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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著一杯咖啡，視線從上到下在陳梓身上游離，好似真的在想念這個許久未見的弟弟。

然而，陳梓的第一句話就撕破了陳旻臉上本就虛偽得不堪一擊的面具。

「秦航在哪？」

陳旻嘴角弧度消失，眼神以肉眼內可見的度變冷，不帶一絲溫度。

他單手插兜，端著那杯咖啡，邁步朝陳梓走來。

陳梓站在原地，隨著陳旻靠近，一股熟悉的恐懼從腳底升起，一路漫延上脊背。

許是幾年未見，那股恐懼被磨滅了幾分，他直到現在居然還能牢牢站在這裡，甚至直視陳旻的眼睛。

杯子裡的咖啡應是剛泡好，滿滿一杯，看上去還一口未動。

「你再說一遍。」陳旻清冷的聲音在空曠的客廳響起。

明明毫無起伏，可陳梓硬是從裡面聽出了一股殺意。

陳梓覺得喉嚨發緊，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

陳旻在對他進行信息素壓制。

他捏緊了手，五指嵌入掌心，牙齒咬住口腔內壁，企圖用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

陳旻像是看不出他的異樣，悠然地坐到了沙發上，慢悠悠喝了一口咖啡，靜靜等待他的回答。

「我說，」陳梓極力使聲音不要發抖，「秦航在哪？」

「秦航？」陳旻歪了歪頭，面露疑惑，想了幾秒才像突然想起來這個人。

「啊，你說你當初跟父親要過去的那個保鏢啊。」

「他在哪？」陳梓死死盯著他。

「嘖，」陳旻用打的口吻說道，「這麼緊張他啊，一回來第一句話就是問他。」

「他在哪？」

陳旻不說話了，看向他。

兩人沉默對視著。

陳旻忽然笑了。

「弟弟啊，咱們這麼就沒見，你怎麼都不關心關心我？」

「回答我，」陳梓說，「他人在哪裡。」

「放心吧，活著的。」

「我要見他。」

「為什麼？」

「我要見他。」

陳旻輕輕擰了一下眉：「五年沒見，你膽子似乎大了不少。」

「馬上帶我見他。」陳梓像是聽不到他說的話，只一遍又一遍強調自己的要求。

陳旻不說話了，吹了吹咖啡，慢慢抿了一口，直到把這一杯咖啡都喝完也沒有再跟陳梓說過一句話。

空氣中a1pha的信息素越發濃郁，恨不得將陳梓溺死在其中的程度。

陳梓每一次呼吸都變得困難，他死扣著手心的肉，讓自己保持清醒。

「小四。」

一個a1pha從角落走出，是接陳梓回來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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