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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辭憋著壞笑,「您這誠意,差的還不老少呢。」
第23章
天街縱貫南北,連接皇城端門和外城定鼎門,寬闊達三十幾丈,最北端左右分列積善坊和尚善坊,兩坊居民非富即貴,家家都愛誇耀,尤其趕著燈會的當口兒,天才擦黑,馬路就被烏壓壓的華麗大車堵得滿滿當當。
丹桂攙著瑟瑟踏出門檻,條石台階下就停著武崇訓撥給她家常用,那輛翠蓋珠纓八寶車。
聖人最愛擺排場,上元夜更是下了大本錢,天街兩旁,每隔三十步便樹立一棵人高的銅枝燈樹,仙人雙手捧著碩大的燈盤舉過頭頂,盤中火油熊熊燃起,照耀得滿城燦爛若白日,即便車楣不點燈,車把式頭上幾根白髮也看得清楚。
武延基不時回頭叮囑,「晚上台階滑,妹妹仔細腳下。」
瑟瑟提裙跟在他身後,嗯一聲,瞧一眼,笑一笑,短短几步路,走得情意綿綿。他倆不肉麻,丹桂尷尬得手心都叫汗潮濕了,後頭蓮實和李真真捂嘴笑。
待到了車前,武延基眉頭一皺發起牢騷。
「你二姐沒生病罷,就是不樂意跟我一處玩兒。」
瑟瑟笑說不能,「二姐病了,絆住女史,不是將好麼?不然她囉里囉嗦,我們都玩兒不成。」
武延基一想也是,候著她上車才笑嘻嘻去前頭牽馬,順帶提點武崇訓。
「瞧你就沒服侍過姑娘家,出來那麼早幹什麼?她們收拾打扮都慢。」
武崇訓難得殷勤,卻是起大早趕了個晚集,白等了半天,果然臊眉耷眼不大高興,聞言啪一鞭子甩出去,就爭了個先。
「德行!」
武延基被馬蹄子踹出來的浮塵撲了滿臉,問朝辭。
「你們公子跟誰置氣呢?」
朝辭琢磨了下,努嘴往後頭車上點了點,「沒說上話唄。」
武延基茫茫然嘶了聲。
「他瞧上三娘啦?哎呀,這啥眼神兒?!三娘酒量太好了,昨兒我和李重福兩個加起來都沒喝過她。這種女人要不得,撒起酒瘋來誰都摁不住!霍,要是再能打兩拳……不堪設想,不堪設想。」
拳又不是人人會打,朝辭笑笑搖頭。
「昨兒您和四娘一塊兒下力氣灌他,您知道嘛,我們公子向來不沾酒,回來翻腸刮肚鬧了整宿呢,半夜還嗷嗷地說胡話!再者,他瞧四娘對您好,看見您就笑眉笑眼,一樣是表哥,忒分出里外了。」
「那當然啊!」
這話叫武延基甜到心坎兒里,得意地挺挺胸。
這種時候也不用區分什麼高低尊卑,都是掏心窩子的好兄弟,他扯朝辭往牆根下站著說小話,快活地搓手。
「你說!四娘是不是神都最漂亮的姑娘?都說我那表姑太平公主美,又說上官才人品貌兼備,嗨!到底是徐娘半老,我瞧著,遠不及青春年少!」
朝辭眨了眨眼,不知該怎麼回答。
「自見了她,我簡直放不下,昨兒才托瓊枝姑姑幫忙,反正聖人已經見過真人了,把她那副畫像偷偷地拿出來,就掛在我的臥房,唉喲,真是天仙化人,國色無雙!」
他肚裡詞彙有限,說來說去,無非是『花容月貌、閉月羞花』,多一句鮮的沒有,自家卻品度得津津有味,來回砸吧嘴。朝辭聽走了神,遙望武崇訓獨自遠去的背影,揮手揚鞭,竟看出幾分落寞來。
「不要緊,早晚都是一家人。」
武延基看他走神,還切切安慰。
「再說了,四娘性子多麼和軟?待人多麼溫柔?又不是二娘,就會硬撅!」
往事歷歷在目,想起遭李仙蕙陷害挨得鞭子,受的罪,全身上下都疼。
「有我在,四娘還能給他冷臉?必是知冷知熱的好嫂子,處處照應他。倒是三郎,跟姑娘說話還一板一眼的,以為人人都跟我似的,就愛受他訓誡麼?」
朝辭點頭,很替自家公子不值得。
武延基這話真說到關鍵了,要說體貼女郎,武崇訓的功夫都下在人看不見的地方,什麼馬車啊,衣裳啊,活該吃虧。
武延基嗨地長喝一聲,爽氣地清清嗓子,吆喝起親衛並兩府儀仗開步走。
自問諸事盡在掌握,往後李武兩家都指望他來照看,這擔子不算重,挑起來親戚們便知道他的本事,越想越感到肋下如生雙翅,扇乎地虎虎生風。
李重福等騎在馬上,都艷羨地望著他,武延壽向武崇烈擠眉弄眼,笑說大哥好事將近,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轟隆隆數百兵,皆著絲光閃亮的阜絹甲,頭頂紅纓,襯托得幾個兒郎威風凜凜。後頭第一輛車是武承嗣並武三思夫婦,第二輛是李顯夫婦,然後琴熏帶著驪珠,張峨眉單獨一輛車,最後托底的是李真真姐妹。
瑟瑟落座一瞧,車上暖爐、茶水、零食色色齊全,座上還整整齊齊疊著一領茄花色織金厚披風,她提起披風,揉捏毛絨絨的鑲邊兒,狐狸皮的短茬子蹭著掌心又癢又暖和。
「誒——?」
丹桂蹲在角落撥火苗子,瞟了一眼,奇道。
「才剛女史叫帶的不是這件啊,兔子皮多輕便,狐狸皮熱得慌。」
蓮實攏了攏李真真的斗篷,回頭解釋。
「早上廬陵王妃說四娘打小就怕熱,叫她多穿一件,跟扒她皮似的,所以女史撿了兔子皮的,誰知方才豆蔻來,說高陽郡王怕表妹們南來,衣裳沒帶夠,一人送一件狐狸皮一件大氅,瞧他那樣殷勤,我就換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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