,方言說夏天就帶著他們來。

桑奕明不拍照,就在旁邊陪著方言,偶爾蹲在地上攥一團雪,然後抬起胳膊遠遠扔出去,看著雪團砸在冰面上然後碎開。

他想起了方言小時候的事,方言怕冷,但又很喜歡冬天,一下雪就在院子裡堆雪人,每年都堆個梯形雪堆,然後敲他玻璃窗說堆的是他。

這個方法方言一用就用了那麼多年,磨著他一起去堆那個梯形雪人,堆好後再拍個照片,到現在方言手機里還留著那些雪人的照片。

桑奕明從冬天裡的雪人又想回了剛剛的事,剛剛如果他們真的碰到了一頭狼,或者是埋伏好的一群狼,他們會怎麼樣?

光是想想,桑奕明渾身都是冰涼,還有遺憾,很多很多的遺憾。

方言身前就是一棵最大的霧凇樹,樹枝肆意朝天舒展,上面凝霜掛雪,樹上開滿了銀白的冰晶花,陽光下閃閃發光,是真的漂亮啊。

方言拍夠了照片就一直仰頭看那棵霧凇樹,他做的也是剛剛在樹林裡想過的要好好做的事。

多美的風景,他應該好好看看才對。

方言看風景,桑奕明就在旁邊一直看著方言仰著的側臉跟凍得發紅的下巴。

桑奕明看久了,心裡的那一大片遺憾慢慢開始具象化,他的遺憾不是他自己的,他遺憾的是方言的。

又壓著咳嗽了幾聲之後,桑奕明看著方言的臉,慢慢開了口:「剛剛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們真的遭遇了意外,你跟我這樣的人一起生活了十年,沒有激情,沒有溫柔,只有冷漠的,枯燥乏味又痛苦的十年,該有多少遺憾……」

桑奕明聲音沙沙的,他看著方言掛著白霜的睫毛動了動,嘴邊呼出的白氣也更多了。

他抬起手,用指腹輕輕刮掉方言下巴上雪沫化成的水珠,自己越說,心裡的遺憾也就越重。

「可是方言,我還是不想跟你離婚,我怕我這次一放手,就再也沒機會了,我捨不得……」

又一陣冷氣嗆進喉嚨,桑奕明咳嗽得眼睛通紅,但眼睛始終沒離開過方言:「我們以後好好過,行嗎?你想做的事,我以後慢慢陪著你做,行嗎?」

第35章你終於回來了

桑奕明說了那麼多話,方言怎麼可能會毫無感覺,那可是他愛了那麼多年的人。

如果沒有那天晚上無意間聽到的,他如果不知道桑奕明曾想過離婚跟放棄,不知道他的將就跟不愛,或許他這輩子都會沉浸在自以為安穩平淡的婚姻里。

他願意迎合桑奕明一輩子,甘願成為籠子裡的困獸。

現在方言這隻困獸,只想扒拉著滿是泥的爪子向外掙扎,他想跳出籠子後再看看他們。

因為方言已經無法正確判斷自己的感知,就像他五年前感知不到桑奕明的將就,就像他現在感知不到桑奕明的挽留又是為了什麼。

是出於這十年裡的習慣嗎?十年裡對一個人的習慣。

但習慣不是愛,習慣既然能習慣,自然也就能戒掉。

而且,如果再重複一遍這十年的生活,方言不願意。

方言兜里的手機響了,是棲南打過來的。

中午他們幾個一直在拍照,飯也沒吃,現在已經兩點多了,棲南說大家都餓了要去吃飯。

方言抬頭,棲南他們四個人已經坐在他們來的那輛車上,棲南還摁著喇叭滴滴了兩聲。

方言正要往棲南那邊走,棲南就在電話里說:「桑奕明不是開車了嗎,你坐他車,你們跟上我們就行,我們開慢點兒,在前面的公路上等你們,我朋友說市里有家俄羅斯風味的餐廳不錯,我們去試試。」

說完棲南就掛了電話,一腳油門就開了出去,方言拖著木頭一樣的腿上了桑奕明開過來的那輛車。

桑奕明租的這輛越野車很老很舊,油門一踩轟轟直響,車裡還有股常年積累下來的渾濁又油膩難聞的味兒,很刺鼻。

桑奕明早上去的那家租車行好車都租出去當婚車了,能開山地的越野就只剩這一輛,他不想耽誤時間再另外找,忍著難聞的氣味簽了租車合同。

開著車窗太冷,關著窗味兒又太大,就連方言都受不了,降下三分之一車窗,鼻子對著外面。

方言呼吸了幾口外面的鮮冷氣,又扭頭看了眼桑奕明,從桑奕明往下壓著的嘴角就能判斷出來,他現在很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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