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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出去,就这般急色地去了南风馆,一个还不够,要几个一并。”
沈瑞轻轻啧了一声,好似见到了什么壮观大场面似的,随后勾着唇轻轻笑起来:“若是说同我无关,想来别人也是不信的,但若是追究起来,难不成我便不是受害者?”
“父亲大可去问问,这中都城内谁被他那般丑陋蠢物意。淫了不嫌弃晦气?”
第o62章
院子中这会儿日光已经兴盛起来了,瞧着处处都要晃人,沈瑞眨了眨眼躲避了一下,却又下意识皱起了眉。
他轻轻打了个哈欠,若是说困倦倒也未必见得,更多的是不耐烦,好似沈钏海这个问题平白浪费了他的时间似的。
鸦青色的睫毛上沾上了一点湿润,却好似飞鸟掠过湖面时带走的丁点儿水汽,像坚韧的外壳被撬开一个小小的缝隙,露出里面软嫩的果肉。
即便是要沈钏海来看,也仍然不得不承认即便沈瑞的性子不知道是随了哪一个,但面容却是完全继承了他同萧瑜兰的优点。
叫他很难不想到方一进中都就凭这那张脸出了风头的江寻鹤,只不过他更多的是同那经世之才叠合在一处,叫人心神摇晃。
而他这混账儿子,即便长出一副神祇的面容来,也要被他那浑身的纨绔姿态给糟践了。
同为中都的世家子弟,陆思衡和白琢就是玉面郎君,独沈瑞一个,说破了天去,也不过是长得好看的纨绔。
“你可知那楚泓是楚老夫人的幼子,自小就是更受些宠爱的,你今日这般行事,难不成楚家会轻拿轻放不成?”
沈瑞漫不经心地看着沈钏海,等着他将心中的担忧泄殆尽了,才懒着语调道:“自然是知道的,若非是从小受宠爱的幼子,也不会现如今生出这般大胆荒谬的混账心思来。”
“至于楚家,这中都城中哪里有什么真正的秘密呢,楚泓意。淫我这件事估摸着这会儿已经随着他在南风馆被几个小倌玩了一整夜的事传遍整个中都了。”
沈瑞懒散地往上扯了扯领口的衣料,将露出的皮肉遮盖住了,眼中含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我现□□虚得厉害,得知了此事气急攻心吐了血,这会儿正昏迷不醒。休说楚家要同我追究落,他们只怕还要松了东西来上门赔罪才好。”
沈钏海闻言紧紧地合了合眼,又猛吸了一口语气,才没将自己气晕过去,他怒声道:“这消息都是能够捂住便捂住了,你可倒好还要传出去,那楚泓自然是丢了脸面,难不成你就有什么好处可以得?”
他转头环视了眼四周,确定没什么可以传出消息的疏漏,才凑近了沈瑞压低了声音道:“今日消息一传出去,你就永远同楚泓那蠢货还有男色剥离不开了,即便你老子死了之后你接掌了沈家,那些人表面上畏惧你,背后也还是要说你不过是个被男人看中意。淫的货色。”
沈瑞嗤笑一声,他微挑着眉看向沈钏海:“若是有朝一日我成为这天下的持刀人,谁能说?谁又敢说?若是割了舌头压不住的,就割了脖子,这世上总有叫人畏惧的法子,他们怕死,我便偏要做着人世间的恶鬼。”
沈瑞唇角轻轻勾起,露出满满的恶意,好似已经在用獠牙利齿咬断了谁的脖颈,可那投射而出的目光中却含带着一层悲悯。
今日是他来承受这些东西,旁人知晓他心性,也未必不知道楚泓所遭受的便是出自于他之手,心中自然有所畏惧,生怕自己成了第二个。
但从前这些个名声都是由着管湘君自己一肩挑着的,半点不能说——行商之人稍一欠动,只怕带来的就是生意上的大阻碍。
她执掌楚家,是幸事,却也是弊病,一举一动不知多少人瞧着。
她只能任由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和肮脏龌龊的流言附着于一身,却半句也辩驳不得。
沈瑞自觉不算是个什么善人,于他这里万般物件儿都得明码标价,图个高兴才好,但即便是不为着同管湘君的这般结盟,也委实是觉着楚泓这般人着实没什么存活于世上的必要。
这种肮脏玩意儿,活着也只会把米吃贵。
沈钏海默声看着他,好似从来不曾了解过自己这个儿子一般,眼中情绪复杂,说不清是惊诧还是疑虑。
他恍然觉自己这些年对沈瑞的认知全是披着一层金玉壳子的,原以为他不过是个好金玉的纨绔,虽不着调,但总归还没有谋财害命、欺男霸女,算不得无药可救。
现下看来,却全是狗屁。
根本就是这满中都内数出来的最大的那个黑心的,原以为他对那江寻鹤不过是一时的色令智昏,现下看起来那江寻鹤才是最可怜的。
沈瑞好似最后一点耐心也被消磨干净了似的,半搭着眼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父亲若是没事,我便先回去了,与其在这为这些没缘由的事情担忧,不防好好算计算从朝堂上的那些事,多为我助益才好。”
沈钏海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道:“过两天又是月初,你不要忘记去你母亲那里。”
他若是不说,沈瑞倒当真把这一茬给忘干净了,他略一挑眉促狭地笑了一声:“府中的工匠可将那凉亭支好了?”
他当时闹出那般大的动静,沈钏海不知晓才是奇怪,他闻言深感心累地叹了一口气:“你现下生着病,倒是比从前更能折腾。”
沈瑞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似笑非笑道:“从前?这府中当真有人知晓我从前时哪般模样不成?”
沈钏海和萧瑜兰对他的了解只怕还没有陆思衡多些,见过他前后两般做派,陆思衡尚且有几分猜测,但沈钏海却从没有过疑虑,当真是他这扮相太真了些吗?
沈钏海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一句话,面色顿时沉重了几分:“倘若府中没人在意你,你以为你还能在中都横行这么些年吗?”
大约他自己也未曾觉,他在说这话时面上有些遮掩不住的施舍感,好似沈瑞是一只多好打的狗,只要给根骨头就合该处处遂意。
沈瑞忽然觉出些没意思来,他抬了抬眼睛看向沈钏海,眼中的狡黠好似凭空觉了沈钏海的什么小辫子般。
“我这些年的横行,父亲当真半点也不曾推动?”
沈钏海的唇角猛地绷直了,沈瑞弯了弯眼睛,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我便是当真有了什么欠妥的,也是同父亲一路货色,没什么分别。”
他说这话时,面色坦荡得好似完全没把自己带进去一样。
他同沈钏海,一个大哥,一个二哥,谁也别埋怨谁。
说完也全不顾及沈钏海的想法,转身就走了出去,沈瑞在沈钏海看不见的地方懒懒地翻了个白眼,再等一会儿满院子的人都要知晓他在江寻鹤房前辈亲爹捉。奸了。
走出去了十几米远,才好像忽然想起了些什么似的,转头道:“父亲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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