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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山想揍人,但他現在一步也動彈不了,嘴裡的菸頭也晃掉在地埋進了雪裡。
這麼多人拽著他,方成山不再掙扎,很快冷靜下來說:「好,我不帶你走了,你過來。」
「你真的不帶我走了?」方言用胳膊蹭了蹭臉上的鼻涕跟眼淚,不太相信,所以也沒聽他的話過去。
方成山咬著牙:「是,我不帶你走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以後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院子裡的人這才隱隱約約聽明白,這個男人是方言的爸爸,想帶方言回家,方言姥姥不讓,他們就這麼打起來了。
聽方成山說不帶方言走,方言姥姥才鬆開方成山,朝岸寧爸媽也跟著鬆了手,朝岸寧也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雪。
方言從桑奕明身後往前站了站,但手還緊緊拉著桑奕明的胳膊袖子,不敢動。
方成山盯著方言,喘了幾口氣,就在所有人都放鬆警惕時,方成山壓著的火氣直衝天靈蓋。
所有人都沒想到方成山後面的動作,更沒人想到,親爸會對自己親兒子下那麼狠的手。
方成山快撈起地上的鐵鍬,掄圓了胳膊就往方言身上砸。
鐵鍬是側面朝下的,方言人傻在原地,恐懼讓他血液倒流,雙腿發麻,閉著眼忘了去躲。
還是桑奕明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攬住方言的脖子帶著他往旁邊躲,方言躲過了鐵鍬,但桑奕明自己沒徹底躲過去,在灰藍的天空中閃著銀光的鐵鍬砸在了桑奕明的左胳膊上。
桑奕明身上的衣服很薄,被鐵鍬劃開一道,血一下子流了出來。
後面的一切在方言眼裡,好像電影裡一幀一幀定格的慢鏡頭,他的頭被一個有力的胳膊摟著,身體往前傾倒。
但他還是從帶著殘影的縫隙中看到了桑奕明胳膊上流出來的血,還冒著熱氣,血濕透了他的衣袖。
桑奕明疼得悶哼一聲,傳進被壓著耳朵的方言耳中,好像有一把來自天外的尖銳鼓槌,直接在他腦子裡重重地敲了一下。
紅色的血滴在白色的雪裡,立刻就燒出了一個紅色的小洞,血一直往下滴,紅色的小洞也越來越多,最後聚成了一小片紅色的大洞,空氣里繞著發冷的腥甜血氣。
那樣極致刺眼的白色跟紅色,齊齊扎著方言的眼,方言從喉嚨里撕出一聲像個瀕死小獸一樣的尖叫,驚得院子裡所有人都是一抖。
方成山打錯了人,看著那些血傻了眼。
後面的一切都非常戲劇性,但方言掀開桑奕明衣袖,看到那麼長一道往外翻著的傷,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桑奕明身上。
後來的事都是棲南告訴他的,院子大門打開,方言姥爺回來了,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桑奕明爺爺。
桑爺爺看著院子裡一片混亂,桑奕明蹲在地上,胳膊上在淌血,方言姥姥衝上去查看桑奕明的胳膊,朝岸寧爸爸摁住了院子裡的方成山,搶走了他手裡的鐵鍬。
朝岸寧媽媽以前是醫生,檢查之後確定桑奕明胳膊沒有骨折,趕緊回屋拿了藥箱,給桑奕明傷口消毒清創,指揮方言姥爺去叫隔壁開出租的王大爺,桑奕明的傷口需要去醫院縫針打破傷風。
桑爺爺以前在部隊裡當過偵察兵,骨子裡的韌勁兒跟敏銳都還在,他一眼就鎖定了院子中間那個陌生男人,還有院子裡那把鍬刃沾著血的鐵鍬。
「是你把我孫子打傷的?」桑爺爺邁過大門檻,那雙飽經滄桑的眼跟滿是皺紋的臉,像戰場上殺敵殺紅了眼的老將軍,嚇得方成山雙腿發軟。
更讓方成山害怕的是,桑爺爺左手真的握著一把短筒手槍,右手高舉著長筒機關槍,兩把槍槍口都慢慢對準了方成山。
桑爺爺一步一個厚重的腳印,越走越近,方成山再也撐不住,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朝著桑爺爺磕起響頭,哭著喊著老爺子饒命,差點兒尿褲子,邊哭邊解釋說他不是想打他孫子,他是想打自己兒子,鐵鍬不小心掄到了他孫子身上,是意外,還喊著他會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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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王大爺把車開到門口,帶著桑奕明去了醫院,計程車里坐了四個人,坐不下的人另外打車。
桑奕明在醫院縫針打完破傷風,又在病房裡掛消炎水,方言一家人都來了,姥姥姥爺一直在跟桑爺爺還有桑奕明賠不是,是他家的事連累了桑奕明,害他受了傷。
棲南也很感慨,想去戳桑奕明纏著紗布的手臂,但他只是在心裡想想而已,他怕桑奕明再把他掀一跟頭,只說:「之前我跟別人家孩子在院子裡打架,你的門可是關得嚴嚴的,怎麼說咱倆也是一塊兒長大的,你都不幫我一下,這回真仗義。」
桑奕明說:「你那是欠揍。」
「嘶……」棲南笑笑,「怎麼說話呢?」
姥姥也拆棲南的台:「你把人揍了,又被人揍,有來有往挺公平,你不冤枉。」
方成山拎著東西去醫院想和解,桑爺爺說什麼都不和解,一定要告他故意傷人,但桑奕明說他願意和解,但是他有條件。
方成山哈著腰湊到病床前,問是什麼條件,無論什麼他都答應。
桑奕明看看一直站在他身邊,兩個眼睛早就哭成核桃只剩下兩條縫的方言說:「以後不許再來我們大院兒,你不能帶走方言。」
方成山以為桑奕明會開口要錢,甚至是獅子大開口,來的路上就打好了討價還價的腹稿,可萬萬沒想到桑奕明的條件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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